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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65)+番外

他终于无奈地说:“小姐,请勿如此防备,我是警察。”

他从衣兜内掏出证件。

我抬起眸看了一眼。

港警资讯系统总部见习督察,名字是——袁承书。

他好心地问:“你可是大陆人?有住的地方吗?可要帮你叫车?”

我说:“袁警官,你的证件是临时的,梅林夜市地摊有正式的卖,十块钱一张。”

他看着我愣了一秒,忽然笑得开怀。

他原本是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庞,这么一笑,倒显出了几分俊朗的神采。

我耸耸肩,转身走掉了。

他果然是在我身后的一条街左转。

回到酒店公寓,小姑姑仍然在医院。

手机里有一长串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我丢下了电池格不断跳动的手机去洗澡。

我洗了个澡出来后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了机,最近跑来跑去睡眠严重不足,我且放心爬上床,裹上被单临睡前的一刻,忽然想起打了一个晚上电话给我的那个人。

想起他半年多来亦是这样两地奔波,我在深宵睡眼朦胧去给他开门时,楼梯走廊晕黄灯光,映照出他的清白倦容。

想起他来的那一刻,心忽然紧了紧。

(四八)

睡前胡思乱想了一番,我挣扎着迷糊到半夜,床头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

我几乎是惊醒着跳起来。

电话那端小姑姑声音有些颤抖:“映映,过来医院一趟。”

我扯过床边的衣服:“我马上到。”

深夜的四点多的街道的士车不见踪影,我狂奔了两个街口,才拦到了一辆。

一路上不断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我冲出电梯时,小姑姑看到我的脸,只来得及慌乱地说:“映映……”

我马上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姑父怎样了?”

小姑姑说:“并发腹腔内积液突然急剧增加——现在进手术室穿刺抽取——”

我握住她的手:“别慌。”

我按着她在手术室门口坐下,扶持着坐了一会儿待她冷静了一些,我悄悄起身去交钱。

我回来时,看到医生过来和小姑姑说:“最好尽快开刀,不能再拖。”

小姑姑心焦地问:“主刀医师可是管永康医生?”

值班医生摇了摇头略带歉意地说:“管主任出国考察了,这段时间不会排他的择期手术。”

小姑姑脸上的表情是在绝望之中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什么时候会回?”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客气地说:“至少要两周。”

小姑姑跌落在白色长椅上,抬手捂住了脸。

我可怜的小姑姑。

凌晨姑父被推出来,我陪着小姑姑守在外面。

人在这样的时候非常的脆弱,躺在监护病房里的姑父稍有一点点异动,她都如世界末日一般心惊肉跳,我看着我记忆中一直坚强的小姑姑,在面对至爱的人遭临如此苦痛时,竟然是恐慌心焚如此。

能够这样共过生死,未尝不是一种凄哀的福气。

我哀哀地想起来,即使是在劳家卓身边最好的时候,我却是连这种福分都不曾有过。

到九点钟,医生过来查房,宣布姑父情况暂时稳定,观察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

我们勉强松了一口气。

白天有护工过来,我让小姑姑去陪人房间睡一会儿。

我站在病房外的落地窗前,喝了一杯浓苦咖啡。

对着空旷天空思索良久,如今我们已束手无策,我搁下杯子心一横,推开门朝外走去。

我在地铁金钟站出来,唯恐自己在犹豫中丧失冲动,咬着牙直接上了劳通总部。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反射出寂寥的光,光可鉴人的大堂地板是黑白相间的菱形劳通标志格子。

搭乘公共扶梯进入银行大厅,目光所及的开阔视野,富于层层变化的室内空间,现代风格的螺旋结构楼梯,走道之间着正装的职员脚步匆忙安静,整齐有序地来回不断穿梭。

我稍微抬起头的那一瞬间。

中庭之中的一束光线直落,光与空间的结合完美到了极致。

这是一座将商业理念和艺术精粹结合到了让人惊叹的完美建筑。

穿着制服的保全在门口礼貌地拦住了我。

我经过层层登记,来到大厅的接待处前,对柜台后端坐着的美丽小姐说明了来意。

她们如遇见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低头看看,我昨晚上外出时穿着灰色开衫开司米长裤,衣着还算得体了,只是脸肿似猪头。

我站在柜前对接待小姐说:“请你给上面打个电话……”

三人面面相觑,有犹豫之色。

这时我听见有人远远出声唤我:“江小姐——”

我扭头看到梁丰年从电梯中匆匆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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