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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04)+番外

我从来不系围巾,□的脖子泛起细密战栗,我从来不知道香港的冬天一样可以很冷。

我握着驾驶盘,慢慢地开车寻找沿路的便利商店。

我的笔记本写完,晚上失眠无事可做。

索性下楼来开了车出去。

在即将打烊的商店,买了一本厚厚的黑色再生纸笔记本和一盒彩色铅笔。

站在冷风瑟瑟的路旁,喝完了一杯热奶茶和吃了一串墨鱼丸子。

我回到车上,经过弥敦道,方向盘打滑,沿着夜色中一整排路灯,开过长长的街道,就那样漫无目的在街上晃荡。

终于,我抬手换挡,踩下刹车,转过路口,车子进入了一整片高档住宅区。

沿着道路兜圈子,我穿过挡风玻璃前的开阔视线,默默地凝视那一片的灯光。

C座的顶层复合式楼,那整整一层自然都是黑暗的。

对牢那片黑暗看得久了,看得人都有些恍惚,车流在移动,突然间前面的车子忽然熄火停了下来。

我慌忙之中刹车,随后将车子靠边停住了。

我抬头看见前面一辆轿车下来一个人,然后朝着我车子走过来,迫不得已,推门下车。

郭叔恭敬地打了声招呼:“映映小姐。”

我有些不好意思,勉强微笑:“郭叔。”

郭叔态度一向祥和亲切:“映映小姐这么晚?”

我说:“我经过附近。”

我不过出来买个东西,怎知兜到了这里。

郭叔说:“二少爷不在家,干洗店晚上打电话来,我过来替他收拾一下房子,正要回去。”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本埠,他在,我未必有勇气过来。

劳通亚洲分部的新建一间的大型交易厅,室内设计部分交给了DDSA,公司一个精英小组日夜赶工将设计总稿画了出来,公司高层和设计师要呈送他过目签字,已经一个礼拜,他太忙,根本连劳通大厦都没有踏足过。

郭叔叹了口气:“映映小姐,我是知道的,你心里惦记着二少爷。”

我低着头不敢接话。

郭叔说:“二少爷知道一定很高兴。”

我心里酸楚,想起来问郭叔:“他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

郭叔目光一贯是温和的,只是露出了些许担忧:“春节这一个月,住了两次院。”

我心里微微一紧。

郭叔想了想又说:“他平日里很少回大宅,杨医生可能比较了解。”

劳通集团最高掌权者为一个女人黯然销魂,这样的桥段和剧情,也许听起来是浪漫的,但已经不是我再能够沉溺的风花雪月,我日日穿着白衫黑裙高跟鞋如打仗一般在拥挤街边拦车上班,的士车途径金钟道,那幢高耸屹立着的劳通大厦,是本埠最具公信力的金融市场风向标,他的事业依旧风生水起。

劳通集团最近新闻不断,劳家卓是以非常忙碌,世界金融市场持续不稳定状态,恒指频频下跌,近日媒体爆出管理局有可能关闭光华银行,这间华南区最大的由于资金流动性不足,无法履行债务,将面临着破产的危险,数日之后又有传言劳通集团将收购其全部资产,包括的所有存款业务、分支机构及其他业务,劳通预计收购完成后,公司每股收益将提高七十美分;年均吸纳储蓄金额在两年后年可能达十五亿美元,消息一出,全城哗然,劳通当日股价甚至涨到了停板,事实上这件国内迄今为止最大的资产重组和收购案件,牵扯数十亿资产的项目至今未正式浮出水面,但已引得媒体争相报导,坊间有传闻劳家卓聘请了数位资深会计师,高级金融分析师,和资产评估专家在香蜜湖的一套豪华别墅里秘密办公。

报纸上登出苏见陪同他在机场差旅归来的匆匆一瞥的影像。

劳家卓在私人飞机停机坪一个背影都能登上财经头条。

新年伊始,劳通集团又一次站在了风云变化的金融市场的顶端。

周一上班时我被召去Claudio Nardi的办公室。

他说:“Yin,舟山的工作可愉快?”

他一开口谈私事,我就知道不妙。

Claudio Nardi据说跟老总颇有私交,当时我由他亲自钦点在他手下做事,他也是大概知道我有劳家卓裙带关系那么一两个人。

洋鬼子虽然十分严苛,但是教我的东西可都是行家手笔的真材实料。

我在Claudio Nardi的办公室喝了两杯咖啡,无法推辞地接下了他递给我的那份设计稿合同备份。

Nardi敲敲桌面,灰色的眼珠子露出笑意:“你找得到他,签个字的面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念这个情分的。”

我脸上没有表情:“仅此一次。”

他点点头,目光有些歉意:“上头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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