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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6)

蓁宁仔细地打量着路旁的花草,下一刻,面色有一瞬间的震惊,但她很快收敛了神色,只笑着说:“没想到山中还有这种胜景。”

杜柏钦将车停在路边:“嗯,这个是专业化的植物园,我想或许你会喜欢这里的植物。”

楼房内已经有佣人闻声快步跑出,一个年约五旬的男子,面色有些黝黑,他恭敬地微微鞠躬:“殿下。”

杜柏钦将车钥匙递给他,男人将车钥匙转身交给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将殿下的车泊进车库。”

杜柏钦返身牵住蓁宁的手。

蓁宁跳下车来。

男人面色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恢复正常,朝她行礼:“小姐。”

蓁宁朝他微笑:“你好。”

蓁宁在路边采了一株小草,仔细地瞧了瞧,又用鼻子嗅了嗅:“这是什么?我以前从未见过。”

杜柏钦淡淡地答:“这是斩金花苗。”

蓁宁心底一跳,果然是它。

斩金花,学名qtagantet,她仔细地在脑中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出这个名字,借以平复心中的激荡,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墨撒兰黄金草,她在风曼酒店顶级配方的画册上见过这种植物,风曼酒店每年花重金从墨撒兰的秘密渠道购入成熟期的花卉,由专机在采摘后的十个小时之内抵达总部,交由酒店最精良的三位掌香司调配精油。

传说中墨撒兰的北纬二十七度的半山烟雾缭绕之地,种植出来的斩金花是全世界唯一存在的珍稀品种,风曼集团掌握着此种香精理疗,并推出精油养护疗养系列SPA,在脸部焕彩驻颜和对身体病痛理疗方面有着无以伦比的神奇效果,风曼的酒店在总统套房推出的奢豪全身护理,价格是天文数字,每年依然引得无数的明星和贵妇趋之若鹜。

蓁宁默默地看着眼前蔓延到无边无际的一大片土地,这一整片的花苗,简直可称漫地的黄金。

如果这是杜家的私人产业,那么杜家握住的,几乎已经是墨撒兰一半的经济命脉。

蓁宁蹲在地上又拔了两棵,细细观察它的根部。

默默伫立在一旁的那位年轻小伙子,眉毛禁不住跳了跳。

杜柏钦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这时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

杜柏钦听到了,转头遥遥招招手,大声地道:“老葛,让他出来!”

蓁宁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处的马厩栅栏瞬间敞开,一匹通体纯白的骏马扬起前蹄,长长地嘶鸣一声,然后撒了蹄沿着花园小径奔跑过来。

杜柏钦说:“蓁宁,你先在这里。”

蓁宁问:“你要骑?”

“唉唉,”蓁宁追着他跑:“把外套脱下来。”

杜柏钦脱下外套扔到她怀中,利落地翻身上马,拉住缰绳,一夹马腹,一人一马如箭一般射出,顺着山道奔驰而去。

蓁宁坐在田埂的长椅,看到他一袭白色衬衣被风吹着微微鼓起,俯在马上的背影渐渐远了。

墨撒兰的世袭贵族子弟,多数擅长射箭、射击和骑术,可以想象他在泛鹿庄园长大,少年时代的骑射英武。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的膝盖抵住心口,默默地想,如果他向她求婚,她一定答应,马上,立刻,绝不犹豫一秒钟。

然后他们要生三个孩子。

阳光穿过薄雾的早晨,摇摇摆摆的稚儿每天早上排队等候她给他们倒牛奶。

人生当以此为最大的理想。

蓁宁陷入沉思,直到被电话铃声震醒。

她翻看了一下,是杜柏钦口袋里的电话响。

蓁宁冲着山坡大声地喊:“柏钦——”

杜柏钦打马而归,从蓁宁手上拿过电话,伊奢在那端说:“殿下,詹姆斯手下最新进展,那位医生自那晚之后就办理了辞职手续,据他家人说,他们与他失联已经近三年。”

杜柏钦略略蹙眉,神色未变,只简单指示:“继续调查。”

蓁宁抬手觊他脸色:“调查可是不顺?”

杜柏钦对她笑笑,伸手将蓁宁拉起来,替她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没事,来,我们晚餐。”

晚餐设在花场小楼的三楼,落地窗外就是夜色中浩浩渺渺的斩金花园。

杜柏钦替她铺开餐巾:“只可惜不能陪你回国。”

蓁宁笑:“没有关系。”

杜柏钦想了想说:“我是否应该补习中文?”

墨国的官方语言是英文,当地人说宗密语,这两种语言杜柏钦自然流利精通,但其实蓁宁见过他说中文,应该是和他母亲那边的亲人,措辞非常的得体和雅,但他自幼接受的是最传统古典中文教育,听起来略有一丝不太自然的腔调。

蓁宁接过他手上的杯子,将酒在杯中晃了晃,调侃道:“你中文何须用学,换上讲袍简直可以教大学古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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