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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01)+番外

就是这样了吧,我们早就错过了。

早在五年前就宣告终止的感情,只是我们都不甘心,我回国来这一段,未免都有些半推半就的一试再试。

这一段向命运强要来的时光,未见收场是如何惨烈。

时间走了就是走了,怎么追得回来。

前面车流开始移动,袁承书敲了敲驾驶盘:“你经常走神。”

我轻轻笑笑。

袁承书无奈摇头:“人不走丢就好。”

袁承书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身上有着某种端正磊落之气,见识谈吐落落大方,重要的是,他对于旁人是真正无一丝窥探欲的待人以诚,大智若愚莫非如此,他是真正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不似劳家卓,他身上负担太重,心思太深沉,锦衣玉食自然是讲究的,却少了世俗烟火的快活,他将一切看得太透,是以难免郁郁寡欢。

托比在后座蹿来蹿去,袁承书喊我说:“意映,看看狗狗怎么了。”

我又走神了。

要是真能够忘得掉他,或许我可开足十二支香槟庆祝。

袁承书喜爱户外运动,趁着冬日未真正来临之前,计划着要带托比去郊野公园登山,我们第一次就去了麦理浩径,这条连接了西贡到大榄八个郊野公园的远足径,是户外运动爱好者的天堂,我的体力不足够,只攀登了首段,在布满奇石的海岸沙滩停了下来,托比欢快地在沙滩上奔跑,还找来好多漂亮的石头哄我开心。

我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气,感觉肺撑到像一个气球,整个人轻松得要飘起来。

袁承书手上拎着大袋零食和饮料。

还分得一只手来摄影。

我们下山时,他小心地站在山路外侧,随时注意着怕我摔跤。

途径的人纷纷投以微笑,在路人看来,我们也是美好的年轻人。

生活的真相,从来可以人言无三二。

有时我们下班了偶尔也会一起吃饭,像任何一个在中环写字楼的上班族,日暮时分散落在各家餐馆和酒吧,用食物安慰一天的辛劳。

我们做朋友,彼此都预留了足够我的空间,比如说,我从来不让他进家里。

我在旺角的那间小公寓,劳家卓离开之后,不曾再有别的人踏足。

他离开了,回忆却散落四周。

袁承书也不计较,每次都耐心地送我到楼下,看见灯光亮起,才开车离去。

那一天夜晚,回家时碰到大雨,我想说让他上来躲一阵雨再走,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

袁承书心无旁骛,撑了伞将我送到楼下,然后返身驾车离开。

我站在楼下,看到他风衣外套大半都湿了,有一瞬间,有些感动。

一日午后,我忙到两点,和袁承书在露天餐馆吃中饭。

餐后一杯咖啡端上桌,我忽然之间想吸烟。

问他要打火机。

袁承书递给我一颗绿色的糖果。

我接过,看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他一眼。

他笑笑:“我最近在戒烟,或者你不喜欢薄荷?我还有巧克力味。”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瘾,只是时光太惬意,就难免犯懒。”

袁承书说:“一个女孩子。”

我撇嘴:“性别歧视。”

袁承书说:“年轻尚可肆意,三十岁之后,中国人的养生哲学,大有可取之处。”

我点点头,这点倒是真的。

袁承书看了看我的脸,忽然说:“意映,容我赞美你一句,你非常漂亮。”

我忍俊不禁,指了指大街:“我?现代女子出来打拼怎可不依傍姿色,人人均懂得穿衣打扮,你看看大街上哪个女孩子不妩媚动人。”

“不,不是这样,”袁承书摇头:“我第一见到你,你身上就有种异常动人的气质,意映,我或许可以不知道你的过往,却无法不被那些时光洗练后赋予你的光芒所吸引。”

他说:“全港很多美丽女孩子,可是你是不同的,你一件白衬衣素脸朝天就最动人。”

我笑:“我多年未被男人夸赞,简直受宠若惊。”

袁承书有一种认真的神情:“香港生活压力大,空间又小,人与其环境其实是有着相应关系的,周围女子难免沾染了浮躁之气,你看起来却无欲无求。”

我淡淡地说:“也许有过最好的,失去了,其他的,就难再入眼了。”

袁承书浓眉皱了皱说:“所以要打动你真是至为困难,我正在苦恼此事。”

他说这样的话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让人有不快之感。

我说:“你可知道我的过去?”

他答:“任何人都有过去。”

我坦白:“我有过精神抑郁史。”

袁承书脸上很平和:“现代生活谁没有过抑郁,有时加班至半夜偏做错一个数据,就被老细骂到狗血淋头,我恨不得即刻辞职返乡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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