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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88)+番外

“你当时听得进去吗?”妈妈答:“诚然他的品识和家世都相当好,我希望你幸福。”

“妈妈,”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咖啡:“我爱他,可是常常不懂得他。”

“映映,没有人能够完全看透一个人,如果人人都似一张崭新水粉纸,那还有何乐趣可言?”

“映映,你先是一个独立的人,然后才是一个男人的爱人。”

“如果在一起彼此欢喜,那就好好待他,如果真的不合适,那不如分开。”

我听到分开两字就觉得难受,和她转移话题:“嗯,婚礼日期定了?”

“嗯,三月初。”她答。

“结婚多累,还要结两次。”我半真半假地调侃她。

“我见你当时不知多么一心一意,你小姑姑这么恨我,都愿意致电来让我劝你——”母亲大人岂容我放肆,一字不落地回敬我:“怎知你当时一心奋勇献身,执着盲目得简直胜过波吕克塞娜。”

“小姑姑也是性格耿直一些而已。”我想替她们圆融。

“嗯,我知道,”妈妈不再提小姑姑,只说:“老西蒙很喜欢你,定机票过来吧。”

妈妈说:“培养一点感情让我们母女名字都争取在他遗嘱内出现。”

“歹毒的妇人。”我怪叫一声。

她哈哈大笑。

旁边传来西蒙的声音:“映映宝贝儿,说什么逗得你妈咪这么高兴?”

和母亲大人讲完电话,我结账离开。

然后提着包慢慢地走,从城市的朝阳南路,走过三千公里的仕径大道,我自己一个人,沿途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关于家卓,也关于自己的未来。

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家里。

我在晚上对家卓坦白了我在他书房做下的错事。

他正坐在茶几旁专心切一片柳橙,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神色平淡地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敢说。”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你不怪我?”

“你是怕我放出给媒体致使劳家脸面难堪?”他淡淡地说。

“对不起,我应该先和你说这件事。”

他将果盘里一排整齐漂亮的去皮水果推给我,站起身来语气舒缓:“给了她也好,反正这种事情传出去,丢的是劳家自己家门的脸。”

我抬起头看他,家卓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一点点不高兴的痕迹。

我原本一心想着他至少稍有不快或者干脆骂我一顿,但他如此的无动于衷,我们之间忽然就莫名的生分起来。

夜里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房间里暖气开得充足,可是我觉得如坠冰窟。

家卓在我身旁轻轻辗转,他也睡不着。

过了好久,家卓轻轻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害怕似的手指轻轻一颤。

“映映?”他模糊低沉地唤我一声,然后抱住我,我整晚全身一直在不断发抖。

“怎么了?冷吗?还是手痛?”他温暖下巴抵在我发丝间。

我心里惊怕:“家卓,你是不是,预备要离开我了——”

他轻轻一震:“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将头埋在他怀中,全身力气尽失,只紧紧地贴在他胸口不再说话。

我们都难以入眠,只在黑暗中互相依偎着。

“映映,”不知道过了多久,家卓忽然开口,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静谧的房间中如同沉沉的叹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你会不会爱上别人?”

我全身的血液和骨骼骤然僵硬,一颗心直直落下去,坠落在永无尽头的深渊。

沉默在我们之间横亘。

久远得彷佛过了一个世纪,我咬着唇故作轻巧:“可能会吧。”

家卓无言以对。

泪水滑落,我悄悄动了动,怕它洇染了家卓的衣服。

家卓抱着我无措地说:“映映,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我忽然情绪彻底崩溃,紧紧抱着他说:“家卓,我不爱别人,我谁也不爱,你要是不要我了,那给我一个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过一辈子。”

“傻瓜。”他叹息。

我们各怀惆乱心事无言地拥抱,在长夜里借着彼此的体温汲取一点点的暖意。

到天微微亮,我短暂地眯了一会。

却又很快惊醒,闭着眼感觉到窗外传来的光亮,身畔的位置是空的,远处的浴室传来水声。

我躺在床上觉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爬起来走进隔壁衣帽间。

“映映,”过了一会家卓走进来:“怎么起来了?”

他接过我手上替他挑好的衬衣和领带,不由分说将我拉回床上:“我自己来就好。”

“家卓,”我叮咛一句:“今天不是要开三季财会吗,晚上又得出去应酬吧,穿暖和一点。”

他低声应:“嗯,放心,乖乖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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