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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53)

蓁宁不甘示弱地看着他,张牙舞爪,浑身戒备。

杜柏钦语气顿了顿,按了按眉心无限疲累:“你若是存心气我,你成功了。”

蓁宁淡淡地说:“不敢。”

杜柏钦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做妈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赌气?”

蓁宁这下也来了气:“我赌气?我赌什么气?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教我如何做父母?”

杜柏钦说:“你不是为了气我要去做流产手术?”

蓁宁被他扣上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的罪名,只觉一股无名怒火中烧:“停车,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杜柏钦轻轻地笑了一下:“很遗憾,以后我们一生一世都得在一起了。”

蓁宁被他口气中轻蔑刺痛了,尖叫一声:“停车!”

杜柏钦丝毫不理会她。

车子正穿过树林,路边的灌木丛还有厚厚一层积雪。

蓁宁扯开安全带朝着驾驶座扑了过去。

杜柏钦慌忙空出一手扶住她,方向盘都几乎被她撞歪,他急忙把持住方向,蓁宁的手法精准无比,迅速地按下了中控锁。

然后反手就推开了车门。

呼啸的冷风倒灌进来,杜柏钦吓得几乎心脏跳停,慌忙一脚踩住刹车。

车子刚停下一瞬间,蓁宁扭开车门跳了下去。

她反射一般地护住腹部,只恨如今的动作已不如以前灵敏。

蓁宁从地上站起了身体,回头往医院走去。

杜柏钦从车座上抓起她的外套,匆忙地推开车门跟了下去。

蓁宁已经走进了草地,一条小径通往医院的花园。

杜柏钦跑上去拉住她,将大衣裹在她的身上:“跟我回去。”

蓁宁摔开他的手:“放开我!”

杜柏钦抱住她,替她把大衣扣好。

蓁宁奋力挣扎,踢他的腿,麂皮短靴溅起大片雪花。

杜柏钦低斥:“别伤着宝宝!”

蓁宁更加恼怒:“滚开!”

杜柏钦架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车里拉。

蓁宁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他半拖半抱地往回走,喉咙哽咽,泪浸湿了脸庞,双手挥舞着抵抗,试图挣脱他的身体。

杜柏钦双手禁锢着她,将她抱在怀中半拖半拽着走回了公路边。

蓁宁在愤怒完全失去了理智,手肘狠狠地撞进了他的胸口。

紧紧抱着她的人忽然僵硬了一下,然后手臂维持着那个姿势,将她轻轻地放了下来,晃了一下靠在了车上。

他咬着牙按住胸口,整个人慢慢地往下滑。

蓁宁扶住他的手臂:“喂!”

杜柏钦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呛咳了一声,想要说话,眉头却突然皱得更紧,脸登时就白得如雪一般。

他身上只穿了开会时的一件白衬衣,冰天雪地中冻得脸色惨白到发青。

杜柏钦坐在驾驶座。

人倚在椅背上,不发一言,身体是紧绷着的。

他的呼吸很缓慢艰难,仿佛每一次都带着忍着难以言述的疼痛,有时会无法控制地骤然地颤抖一下,他便皱狠了眉,侧过身体,手死死地压在了胸口上。

蓁宁问:“我打伤你了?”

杜柏钦摇了摇头,好一会儿,也许是怕她没看到,又微弱地说:“不,没有。”

蓁宁只看得到他线条凛冽笔直的脊背,僵硬冷酷如一堵铜墙铁壁。

将她阻隔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车前他的电话一直在响。

单调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就是那个姿势,抵着座椅微微蜷缩着侧身。

许久,杜柏钦才撑住方向盘,抬手接了起来。

谢梓给他电话,他丢下要紧事出来,会议议程结束,事情结果仍需要他定夺。

他蹙眉专心地听着,不时回复一两句。

除了音量有些低,声音竟然是如常的一丝不苟的冷静。

蓁宁看见他惨白额头上慢慢有汗渗出,外面是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出了一头的虚汗,他脑后的干净黑发,透出些许些湿润的亮色,侧脸看过去,人是黯淡得可怕的病态苍白,却依然是过分清眉俊目的迷人男子。

蓁宁转过脸,看到车窗外的一片雪花,正化成了一粒水滴,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69

蓁宁转过脸,看到车窗外的一片雪花,正化成了一粒水滴,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杜柏钦挂了电话,沉默地启动车子。

蓁宁坐在他的身旁。

车子直接驶进泛鹿庄园,两个人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

佣人上前来拉开车门,蓁宁下车,杜柏钦要握住她的手。

蓁宁悄悄地甩开了。

她低着头往大厅走。

佣人见到两人一前一后回来,面色惨淡不堪,明显是闹僵,只规规矩矩地站定:“殿下,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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