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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77)+番外

我撇撇嘴:“我见到你总是不太开心的。”

他不以为意,拉过我:“想看那一场?”

我答:“你选好了。”

我不过想找个热闹的人群之地谋杀掉我自己的愁绪。

唐乐昌看了一会剧目表,将我放置到一旁避风的角落,自己去窗口排队买票,然后走过来,对我抬抬下巴。

周围人潮济济嘈杂喧哗一片,我只顾低着头跟着唐乐昌走过走廊,踏上木头台阶,在中排的红色座椅上坐下。我心情苦闷,唐乐昌一向爱和我说笑,见我兴致不高,便住了嘴。

他只安静地将一杯热咖啡妥帖地放在了我手中。

圆形舞台不是很大,但灯光效果非常的好,彷佛回到大学时熟悉的场景,我心情渐渐平复,啜了一口热饮抬头专心等表演开场。

唐乐昌选的这一出戏非常别致精彩,甚至某些时刻,我投入得短暂地忘记了自己的心事。

散场时,我们并肩挤在人群中,我对着唐乐昌说:“多谢你。”

他一本正经地答:“不用谢。”

我仰起头望望他,有一段时间不见,他的气质竟有些迥然不同。

我疑惑:“唐乐昌,我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他问:“哪里不一样?”

我琢磨着:“似乎成熟一点。”

他扬眉笑:“难得你看得起我。”

“男生变成熟,一般两种途径,”我头头是道唬他:“生活挫折或失恋打击。”

他他嗤地一声笑,又恢复了几分我当初认识的倚栏探花风流倜傥的唐乐昌,他说:“你看我是哪一类?”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的思绪已经转到了别的地方去。

他原本含笑的脸看我一眼,忽然眉宇之间就多了点无奈:“江意映,你何时才学会对着我时专心一点。”

我们走出剧院大门,唐乐昌说:“你等我一会。”

过了片刻,他开了一辆朴实的日产车停在车道上。

我走过去,唐乐昌下车来替我推开车门,我问:“你买车了?”

“家里人的,”他似乎不愿多说:“刚好在外面,见你语气不好,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我无欲窥探他隐私,只道时间太晚要直接回家,唐乐昌送我到楼下,我在花园的车道和他道别时,看到廊下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楼下的人看见我跨上走廊,径自转身率先走回了电梯。

我推开门,一楼客厅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

我慢吞吞地换鞋,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根本不知所云的电视,才起忐忑地身上楼。

二楼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人影。

我走过走廊,会议室的门开着,他默然坐在椅子里,黑色衬衣白的脸孔,身边是散落的文件,手边一杯水,早已冷却。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家卓沉默地望见我,见我丝毫没有走进来的意思,有些吃力地撑着桌面起身。

他慢慢走出来:“怎么这么晚?”

我竖起了自己全身的刺:“不过晚一点点,和彻夜不归相比好多了。”

“前两天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家卓温言说:“抱歉我忘记跟你说。”

我最受不了他对着我来这一套,劳先生有一打秘书和助理,每日行程精确到以分秒来计算,有什么事情是不记得的?明明是要故意晾我,却要做得客气周到,听起来谦和得要命,却是拒人千里的尊贵。

只教人满心感动恨不得俯下来吻他靴子。

“没事,”我转身往走廊走:“我也没怎么注意。”

“送你回来是唐?”他道:“女孩子在外面太晚不好。”

“别装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一心想戳碎他翩翩风度:“你不是看见了吗?”

家卓终于显出一丝心烦意乱:“映映,请你勿与他走得太近。”

我不服:“你之前不是大度表示不管制我交友?”

他口气骤然强硬:“今日不同。”

我狠狠顶嘴:“劳先生日夜繁忙何时有空理会我与谁看场戏?”

他被我气得脸色发白。

我只觉得痛快。

他扶着墙,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知道唐乐昌是谁?”

我扬眉望着他,并不说话。

家卓低声说:“他父亲是周煜国。”

我心底不是没有震动惊诧,周煜国是本市的司法界一把手,唐乐昌竟是如此权势家世,但他为何不随父姓?

我装得无动于衷地说:“那又如何?”

“江意映。”他冷冷地喝:“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不耐烦地说:“我听得到。”

他有些失望地说:“我一心要你不要搅浑进这些事,你却偏偏肆意任性。”

我低着头不说话。

他怔怔地看我一阵,心灰意冷地苦笑:“是我自作孽,原是我宠得你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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