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私人劳家卓(186)+番外

劳家卓面色一怔。

我喉咙发紧带着哽咽,木着脸冷冷地说:“我们分开,你不要再过来了。”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的脸庞,眼眸之中是完全的意外和不信。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咬了咬牙有些神经质地重复:“劳家卓,我们分开吧,你不要再过来我这里,你若是不再过来,我住的这种地方——我们肯本不会再见。”

劳家卓忽然扳过我的肩膀:“映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如单刀践一场必死之约的孤勇侠客,不带一丝情绪地说:“我们分手。”

劳家卓却是冷静平和的,他甚至连苍白面容都没有太大变化,他只静静回望我说:“我不同意。”

他语调带了不容置疑的强势,不知是说给我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我不会和你分开,我们为什么要分开?除非你说你不再爱我,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走。”

我看着他而今的逼人气势,只觉心中悲凉。

劳家卓忽然大力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流泻出了些许颤抖:“映映,我错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任由着他将我紧抱,他的温暖胸膛,衬衣的布料婆娑着微微凉意,那是我心心念念的渴望的幸福,多年后他满腔深情捧到我面前,如今的我却再也不敢接,因为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宁可不要。

他有些疑惑地低下头仔细看我的脸,试图从我的表情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我出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从他手臂中挣脱。

我俯身在阳台看大片的钢筋水泥之中的闪烁霓虹,忽然问他:“我妈妈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他面容上略有惊疑,仍是诚实地答:“我后来才得知。”

多年之后,分别之前,我终于开口问他那一个深藏在我心里的问题:“她为何会打电话给你?”

劳家卓说:“苏见经我同意,在威尼斯城所有报刊刊登了寻找你的广告。”

原来是这样,我本就不懂意大利文,且当时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加上妈妈在住院,我从未注意过报纸。

我的声音在黑暗中平静得有些诡异:“她何时给你打的电话?”

劳家卓似乎想安抚我,他轻咳一声:“映映……”

我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不容抗拒地问:“是几时?”

他说:“八月。”

我问:“那是几号?

劳家卓神色慢慢浮上了一层萧瑟:“八月二十七日,你走之后三个礼拜零一天。”

我说:“你当时在哪里,医院?”

他说:“我还在医院,她的电话打到了劳通助理室丰年那里。”

我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绷紧,声音却很轻很飘:“她——和你说了什么?”

劳家卓沉默了一会,仍是回答我:“我说我想找你,我和她说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慰我母亲在天之灵——映映,对不起,我当时态度情绪都不好,我亦不知道她在生病——”

我漠然地问:“还有呢?”

劳家卓平静苍白得如同赶赴死刑的囚犯:“我说你必需回来,回到我身边,倘若你要走,那就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走掉,你要是一个负责的人,就应该回来和我办妥离婚手续再走。”

怪不得我费尽心机强颜欢笑想要瞒住她,没想到后来还是瞒不住。

劳家卓认命一般地说了出来:“她说是她害了你。”

我抬眼那一片城市的灯光凄迷,竟带了无限的向往:“她是二十八日夜里坠楼的,那日我太累回去休息,护工出去了一会,她走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劳家卓手轻轻一颤,他脸上有害怕的神色,伸手将我身体抱住:“我们回屋里说。”

我浑身瑟瑟发抖,全身发软被他往屋里拖着走:“劳家卓,我此生不愿再见到你。”

我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劳家卓,我们分开吧,我以后会好好生活,我会爱上别的人,我们忘了一切,会过得轻松一点。”

他亦看出我精神状态不稳定,强忍着情绪柔声哄我:“好了,别哭了……”

我颤抖嗓音混着哭泣:“求求你,你走吧。”

劳家卓被我哭得心烦意乱,他将我抱起来放在房间床上。

他蹲在床边,抬手抚摸我的脸颊,眸中是深如海洋的痛苦悒郁:“映映,你自己静一会儿。”

他走出去带上房门。

我坐在床边,眼泪一直流,咽喉却仿佛被扼住,完全发不出声音,泪水刺激得鼻腔和喉咙一片疼痛。

床边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块椭圆模板,我习惯性地伸手拿来,手上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切割着我的腿,完全没有知觉。

我已经没有多少眼泪可以流,终于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上一篇:京洛再无佳人1 下一篇:空荡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