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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45)+番外

他嘲笑我:“丑丑的。”

我鼻子一垮,坐到位置上闷声闷气地说:“怎么有空找我,不是刚交了女朋友吗?”

他摊手:“分手了。”

人和人之间真的很奇妙,我明确拒绝了唐乐昌之后,倒和他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我觉得基本上他除了自恋一点,其他都好。

他频繁换女友,却在孤独时只想起找我喝一杯。

我心绪低落,酒一上来就连喝了好几杯。

唐乐昌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按住我的手:“喂,我是要你安慰我,怎么你自己喝得那么痛快?”

酒喝得太猛,我有些晕乎乎的望着他:“唐乐昌,为什么你能爱那么多人?”

他英俊的面容一抹灿烂笑容,有些不服气:“我哪里有爱很多人,那些女孩,她们是玩伴。”

他凑到我跟前,漂亮眼睛秀气眉毛:“你懂吗?玩伴。”

我木然摇头。

他摸摸我的头:“傻孩子。”

“我也想爱上别人。”我掩面。

他完全被吓到:“唉唉,你别哭啊。”

我闷声道:“我不会再哭了。”

唐乐昌陪着我缄默,一杯一杯地喝酒,然后他忽然关心地问:“你那杯茶不好喝吗?”

我当时跟他说他不是我那杯茶。

我摇头:“不,他是稀世珍宝,是我不配拥有。”

语气已饱含绝望之意。

唐乐昌忽然伸手抚摸我脸,温柔语气带了不甘:“苹果脸颊都变苍白,江意映,我有时真好奇他究竟何等魅力?让你失魂落魄至此。”

我念起他的好,笑容恍惚:“他三头六臂,无所不能。”

唐乐昌怔住,眸中痛色轻逝而过,他笑着轻轻拉起我:“回家了。”

我们在路边打车,唐乐昌坚持要先送我回家。

车子在楼下停稳,唐乐昌扶着我从出租车下来:“喂,你行不行?”

我深宵冷风吹到脸上,我清醒了一些,故作潇洒着朝他摆摆手:“没事,你回去吧。”

随即摇摇晃晃朝大楼走去。

走到一半,我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楼底下站着一个人,瑟瑟寒风中,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不知站了多久。

一月不见,他消瘦许多,但精神很好,黑暗中目光灼灼。

我下意识转头看,唐乐昌的出租车已经驶走。

我头很晕,勉强维持着平衡感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看鞋尖。

家卓淡声道:“是你的男朋友?”

我没吭声。

他语气无悲无喜:“我说过你交友我不反对,但需顾及长辈,别太张扬。”

二公子就是二公子,真是大度,我冷淡地道:“谢谢。”

“你很喜欢在男人面前喝得熏醉吗?”他忽然开口,言辞冷漠嘲讽。

我的心彷佛被冰凌冷冷刺过,一阵痛袭来。

我低着头咬住牙,我的头很晕,浑身发烫,反正我在他面前已经足够尊严扫地,因此不愿再辩解一字一句。

家卓终于发现我不对,他伸手欲扶住我。

我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后退,脚下趔趄,撞到了墙壁,蹲在地上再也不愿起来。

家卓站我面前,望我神色,缓缓地说:“要我抱你还是背你上去?”

我闷声答:“我自己走。”

我得戒掉他,戒掉他的宠爱,戒掉他的温暖。

万万不可再沉溺,否则万劫不复。

我脚步虚浮往楼上走,家卓一直安静跟在我身后。

我径自走进房间,关上门的一刹,我回头,看到他他将手撑在门边,深深凝视我,也许是我喝醉眼花,那一刹那他脸上来不及敛去的,竟是那样浓重的悲伤。

我们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生活。

我规规矩矩地和他相敬如宾,曾经的那些小温情小动作小花招全部收敛,连跟他说话都不敢大声,晚上他下班迟归,我至多敲敲他房门简单一句:“家卓,厨房留有汤。”

冬天很冷,偏偏晚上还有课,我好几次回来得晚,冻得鼻子都发红。

家卓坐在客厅:“加班到这么晚?”

“没有,晚上要上课。”我低头换鞋。

他点点头,上楼去了。

第二天晚上下课,家卓的车停在学院教学楼下,他从容下车替我拉开车门,淡淡说:“刚好在附近,顺路过来接你。”

我们在盛世光景的车流中移动。

我坐在他身旁,车窗上倒影出一个模糊的侧影,他醉人气息近在咫尺,与我却是我永不可及的距离。

我甚至再没有勇气再和过去一样明里暗里偷偷看他。

我咬着手指觉得有些窒息,心头的难过一阵一阵地涌来。

家卓转头望了我一眼,然后坚决侧过头,利落打转方向盘,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在深夜的呼啸奔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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