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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46)

蓁宁站起来说:“你如果可以处理,他就不用坐十年牢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直接往门外走去。

杜柏钦手撑住沙发,声音掩盖在氧气面罩后,有些模糊不清:“蓁宁——”

蓁宁置若罔闻,脚步并不停。

杜柏钦推开了氧气面罩站起来,仓促地走了几步,在门口拉住了她的手。

蓁宁感觉到身后的人沉沉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手指更是没有什么温度。

蓁宁僵硬地背对着他站着。

杜柏钦勉强地站着,客气地说:“既然来了,吃饭再走吧。”

蓁宁冷淡地答:“不用了。”

对她总是束手无策,杜柏钦只好低唤她名字:“蓁宁。”

蓁宁迟疑了几秒,还是狠下心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杜柏钦毫无准备的身体突然失去凭借,直接向前倒去,他直觉地摇晃着扶住了墙壁,忍不住按了按胸口,神色有些狼狈。

只是下一刻,他便站直了身体,脊背又恢复成一条笔直的线,面色青白,神色冷毅。

蓁宁看了一眼四周,他的侍卫已经自动消失不见。

她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杜柏钦走了几步,重新拉了住她。

蓁宁终于不耐烦:“杜柏钦,放手,我要走了。”

她奋力要挣开他的手,杜柏钦将她手腕捏得纹丝不动。

杜柏钦坚持着说:“蓁宁……咳咳、你难得来……”

蓁宁脚步往外跨,他握得更紧,手上的力气扼得蓁宁手上生疼,下一步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中。

蓁宁愤怒地挣扎,压低了声音叫:“放开!”

杜柏钦咬着牙将她死死抱住,几乎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了在她身上,手上却一丝一毫不肯放松,只怕下一个松手她就再也消失不见,他气喘得有些混乱:“蓁宁……”

蓁宁被她勒得几乎要透不过起来,再也无法忍受,抬腿狠狠地一脚踢他的膝盖,一直紧紧地拽着她的杜柏钦完全无力防备,他竟然受不住她这精准的一击,晃一下向后仰身摔倒在了地毯上。

蓁宁只看了他一眼,抬脚就往门外走。

一直走到房间门口,身后仍然悄无声息。

蓁宁手搭在把手上,没有转头:“你没事吧?”

房间依然是石沉大海的安静。

蓁宁终于回头,看到那个黑色的瘦削身影依然坐在地上,背对着她的方向,一手撑在地毯上,一手按在胸前。

蓁宁奔过去。

他脸色惨白,呼吸很微弱,眼底有些涣散,只好闭着眼睛喘气,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她回来了。

杜柏钦凝视他,过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牵牵嘴角道:“打也打过了,可以了吧。”

语罢他扶住了沙发欲站起来。

蓁宁看着他,慢慢地叹了一口气,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66

语罢他扶住了沙发欲站起来。

蓁宁看着他,慢慢地叹了一口气,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蓁宁坐在沙发前。

躺在沙发上的人,身上盖了一方毯子,右手握住她的手,覆着面罩静静地吸氧,神色平静安宁。

书房里安静如深海,空气中是淡淡的墨香,典雅家具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一个时间的深穴,时光温馨,仿佛停止了流动。

蓁宁在这一刻都有些恍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为什么又会觉得温暖怜惜,此身何地,所有的心安不过是因为陪伴着身旁的一个男人。

人的感情真是难以的捉摸的东西,有时它强大得足以自愈一切伤痕,而有时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蓁宁留在泛鹿陪他吃了晚餐,医生过来替他做检查,到晚上八点,谢梓进来,也许是事先得了通知,在书房外敲了敲门。

蓁宁起身告辞:“你处理公事罢。”

杜柏钦看了看他,声音中有一丝恳求:“留下来好不好。”

蓁宁不说话,径自沉默。

好一会儿后,终是杜柏钦认输,扶额无可奈何地道:“司机送你。”

他拨开手上的点滴侧起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谢梓替蓁宁开了门,送她出去,这才回头。

谢梓打趣笑笑:“我来得不是时候?”

杜柏钦也不打算掩饰眼中的情感,将看着蓁宁目光收回,笑笑问:“文件准备得如何?”

谢梓抽出文件放在他的跟前:“两个预案基本准备妥当,周马克稍后到,秘书室有一些文件要您过目一下。”

杜柏钦点了点头,转而问说:“香家可有动静?”

谢梓低头翻文件:“律师团进去了一下,香嘉上不能保释,目前还不见有什么举动。”

杜柏钦说:“我明天打个电话给老爷子,看看他的口风,杜家也不可能真的跟他做到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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