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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7)+番外

母亲声音无奈:“女儿大了,心思越来越难懂。”

“妈妈,当时你可曾同意?”

“你指婚约?我后来反悔,但已于事无补。”

“你怎么没和我提过。”

“我希望你永远不知道。”

“映映,”母亲口气异常慎重:“你可曾想清楚了?”

“是的。”

她轻声叹了口气:“但愿你永远似今日这般勇敢。”

我听得疑惑:“妈妈,可是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

“没有,”她轻快地答:“我明日致电纽约王薇薇,我乖女要做最漂亮的新娘。”

“妈妈,”我笑了:“你现在仍在意大利?”

“嗯,我搬到威尼斯,放暑假你可来做客。”

呵,母亲,即使相隔万里,她仍然是我最后的底线,我渐渐安心下来。

我站在台阶上,仰望那一幕漆黑的天际。

如果这是命运朝我伸出的手,我除了握住,别无选择。

乍暖还寒的四月,薄薄春光开始蔓延。

我开始不得不连续不断的往家里跑,平日里是即使是周末我也宁愿留在学校,现在一通电话随传随到,虽然事情是长辈在操办,但仍有诸多细节不得不参与。

这段时间江家上下忙得人仰马翻,祖父母喜上眉梢,父亲更是在上个周末的夜马场中了三重彩,芸姨都对我笑言家里喜事连连。

劳家老爷子只在双亲正式拜帖下聘时来过家里一次,劳太太倒是经常来喝茶聊天,其他的秘书助理和各式人等在家里进进出出,虽然异常忙碌,但行为举止都非常有礼低调。

四月中旬的周末,国内一位著名的国学教授来学校演讲,惠惠兴奋地抢到了两张票邀请我一起去,只得到了我失望的拒绝。

我径自去搭地铁返屋。

离开人潮鼎沸的校园,独自一个人慢慢地走,真是有点孤军奋勇的滋味了。

有什么办法,林宝荣一早知会我本周末要去香港。

林宝荣女士,现任劳通公关部经理,年约三十岁,是干练时髦的女子,她似乎全权代理了劳家在婚事上的各种繁缛仪式和细节要求,不知为何劳家老太太对她异常宽容客气,林宝荣有时言辞锋利,老太太也并无任何不快。

我后来方知她是过世的大房太太膝下女儿的独生女,算是劳家卓的表姐,据说老爷子甚为看重这个唯一的外孙女,林宝荣进退大方得体,对我不见热络,也不见冷落,只是维持带点距离感的亲切。

有点难搞的女人。

芸姨和她,还有一个造型师,陪着我去定了几套礼服,末了又去连卡佛选了几双鞋子,三位女士饶有兴致讨论在春天讨论某大品牌的秋季新款发布会,我无聊得四处闲逛,在电梯看到了穿着球鞋宽衫戴墨镜的某女明星,气势气质竟然不比上镜时差,我如同无聊路人一般围观了几分钟,这一趟总算值回票价。

因为考虑到我年纪还小,又未大学毕业,劳家提出先低调成婚,待到我大学毕业,再在本城正式宴请宾客。

江家长辈虽然略有微辞,但考虑到劳家家门一向注重名声,也只好同意。

我听到这说辞,简直要笑出声,劳家卓明显是想要遮掩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妻子角色嘛,真是让他费心,还得编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的理由。

不过这也正好满足了我的愿望。

我可不想太张扬,我还想着老老实实从大学毕业,要不然三年后我要是被净身出户,至少还能有学历找事做。

五月份要期中考,这段时间我已经耽误了许多功课,只好拼命找时间补。

婚期很快定了下来,四月二十八。

地点定在鹿特丹。

听说是劳家卓的意思,选一个风光优美的欧洲小国,顺便让长辈度假。

至于他本人,自从上次会面以后,我并不曾见过,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还记得有个即将成婚的妻子。

(三)

四月二十五日是出发的日子。

我的心情无一丝紧张或喜悦,只觉得一切如此的戏剧,充斥着一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由于欧盟部长会议,没买到直航机票,在巴黎戴高乐机场转机的时候,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过后,我已经有些神思不清,偏偏在飞机上又睡过了现在再也睡不着,我只好掏出包里的单词本,权当催眠。

“江意映,”身旁的小姑姑臭着一张脸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

江瑾瑜姑奶奶瞪了我一眼,径自去候机厅里的商店翻杂志去了。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因为我死硬着脖子的一意孤行,小姑姑气得快一个星期不跟我讲话,现在愿意放下工作陪我飞来欧洲,我已经感激得要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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