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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8)+番外

两家的长辈已在一周前抵达荷兰,因为给我们上公共室内设计课的田教授下月要出国,所以上半学期的设计图要提前交,我便拖延了出行时间。

我身边的是婚宴助理,化妆师,司机,厨师,私人摄影师,浩浩荡荡数十人,几乎占据了一大半的候机厅,有几位正在入口处徘徊,似乎正在等人。

埋首背单词,果然很快晕晕欲睡。

我拉紧了绕在脖子上的围巾,将头靠在身旁大堆的行李中,闭上眼睛。

已经是睡得有些模糊之中,听得身旁有些喧哗,我张开眼,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直直地走来,然后是干燥温凉的手掌伸出,准确地握住我的手,略略使力,将我从巨大行李堆中拎起。

劳家卓低哑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惫:“映映。”

我摇晃着站起,头脑清醒了几分,这才看到他身后站着几个正装男子,手上都提着黑色公文包。

劳家卓西装革履,黑色的衬衣更衬得他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还好,他朝我略微颔首。

我不知我们站在一起是否登对,但我从身后的几位精英眼神中,捕捉到了他们一刹掩饰不及的惊讶。

劳家卓丝毫不以为意,握着我的手将我扶稳,又不着痕迹地放开,他平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我和你一起过去。”

Nieuwe Maas河畔微风吹佛,虽然还带着些许的寒意,我已无暇顾及其他,全因眼前景色已美得令人屏息。

红瓦白墙的房子精致可爱,风车在一望无际的花田中缓慢地随风摇动,水汽氤氲之间是绚丽透明的色彩漫溢,如同雷诺阿笔下一副美丽的水彩画。

四月底,我生日季节。

我如愿以偿嫁给了劳家卓。

我当然没有穿上维拉王,且不提礼服所需的天价,一件婚纱更需提前半年预订,早不知多少名媛淑女在排着队等候,像我这种心怀不轨的新娘,穿上也成不了公主。

Something Old是母亲送给我她戴了很多年的一对精致钻石耳钉,她随邮附寄了一件礼服,出自一位意大利独立设计师之手,洁白纱裙的线条简洁流畅,仅在胸口有一束简洁优雅的锦缎褶皱,非常漂亮。

我依然喜欢得不得了。

每一个女子都渴望看到自己穿上婚纱的那一刻。

我看着梳妆镜中那个女子,年轻的肌肤薄薄粉黛,嫣然脸颊泛着亮光,娇艳得好似洋娃娃。

我在心底轻声地道:江意映,这不是你,清醒一点,方可全身而退。

蓝天碧云之下的翠绿草地上,洁白的玫瑰铺满了整个婚宴现场,牧师宣布礼成的那一刻,劳家卓俯下脸,微凉的唇,轻轻地吻在我的脸颊。

我看到父亲眼中有薄薄泪光。

母亲之前一直抱怨婚事仓促,来不及好好准备,怎知婚礼前日她竟突然生病,没能参加婚礼。

祖父祖母和劳家的长辈坐在首席,大家都喜笑开颜,真是一派祥和喜气的景象。

在宴会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朝我们走来,着一袭粉色礼服,身姿绰约,明艳动人。

女子笑意盈盈,亲切拥抱我身边的男人:“家卓,我很高兴。”

我转过脸,看到劳家卓脸微然变色。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的神色变化,女子已经转过来抱我:“映映,欢迎你成为我的家人,我是绮璇。”

哦,原来是嫂子,我早已听说劳家长孙媳是一位美丽女郎,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不知今日家骏又在何处。

绮璇又笑着说:“家骏人还在美国,托我问好弟妹,回家再好好跟你们聚一聚。”

劳家卓只笑着点点头:“嗯。”

我只是微笑看着他们寒暄,绮璇热情地夸赞婚礼很温馨美好,又谈起在美国的假期,说家骏很期待着见见映映,她的笑容感染力十足,真是热忱明丽的美人儿,劳家卓对她的话题明显冷淡,但表情又无丝毫不耐,只静静地站着听,偶尔答一两句。

真是奇怪的一对叔嫂。

我面上挂着微笑,心底暗暗地琢磨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对话并未持续很久,很快有其他的宾客过来,劳家卓只好挽着我含笑应酬。

下午的仪式过后,宾客回酒店稍事休息,又换装出席晚间的舞会,劳家在酒店的一间典雅的宴会厅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宴,烛光摇曳之中,我和劳家卓跳了第一支舞,满堂喝彩之后,众人举杯,宾客开始纵情享受音乐美酒。

晚宴舞会比较随意,长辈也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席,我看着人群中的劳家卓,谈笑自若频频举杯畅饮,那张英俊的脸上带了点不羁笑意,略略挽起的袖口,真是赏心悦目得让人咬牙切齿。

直到一点多,我才回到房内,整整一日下来,我站得两腿发软,回到套房内泡了澡,原本还想坚持着等等劳家卓,谁知道往床上一躺,头发都没干透,我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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