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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11)+番外

劳家卓声音低微了几分:“这就是你跟Claudio Nardi递辞呈的原因?”

我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咬着牙问:“你又要走?”

我望着他不说话,眼中或许已经没有留恋之意。

劳家卓扭住我胳膊:“你以为我会放你走?”

他的手捏得我手腕很疼,我忍着说:“你先放开我。”

他狠狠地盯着我,手上纹丝不动。

我疼得受不住了,反手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劳家卓竟然完全受不住,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然后往后倒了下去。

我吓坏了。

慌忙一手挽住他的腰,他勉强抬手扶着我的手臂,一手撑住了墙。

我再看他,他的脸上已经煞白一片。

这时有人在客厅一丝不苟地说:“这位女士,与他的口角之争最好择日再进行。”

我转头才发现一名男子正从屋里走出来,他边说话手上动作也没停顿,抬手和我将劳家卓扶入了沙发。

男子看了看他的气色,仍旧维持那种一本正经的神色:“你情况不太好。”

劳家卓轻轻喘过了一口气,勉强开口说话:“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语调很平:“杨宗文致电给我。”

男子略微检查了一下劳家卓的脉搏,简短一句诊断:“回医院去。”

我问:“他身上哪里不合适?”

男子答:“他半个小时前背部的旧伤发作,服用了高剂量镇痛药。”

劳家卓对着他摇头。

男子不带一丝感情地陈述:“劳先生,你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做过背部复健治疗。”

原来是劳家卓的理疗医师。

劳家卓眉头皱紧,他转头对我说:“映映,你上楼去,我和欧医生有事情谈。”

我说:“你们上去聊,我在底下坐。”

两个人在二楼的小客厅,起初交谈还是低声的。

欧医生声音颇有几分不情愿:“劳先生,我受院长所托照顾你的脊椎,鄙人深感责任重大,但对于这样不合作的病人,让我的工作非常为难。”

劳家卓低低咳嗽:“抱歉,最近工作忙。”

欧医生不满地说:“你不但推掉了定期的治疗,在病发产生剧烈疼痛感时,为什么不找我?”

劳家卓声平语低:“只是偶尔有这样的情况。”

欧医生忽然声音高了几分:“杨宗文行事胆大包天。”

劳家卓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工作没有办法,是我要求宗文给我的。”

欧医生一板一眼:“医院有严格药物管制制度,纵然劳先生是要求使用镇痛药物,为了病人的健康着想,杨医生这样的做法,已经有悖医德。”

欧医生直言:“劳先生对自己的健康也未免不太珍惜。你不能依赖着吗啡止痛,这样是会上瘾的。”

我心脏惊慌一跳,从沙发站了起来。

楼上不再有劳家卓的声音。

欧医生的声音倒是清清楚楚:“劳先生,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已经非常糟糕,长期服用药物会造成你身体的抗药性。我奉劝劳先生不要太疏忽,恕我直言,损伤部位的持续疼痛,倘若再这样下去,最坏的后果——会导致下肢运动障碍。”

我站在空旷的一楼客厅,耳边有些重音,心头一阵凉一阵寒。

两个人的声音低弱了下去。

我仿佛站在汪洋大海的一片孤舟上,整个人飘飘浮浮。

忽然欧医生在楼梯口处唤了我:“请上楼来。”

我走上二楼,在二楼的卧房,劳家卓趴在床上,衬衣已经褪去,□着后背,露出瘦削优美的线条。

欧医生用药物给他热敷。

他痛得一头虚汗。

医生交代我:“跟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握住他的手,捂在掌心暖了暖,劳家卓脸上痛楚的神色缓了一缓。

我柔声道:“你忍着点儿……”

他无力地捏了捏我的手心。

热敷了半个小时之后,欧医生动手给他背部做推拿和针灸。

一整个疗程做下来,劳家卓已经痛到几乎虚脱。

我给他喝水,他吞咽都很难受。

医生取出药水袋给他挂营养液。

我挽起他的衣袖,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留置针管,在手肘中间,淡蓝色的一根管子,植入他身体淡蓝色的静脉,白皙如玉的肌肤,粉蓝色的塑胶管子,一切仿佛没有生命一般。

眼睛实在太酸,我匆促间背过身去,眼泪滑落下脸庞。

劳家卓闭着眼在床上模糊一句:“映映?”

我慌忙哽咽着应了一声:“嗯。”

欧医生已经动手松开夹子,将注射器刺入抽了一点回血,推生理盐水,然后将输液针头刺入了针管。

我动手调节了一下滴速度,药水落下来,劳家卓累到了极致,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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