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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52)

香嘉上一直大吼大叫如疯子,秘书终于冒死进会议室请示他。

杜柏钦只听了一句,如遭电击一般僵住,下一秒就推开了椅子往外跑。

谢梓跟在他身后站起来:“殿下——”

杜柏钦拿开电话,语速极快:“抱歉诸位,我有急事需处理,马克替我主持会议。”

座中的国防部高官们从未见过头儿如此方寸大失,纷纷面面相觑,偏偏香嘉上此时还在那端嘶吼,夹杂着无数脏话,声音大得杜柏钦耳膜都在震动,不得不稍微移开了电话,这下国防部一众精壮将士全部竖起耳朵,香二公子的博大精深丰富多彩的民俗语言,听得满座衣冠眉毛直跳,恨不得击掌叫好。

杜柏钦咬牙切齿地对着电话怒吼:“你知道?你知道为何不早日跟我说!”

香嘉上继续嘶叫:“你倒是给我机会啊,老子他妈今天刚刚从牢里出来!”

杜柏钦一路跑回办公室,将电话摔在桌上,拿过车钥匙就往外跑。

一路上又惊又怒,全身仿佛在油锅烈火中烹烧,每一寸皮肤都撕裂剧痛。

迎面远处的天际,蛋黄一般的斜阳,仿佛血色弥漫,杜柏钦这一生,从未有过这一刻,陷入过如此深刻的恐惧。

男人的影子挡住了灯光,阴影覆盖在她脸上,杜柏钦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蓁宁睁大双眼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杜柏钦转头看一旁的护士:“她怎么了?”

护士过来看了看:“没事,只是有一点紧张。”

杜柏钦说:“蓁宁?还好吗?”

护士拿着纸张进来:“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手术取消,这是预约金结算清单,这位小姐可以离开了。”

杜柏钦接过,飞快地签字。

杜柏钦咬了咬牙,抱了起来。

蓁宁被他从手术台上抱起,整个人还在怔在一半的变故中,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杜柏钦走得很快,手术室在三楼,他一路抱着她从电梯出来,车子还停在大楼外。

室外冷风迎面吹来,蓁宁清醒了几分,动了动身体:“让我下来。”

杜柏钦置若罔闻,抱着她往台阶下走。

冰寒的空气瞬间吸入气管,跟涌起的一股血腥燥热肺气强烈冲撞,混合一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在胸腔内搅动,他方才怒意炽烈不过了拼了一口气,一路从楼上匆匆奔下来,此时一直不太顺畅的呼吸开始慢慢地急促起来。

蓁宁只觉他的手臂渐渐沉重,却死活不肯松手。

她方才挣扎了一下,他跟着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好不容易走到车前。

蓁宁从他怀中挣脱,自己拉开车门。

杜柏钦扶着她坐进去,又替她仔细地系好安全带。

蓁宁坐在车中,看到他绕过车前走到另外一边,他今天穿浅棕长裤白色衬衣,干净清爽的办公室着装,来时明显的仓促匆忙,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风吹得衬衣微微摇晃,他的步伐有些缓慢。

杜柏钦坐进驾驶座,努力地抑制胸口的喘息,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习惯性地踩油门,忽然又看了一眼车前时速表,谨慎地放慢了速度。

蓁宁也不说话,神色沮丧,委顿不堪。

车子沿着来时的路驶出医院,进入了山势低缓的车道。

杜柏钦咳嗽着,心灰意冷地笑了笑:“蓁宁,你真是擅长给我惊喜。”

蓁宁冷冷地答:“不关你的事,你来干什么?”

杜柏钦火气一点就直接烧了起来:“不关我的事关谁的事?”

蓁宁依旧是冷冰冰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杜柏钦恼恨地说:“你明知道我是受洗出世的,你怎么可以去堕胎!”

蓁宁嘲讽地答:“王室都是假惺惺的教徒,你的宗教信仰关我什么事?”

杜柏钦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这样做决定!”

蓁宁轻描淡写地答:“我肚子里的一组细胞,我不想要,就这样而已。”

杜柏钦试图讲道理:“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了,我们没有权利不要他!”

蓁宁仍是无动于衷:“他不该来,我必须尽早修正这个错误。”

杜柏钦咳嗽了几声:“蓁宁,我们有个孩子不好吗?”

蓁宁拒绝:“我不要孩子。”

杜柏钦咬着牙捏住她的下巴:“你再说一句试试?”

蓁宁毫无畏惧地瞪着他:“我不要孩子!”

杜柏钦口气也不太好:“我不同意!”

蓁宁像被烫到的猫一般尖叫:“在我肚子里,我爱干嘛干嘛,我乐意堕胎,你可以看看管不管得着!”

杜柏钦深吸一口气,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束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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