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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77)+番外

我要合上柜门,突然看到一侧有一个白色的袋子。

那又是另外一组照片,拍得生动清晰,主角只有两人。

是唐乐昌和我。

我们两人都穿着白衣,背景是绿色花园和白色宴席,有一张是我捧着一小束白色铃兰,和他并排站在粉色的花树下。

我想起来那是他来康斯坦茨探访我,刚好碰上一个朋友订婚的仪式。

照片上的两人面带笑容看起来很年轻,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传递出来的那种感情,那是人与人经长期交往之后的一种毫无间隙的亲密之感。

看到这样的照片,连我都有些想念起唐乐昌。

这个簇新的袋子搁在柜子里有一种生硬的违和感。

不知为何我不喜欢这样的照片在他的手上,在合上柜子前,我拿走了这个袋子。

今日仍需上班,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去。

在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整幢屋子沾染着他的气息,那种蓊蔚洇润的清冽味道,明显是一个男子的单身寓所。

他竟是把我们曾经的家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移到香港。

听到这么几年来,他独居在此地,我不是没有震惊。

他这样坏的身体脾气,倘若半夜犯病,身旁没有人照料,真不知是怎样熬过去的。

他一副旧情难忘的样子,我要如何面对。

我近来总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情,那么多柔情蜜意,可是也无可避免地记起那些错待伤害,回忆之间的撕扯让人泛起心灰意冷的疲倦。

(五三)

我离开劳家卓的住处,今日上班已经迟到。

走出大楼时,对面的一辆黑色车子突然启动,然后开过我的面前,我自半开的车窗中看到了车中男人手中的摄影机器。

我在计程车上致电劳家卓:“我刚刚从你家里出来,有狗仔拍照。”

他在会议室里压低声音,透着一种金属般的冷静:“有没有妨碍到你?”

我答:“没有。”

他简单交待:“别担心,我来处理。”

今日我要去机场接回出差的Claudio Nardi,在路上和他谈案子,然后回公司开会,一天在忙碌中飞快度过。

劳家卓晚上打电话给我:“映映,我今晚上有事要处理不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第二日我出门上班,上出租车时我往后看了一眼,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下午时分楼下打电话上来:“江小姐,有你的快递。”

我从快递服务人员手中签收,看了一眼,寄件人姓名和电话栏上都是空白,我不动声色地将那个袋子塞入绘图的大布包。

劳家卓当天夜里回来,推开门时正在讲电话,冷峻苍白的面容,冷然自持的声音:“先这样吧。”

他挂了电话,看到我坐在沙发上,面容瞬间缓和了下来。

我专心看电脑屏幕并未说话。

他解下领带自己去倒水喝。

劳家卓坐到我身边来,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映映,你自我书房拿走东西这个坏毛病要改掉。”

他口气是温和的,甚至带了点儿调侃。

我却觉得莫名的讽刺。

他如今功成名就稳坐高位,可能早已觉得那件事情于他事业生涯之中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一件小事,他不曾理解它对我的影响,那是我平生做下的一大错事,亦是我整个单纯世界破裂的开始。

我静静地说:“劳先生派人跟踪他人的行径似乎也不甚光明?”

他神色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放心,他们自有分寸,不会打扰到你。”

我合上笔记本:“身轻位卑,何须保驾护航。”

他说:“映映,我不想让媒体打扰你。”

我问:“仅仅是这样?”

劳家卓有些敏感地抬头看我:“你从何处听到什么?”

我跟他说:“你让那些人走开,我将照片还给你。”

他口气冷静了下来:“映映,别试图和我谈条件。”

我嘴角微微讥诮:“你难道很喜欢看我与唐乐昌的照片?”

劳家卓沉默了一下。

他微微拧了眉头,好一会才说:“你当日与他这么亲密姿态,何曾得知我又是什么心情。”

我闲闲地说:“怪不得劳先生这么快改弦另娶。”

他脸上露出一丝难堪之色。

劳家卓明显不愿谈论此事:“映映,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才让他们跟着,近日你小心一些。”

我说:“我回国之后从未知道我曾开罪过什么人。”

劳家卓说:“我近日碰到麻烦事,抱歉连累你。”

我伸手从沙发一旁拿出一叠报刊:“是这些吗?”

副刊头版是我早晨从劳家卓的寓所离开的大幅照片。

红色大字标题是劳家卓加上我与钱婧,三角恋情演绎得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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