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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62)+番外

经过走廊时,我看到一道房门紧锁。

我问:“这是——”

家卓面色一僵:“这是我母亲的房间。”

“哦……”我轻轻拖长一个尾音。

他神色郁郁:“我今天忙了一天了,先回家吧,你要喜欢这里我改日再陪你过来。”

我们回家,晚上靠在沙发上一起安静看电影,家卓将我拥在怀中,一贯的温柔体贴。

也许是我敏感,我发现只要谈到他妈妈,即使他隐藏得再好,我总是感到他身上淡淡的莫名郁悒。

也许年少失亲,会是心底永远的一道伤口。

他有他心底最深的那一面,是我碰触不到的,我只能安慰自己,好在时光流逝,我们总要向前看。

四月底我生日的前一天夜里,家卓晚归,我也没睡,坐在我原来的房间翻旧相簿,母亲离开江家之前给我留下了数本大大小小的照相本子,那是我最珍贵的收藏。

我将各式各样的照片铺满了一床,坐在中间回味着母亲生活经历的点点滴滴,彷佛这样就可以离她近一点。

家卓回来时在客厅外喊了我一声。

我应声跑出去坐到他身边,他坐在沙发上看晚间财经新闻,我坐过去赖在他腿上,家卓摸着我的头发:“映映,我明天有一个重要客户约见,晚上尽量抽空回来陪你吃饭。”

我回头亲亲他脸颊:“嗯,没关系,你工作要紧。”

家卓摸到茶几上的钱包,抽出一张LTB的银行卡递给我:“你先约同学去行街,喜欢什么就买。”

“你不是给过我一张卡了吗?”我一边问一边拿着卡研究,我手上这张版式异常漂亮,纯白色,边缘一道烫金,隐隐如水一般流动的光泽。

“这次不一样。”家卓温柔地说,伸手将我身体扶住。

我一时犯傻问:“这谁的副卡?”

他目光仍然在电视屏幕上,笑着说:“除了我的,难道还有别人?”

我缠着他:“嗯,这是代表你要一直努力赚钱给我花是吗——”

家卓视线转回,修长的手指轻弹我额头:“我会努力的,大小姐。”

我望着他脸庞,忽然将脸埋入他怀中闷闷地说:“家卓,我们不需要很多钱,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他伸出手臂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我陪着他看完了新闻,然后去浴室泡澡,出来时,家卓不在卧室,也不在书房。

我纳闷着走出客厅,看到他定定站在床边,脊背笔直,身体透着一丝僵硬。

“家卓……”我走过去轻轻唤他。

他骤然惊醒抬起头,目光之中情绪莫测,如同阴沉天空翻涌变幻的层层叠叠云卷。

有一瞬间,我觉得他看我眼神,如同一个陌生人。

“怎么了?”我声音不自觉竟有点颤抖。

“没什么,”他手插在裤袋上不疾不徐地转过身,嘴角轻轻抿露出淡淡微笑:“你妈妈很漂亮。”

我说:“我难道不是青出于蓝?”

家卓忙应:“是是是。”

他走来我身边,房间里那种紧张古怪的气氛一刹那散去了,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家卓温和嗓音:“我回书房看一会文件。”

我点点头。

我走过房间,一步一步丈量,然后站在家卓刚刚站着的位置,按照他的目光,细心研究床上散落的照片,最后定格在了一张合照上。

我拿起来,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女子站在游轮甲板上,阳光下搂着肩膀并着头面对着镜头微笑,亲密的样子,母亲年轻时交游广阔,这样的合照很多,这张并无出众之处。

我翻到背面,照片上有一行简单小子,蓝丹和馨馨,86年维港。

应该是她年轻时的朋友,都是漂亮的女子。

我偷偷将那张照片收了起来。

夏天乘着微风来临时,我去了一趟威尼斯,本来我刚刚大学毕业,辞了金匠的助理工作正专心准备考室内设计师执照,接到西蒙尼电话时,这位带着浓重意大利南部口音的先生,我母亲交往已五年的男友,热情且坚持邀请我去意大利。

他执意道:“亲爱的,你一定要来。”

我抵达马可波罗机场时,接我的是一名胖胖的棕发男子:“午安,映映小姐,我是西蒙尼先生的管家。”

等到我睡足倒回时差,母亲和西蒙尼同我去城中的餐馆吃饭,烛光花香映衬着窗外水波荡漾,母亲一边优雅地切牛排一边教训我:“大学刚毕业,不找事做就来度假?还真是大小姐做派。”

她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神情却是高兴的。

我只笑嘻嘻点头。

西蒙尼听不懂中文,却一直笑吟吟地专心听我们说话,他两鬓已有些发白,是一个风度很好的男子,看得出对母亲非常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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