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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24)+番外

这时有男子端了酒过来:“嘿,彼德,你躲在这里,樱花娱乐的徐先生想见见你。”

张彼德站起身无奈朝我摊摊手,自嘲地耸了一下肩,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豁达。

我的身边恢复了安静。

劳家卓一向不喜欢应酬,嫌累嫌吵,如今病中,想来今晚是不会出席的了。

张彼德方才说他早上在公司,下午有一点发烧,能拨冗勉强来观光,已经算是万幸。

从傍晚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屋子里休息。

我不断看表,完全没有办法放松自己,也不敢喝酒。

待到九点多,我起身朝着屋子后走去。

郭叔听到佣人通报,从迎上前来。

郭叔这段时间一直跟随他身旁服侍,应该也是今晚才回到森海别墅,并未得知我在此地的胡天胡地。

他一贯慈蔼温和,微微躬身和我打声招呼:“映映小姐。”

我问:“郭叔,家卓在吗?”

郭叔点点头:“他在湖心的客厅。”

我说:“我想见见他。”

郭叔点点头:“我进去看看,怕他累得睡下了。”

一会儿郭叔出来:“二少爷让您进去。”

“映映小姐,”郭叔在我身后趋身一步,有些恳求着对我说:“二少爷心脏非常的虚弱,受不起任何刺激。”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轻声说:“我知道的,放心吧。”

郭叔宽慰笑笑,扶开门让我走进去。

一样在湖心的房子,只是这一次帷幔低垂,完全看不清窗外景色,远处的角落开了一盏落地灯,影影绰绰的光影。

我眼睛有些近视,骤入一片黑暗,有些看不太清楚。

借着些光线许摸索着往前走,绕过宽大的沙发,正要举步往前。

幽暗之中一个低沉微冷的声音传出:“当心。”

我慌忙刹住脚步,才发现差点一头撞上身前的一把椅子。

我循声望去。

视线在黑暗朦胧之中定格许久,才看清窗前坐着一个人。

劳家卓对着窗坐在一张白色扶手躺椅上,穿了一件咖色格子衬衣,身上宽荡荡的。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家卓。”

我蹲在他的身前,握了握他的手。

他的手很冰,寒白面容一片冷淡,眉间的孤清愈浓。

劳家卓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我看到沙发旁搁一方毛毯,我取过来围住他的腰部和膝盖。

我正要替他压一压,他轻轻抬手按住了我的手。

劳家卓低低咳嗽了好一会儿,缓慢开腔:“所以,就是你,把我的湖搞得一团糟?”

我不好意思笑笑:“雨季,雨季来了就好了。”

他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赶忙讨好地说:“喜欢我的卡片吗?”

他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和悦。

我抓紧时间说:“家卓,我有事情要问你。”

他略微抬眸,征询的神色。

我郑重地说:“在问那件事情之前,我得先确定,你现在真的是单身了吗?”

劳家卓一愣,随即眉头一拧,脸上彻底冷淡了下去,唇边吐出两个字:“出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门外,我真怕他下一句就唤人来送客。

我慌忙扑在地毯上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要啊,我有礼物送给你。”

劳家卓低声一句:“起来。”

我坐到他的对面。

我问:“我们认识多少年?”

他淡淡地答:“廿一年。”

哀兵之策,我凄凄切切地说:“多么悠久的历史啊,你舍得不要我?”

他说:“你半生都对着我,不腻烦?”

我说:“每一日都胜过往昔。”

劳家卓无奈一声:“映映……”

我说:“你还爱不爱我?”

他望着我不说话,眼眸幽幽,深不见底。

我说:“你要敢说不爱,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劳家卓平和地说:“映映,窗外没有水了,窗台距离湖底的距离大约是两米,跳下去可能会造成你的腿部擦伤,请慎重考虑。”

我脸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换了一招。

我说:“家卓,我要在三十岁之前生个孩子。”

他苍白的脸颊微微发红,有些发窘:“映映……”

我哀求他:“家卓,我要老了,我要三十岁之前生个孩子。”

他被我逼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知道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叫我去找别的男人生一个。

我在茶几上找到遥控器,轻轻按了一下,我们对面的落地长窗滴地一声,窗帘缓缓地移动,露出一帘浓黑夜色,和前院花园的彩灯闪烁。

窗帘徐徐打开,直至完全展开的那一刻。

湖心对面的忽然嘭地爆发一声沉闷声响,然后漆黑的天空绽放出礼花。

我们眼前的一整片长窗被的绚烂烟火铺满,那些花和不断盛开,熄灭,然后又再次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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