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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7)

杜柏钦举杯,警告似地碰了碰蓁宁的杯子,力道重了一点,玻璃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微微眯了眼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不知怎地就带了几分压迫感:“口拙,令人见笑了。”

蓁宁忍着笑道:“不敢不敢。”

两个人吃饭,偶尔低声对答几句,气氛是一贯的安静美好。

过了半晌,杜柏钦忽然静静地说:“真舍不得你回去。”

蓁宁神色一正:“我不在的时候,敬请殿下庄持自敬,对如云的倾慕者譬如将小姐之流保持距离。”

杜柏钦手撑着椅背,闻言挑挑眉,忍不住朗声大笑。

蓁宁扑过去用餐巾狠狠地捂住了他得意的嘴脸。

当夜他们返回城中,杜柏钦半夜起身接了一个电话,他从阳台外回来进了衣橱间,蓁宁模模糊糊爬起来,见他已经换了军服,正在低头收拾行李袋。

“要出去吗?”她动手替他开亮大灯,原本他怕打扰她,只开了一盏晕黄壁灯。

“嗯,”杜柏钦返身看到她起来了,温柔地说:“吵到你了是吗,回去睡吧。”

蓁宁走进衣橱间替他收拾衣物,衬衣裤子都是样式整齐笔直的军装,她替他折好领带,又把换洗的袜子放进隔袋。

杜柏钦将手提电脑塞进去,又从书房取了几分文件。

待到收拾妥当,等候在外的佣人将行李提下楼去。

杜柏钦返回房间,将蓁宁抱回床上,然后熄了灯,亲了亲她的脸:“现在才四点多,再睡一会儿,嗯?”

蓁宁点点头,轻声叮嘱一句:“注意身体。”

杜柏钦点点头,起身离去。

走到房间门口,他忽然又折身回来,手撑在床边,俯□深深地吻她的唇。

如此的依依不舍。

蓁宁那时不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一个这样爱意缱绻深重的拥吻。

后来的后来,他们再也不配有这么好的时光。

只是她当时只是抚了抚他的脸颊,说:“好了,快去吧。”

杜柏钦说:“等着我回来。”

蓁宁说:“我送你下楼?”

杜柏钦按住她:“不用,车子已经在外面候着。”

司三在早晨的餐厅对她报告:“殿下临时接到任务,今早提前返回部队。”

蓁宁应了一声:“嗯。”

司三道:“殿下交代,束小姐若是回国之后有急事,请束小姐致电肯辛顿公寓。”

蓁宁点点头。

周四的早上,是侍卫副官将她送至机场。

司三指挥着佣人将行李放入后箱,替她拉开了车门:“束小姐,旅途愉快。”

蓁宁客气地道:“再见。”

蓁宁在机场的候机大厅,看到跑道上细细的雪花飘落而下,她离去的那一日,康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真是一个暖冬啊。

☆、8

一月底的丽江。

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古老城墙上,丽江的游客一年四季永远兴旺,各个肤色的人群持各种腔调的语言在每个角落出没,嗡嗡的嘈杂声响交汇在大街小巷,整座古城形成了一种微微晕眩的气流。

那些如林的酒肆客栈,那些洋溢这浓郁民族风情的店铺,那些伫立在转交的的明信片书店,那些被无数的文字描绘过的情感,那些被无数的镜头拍摄过光影,交织成全体怀揣小情调小哀怨的男女们心中的丽江情节,就像身旁的一个女孩子说的,终于有一天,我真正来到了丽江。

这是一个梦乡被某种形式上的满足大于旅行本身的地方。

四方街的一间茶铺,裹着颜色艳丽披肩的女子,正在冬日的阳光下慢慢地喝一杯茶。

一个青年大步地走了进来,揪住女孩的耳朵:“什么时候偷偷回到的?”

蓁宁痛得惨叫一声:“放开!”

风泽笑嘻嘻地坐到对面:“行李呢。”

蓁宁说:“放回店里了。”

风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长椅上懒洋洋地摊直了长腿。

蓁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真好,植物混着微微的青石板路清香的气息,家乡的味道。

她看了看三哥:“爸妈在家?”

风泽点点头:“等着你呢。”

蓁宁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吧。”

风泽说:“急什么,喝杯茶先。”

蓁宁不理会他,径直往外走去。

“唉唉——”风泽搁下杯子追出去。

风泽驾车,两人先去店里取了行李,然后往南的一路开去,波光粼粼的湖边是一个大型的度假村,这是风曼集团总部,车子绕道而过继续行驶,又过了近一刻钟,这才进入了一个四方院落。

大门敞开,早已有家人候在门前。

风泽跳下车,家里司机成叔上前帮忙提行李,见到蓁宁,露出笑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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