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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爱(146)

我下巴传来一阵痛,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仍控制住了平静的声音:“你不要这样。”

斯成怔怔地望了我半晌,手一颤松开了,靠在沙发里,脱力地闭起了眼。

我说:“答应我,不要再吸那种烟了。”

斯成闭着眼蛮横地说:“我不答应。”

我被气到:“疯了你。”

斯成冷冷地说:“你管我。”

我站起来甩手要走。

下一刻,我的手臂被一只手大力地拽到了沙发边上,身体骤然失去平衡,仰面摔进了柔软宽大的沙发中,斯成按住我的肩膀,准确地封住了我的唇。

他他身上的酒气很浓,手掌很凉,双唇很炙热。

我挣扎着要推开他。

他抱着我,却好像却着了魔一般,更用力地压住了我的四肢,脸上有些许迷乱,但更多的是怒意,他贴着我的脖子往下吻,我拼了命地挣扎,却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我死死地护住我的胸前,他却伸手一扯,嗤地一声,我身上的衬衣应声而裂,他疯了一般地吻我,手探进我的后腰,抚摸我的尾椎骨。

我感觉到身体传过一阵冰凉的战栗。

就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了残暴的侵入,想起我挣不脱的野蛮手臂,意识开始混乱,我仿佛看到头顶亮得刺眼的手术室灯光,有冰冷的器械在我的身体里移动,我眼神失去了焦距,身体却被麻痹,手指痉挛,四肢僵硬,我开始簌簌地发抖。

斯成停住了动作,有一丝疑惑地问:“豫儿,怎么了?”

我死死地咬着牙,觉得整个腮帮子都是冻住的,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斯成看我的表情,他轻轻地皱着眉头,他柔声地说:“别害怕,别怕。”

我仍然在颤抖,僵硬地颤抖。

他松开了收,扶起我的肩膀,细细地观察我的神情:“我不会伤害你。”

我缩着脖子,看着他,他的眉目,好像忽然不认识眼前的人。

斯成深深地吸气,平复着身体的躁动,然后小心翼翼地安抚我的情绪:“别怕,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他慢慢地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我脸上淡妆全花了,睫毛膏被泪水氤氲开来,擦在他的手上和衬衣上,一片狼狈凌乱不堪。

他将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膀,将我扶了起来。

斯成打电话给孟宏辉:“我送葭豫回家,我们不进去了。”

☆、第71章 七一

八月的第一个礼拜,錵荣的项目进入最后的阶段。

一整个礼拜我们整个项目组的人都常常加班,一间银山的债务公司需要破产清算,还有一家在谈协议收购转让,有两个诉讼案子在中院准备开庭,我在银山和律所两头跑,配合律所的同事做涉诉法律文书和数据,好几次十点多我从办公室出来,见到邹司机在大厅看报纸。

来来回回见了邹瑞几次,我跟斯成的这位私人司机也算混了个脸熟,他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士,国字脸,皮肤有点深色,常年跟在斯成身后,同样穿正式的西装,替他拎包,开门,神色郑重严肃,是非常稳重可靠的人。

我笑笑打了声招呼说:“这么晚还没下班?”

邹司机说:“斯总还在上面跟国外的分部开会呢。”

我隐约听说银山这阵子也有个大的并购案在谈,还似乎跟斯定文牵扯点什么关系,上面人人风声鹤唳。

邹司机站起来说:“李小姐,我先送你回去?”

我说:“不用。”

邹司机说:“你不要客气,斯总交待的。”

我客气地回绝了:“我打车很方便的。”

奋战了将近两个礼拜,我们的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一切都已谈妥,只差转让方的一个签字。

最后自然要在酒桌上谈。

我们项目组的领导是运营部的林副总,他基本不干预我们的具体执行情况,但最后这一关,还是得他出马。

周五晚上在银山集团固定合作的五星酒店定了包厢,林总带了我们这边的同事,连同委托合作方,一个錵荣矿主的女经理,招待转让方的几位经理和客户。

这段时间我在外面陪客户吃饭应酬也多了,来来去去练出了点儿入门级的本领,我拎着包走进酒店的时候,看着我们周围几个同事,各个眼里都闪着狼一般的光,看来今晚是必须德把这几个对方的兄弟放倒,签个字然后回家睡觉了。

酒店金碧辉煌,旋转扶梯铺着昂贵的地毯,水晶吊灯在头顶闪烁。

十楼的娱乐包厢宽阔无比,窗帘外是随江河,晚上江边霓虹点亮,长长的河面闪着光。

没人顾及欣赏这等美景,酒桌上已经酒热耳酣,谈生意时候清一色都是男人,除了那位年近四十的女经理,蔡律师带着我,我是银山代表方里唯一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