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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10)+番外

唐乐昌聊着聊着,忽然算了算时差,然后赶我我回家。

我说我不想回家。

唐乐昌到最后恨铁不成钢地说:江意映,你这一辈子,除了爱那个人,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

我哑口无言。

最后恍惚摇头笑笑,我还真的是曾经以为,我这一生只用做好一件事,就是全心全意地陪伴他,如此这般,也算完满。

我终于关掉电脑下楼。

在公司的地下车库启动车子。

夜半返屋,我视线模糊,心不在焉,车子开得不甚平稳,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前面的车辆。

我只好放慢速度,但这样又造成后面车流堵塞。

座椅旁的手机偏偏适时响起来,我心头一震,车子一偏,又堪堪擦着路旁的绿化带。

手忙脚乱按通手机,熟悉的清冷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劳家卓说:“映映,靠边。”

前面正好有一个空隙,我刹车停了下来。

下一刻车门被拉开,劳家卓略微躬身,抬手扶住我肩膀。

我抬起头,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他声音有些不安着急:“你怎么了?”

车辆在我们身后鸣喇叭。

劳家卓扶着我坐入副驾驶座,然后坐进车中重新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重新汇入车流。

我张大眼看着他。

他的脸庞,起初是一片雾蒙蒙,然后才缓慢地渐渐聚焦清晰起来。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怎么了?”

我说:“我看电脑看多了。”

劳家卓不悦地拧着眉头说:“怎么回事,Claudio Nardi给很多工作你做?”

我慌忙解释:“没有,是我自己我有点近视。”

他眉头依然没有松开:“什么时候近视了?”

他重复了一句:“以后不要开车了。”

我说:“改天去配副眼镜就好。”

车开到一半,我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动声色:“路过。”

我无奈地浮起苦笑,我们倒是越来越像。

车子从街口绕入狭窄的楼道之间,我远远就看到,楼下昏黄的一盏路灯下,站立着一个人。

劳家卓看见他,又看了我一眼。

目光森然得令我生生打了个寒战。

我心里也不解,袁承书不是在北京了吗,他何时回的香港,未见通知我一声。

车子根本不进车道,劳家卓不发一言,打转方向盘,车子急速转弯,往外面驶去。

我脱口而出:“我要回家——”

劳家卓眼神冷凝,默不作声地看了我一眼。

我小声勉强挣扎着说:“托比一个人在家,它晚上会饿……”

他慢慢开腔:“我让人去照看它。你不准回去。”

在他家楼下时,我不肯下车。

劳家卓咳嗽一声,面容如霜,语带威胁:“下来!”

他脸色依旧雪白,连唇色都是淡漠的。

他永远要和我置气。

一次又一次忤逆惹恼他,劳先生万金之躯,我永远是万死莫辞的那一个。

我跟在他身后上楼,他推开大门,我站在玄关处,在他的身后哀哀地说:“家卓,袁在楼下我打发他走了就是了。”

他简短吩咐:“进来说话。”

我心头一恼:“你不是有伊人在身侧又何必一定要拖着我呢?”

劳家卓忽然回头:“你说什么?”

我索性说了出来:“我那天晚上见到一个女孩子陪你上楼了。”

他生气起来,眼睛瞪着我说:“所以,你真的是天天晚上在我楼下,却从来不上来?”

劳家卓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我:“江意映,我敞开大门求你你不肯来,你手上不是有钥匙吗,这么有兴趣何不直接上楼来看看?”

我怔住了,原来不是他硬要拉着我来的吗,怎么变成了他如此凌盛的气势。

劳家卓变成了质问:“你到底是要怎么样?一边闹着要跟我分手,一边偷窥我有否半夜带别的人回家来?”

我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他大力地捏住我下巴:“江意映,你明明舍不得放弃,却又不再肯再踏前一步?”

劳家卓略带讽刺地笑了一下:“怎么样,夜里在我楼下吹冷风你觉得很愉快?”

我沉下心来,静静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也有些气昏头:“艺术家的做派还真是随心随性。”

我悲哀地道:“劳家卓,你讲讲道理,从我回国来,从内地来到香港,我住哪里,和谁往来,我又何曾有过选择的自由?我做任何事情不是奉你的旨意?不过一个袁承书是意外,已教你如此动怒,我的生活甚至没有重建的可能性。”

劳家卓默默地凝视我:“我让你这么不快乐?”

我慢慢地说:“家卓,你站得太高了,身畔的人如果不够强大,是会有窒息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极度缺乏安全感,如果是我没有再有勇气,底意难平亦无法洗手作羹汤,是我不成大器,是我不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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