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私人劳家卓(203)+番外

他转身从琴凳后面捧出了花,对着台下的我说:“江意映小姐——”

惠惠已经激动地揪着我的领子将我往台上推。

宾客纷纷侧目,惠惠手放在嘴边,完全不顾一个新娘子的形象,对我们大叫:“求婚!求婚!”

一群朋友哈哈大笑,然后纷纷跟着起哄:“求婚!”

袁承书屈膝跪了下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

我站在他身前,真是一场闹剧。

我在一片嬉闹声中,并没有接下戒指,袁承书站起来拥抱了我,然后我们被人推着下了台。

在场如云宾客很快转头各自攀谈起来,不过是聊以一笑的一个美丽的小插曲。

待到凌晨,长辈打电话来催,有朋友开车送新人回家。

我借机告辞,袁承书送我出来,捧着花束,走出宴会大厅,走下旋转楼梯时,竟然见到苏见。

我已经喝到七分醉,打了声招呼:“苏先生。”

苏见止住脚步,目光抬眼看了楼上,我顺着他视线,楼上有一个走廊可俯视整个宴会大厅,可是却未见有任何人影,苏见回神笑笑和我说:“映映,我陪劳先生过来应酬。”

他指指我怀中的大把花束,微笑着说:“年轻人勇气可嘉。”

此情此景,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无奈笑笑走开了。

我在车上对袁承书说:“抱歉。”

他喝矿泉水,笑着答我:“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原想出奇制胜,怎奈弄巧成拙。”

我被他逗笑:“放心,你不知道是多少丈母娘眼中的良婿。”

袁承书认真对我说:“如果想定下来,请优先考虑我。”

一月份底,我启程去浙江工作。

袁承书和我一起出差,他不容我反对买了机票先送我到舟山市,然后转机回京办事。

预计要在野外度过一整个冬天,我怕冷所以带了很多御寒的衣物,行李堆得老高。

袁承书帮我推着行李车办托运。

赤腊角机场的一号客运大楼人来人往,我坐在行李处理区旁的座椅上,抬头间忽然看到远处,几个人正走入畅达道的贵宾专用停机楼。

即使距离我非常的远,我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劳家卓的身影。

几位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均是西装革履,一行人行色匆匆,正朝私人飞机停机坪走去。

有下属去办手续。

剩下两个人仍在原地驻足。

然后劳家卓径自走入登机通道。

一会儿,我见到张彼德在我身前的走道匆匆走进来。

他看见我,停下脚步:“映映,你也搭机?”

劳家卓仿佛心有感觉,从前面的贵宾通道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我正站起来,礼貌地答应了一声张彼德。

他转而回头朝我们走过来。

空旷高远的机场灯光明亮,他穿了一件休闲西装外套,细格子衬衣没有系领带,脸色白得有些透明,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劳家卓唤我:“映映。”

我点点头:“你出差?”

他矜持颔首:“嗯。”

袁承书正从柜台处走回我身边。

我不知如何是好头大如麻。

怎知袁承书躬身主动伸出手:“劳先生,又见面了。”

劳家卓轻轻颔首:“袁警官。”

他欠身,客气地和袁承书握了握手。

劳家卓对着我们点点头:“我们赶时间,下次再聚。”

口吻周到礼貌,甚至带了一丝诚恳,完美无缺的交际场面。

我说:“好的。”

劳家卓领着张彼德走了。

我完全动弹不得,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看着他瘦削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

我默默将手揣入外套的衣兜,掩藏住了有些发颤的指尖,对袁承书说:“走吧。”

我在外地一直工作到过了年才回来。

旧历除夕,临海的舟山又冷又寒,项目组放了三天假,我独自在酒店里喝光两支红酒,看完了全部的设计图纸,研究了十几页当地的风水地理志,然后过了新年,一直到返回香港,我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一丝消息,算是与劳家卓正式断了联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嫁给袁也不错的,你们觉得呢?

(六一)

十字街口的红灯亮起,熟悉的哒哒哒的急促声音传到耳边。

我恍然回过神来,踩住刹车。

半夜霓虹闪烁,眼前是逼仄华丽的街道,过斑马线的人脚步仍然匆匆忙忙。

一个繁华局促如洞穴的城市,我终于又回到香港。

回来之后一直忙碌,续签房租,打扫房子,去宠物店接回托比,付了堆积起来的一叠账单,去快递公司领了数个包裹,然后回公司销假上班,不过隔了一个多月,感觉已经似乎很久很久。

车窗半开,冷风倒灌进来。

上一篇:京洛再无佳人1 下一篇:空荡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