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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63)

蓁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早晨时的高热温度终于降下了一些。

今晨杜柏钦出差,带了一个墨国的国防部高级官员团队,先飞卡塔尔,受邀出席在当地举行的部长级军事磋商会议,然后明早出席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的亚洲安全大会。

蓁宁随他起得很早。

杜柏钦在门口拥抱她:“外面风大,别出来了。”

蓁宁替他拉了拉大衣:“我送你到机场?”

杜柏钦摇摇头:“不用。”

蓁宁细心地叮嘱:“药记得吃,别受冻。”

也许是荷尔蒙分泌异常,她情绪格外的多愁善感,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倘若烧还是一直退不下来,要给时间医生打点滴。”

杜柏钦似乎格外受用她的柔情,抱着她点了点头:“乖乖吃饭。”

蓁宁看着司机合上尾箱,侍卫躬身拉开了车门,他扶了扶车门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继而低着头从容优雅地跨进车内,黑色的轿车慢慢驶离泛鹿庄园,在微冷的风吹过庭院,在这一个宁静的清晨,她送着他离去,某一个瞬间,忽然有了白头偕老的勇气。

杜柏钦会在新加坡待两天,周三会赶回来,国会要在周三讨论关于敕雷岛屿的争端问题。

姬悬这段日子恰好回国,蓁宁在泛鹿庄园也无事,第二日约了外出和她相聚。

司机将蓁宁送到姬悬的在豪华寓所。

她的丈夫留在英伦,姬悬此次是回来工作。

姬悬兴高采烈地跳要上来拥抱,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顿住,轻轻抱了抱她的肩膀,抚摸她的肚皮。

蓁宁哑然失笑,她穿得暖和舒适,如果不细看探究,现在的小腹还基本看不出端倪。

姬悬妈妈也在,姨妈仔细询问了她的生活起居,又叮嘱了许多准妈妈要注意的细节,说着说着忽然抹眼泪说起自己早早去了的妹妹今日要是在不知多高兴,末了又开始催姬悬赶快生一个,姬悬定了知名酒店的下午茶,三个女人喝茶聊天,又哭又笑的过了一个下午。

到傍晚她的经纪人过来接,她晚上要录节目。

蓁宁中午时候接到伊奢的电话通报平安,他没有空亲自给她拨电话,伊奢告知他已经安全回国,他下了飞机就直接回了掸光大楼。

从姬悬的寓所出来时,蓁宁给伊奢打电话:“会议结束了吗?”

伊奢说:“应该差不多了,已经开了两个小时了。”

蓁宁看了看表:“伊奢,我去等他下班,会否方便?”

伊奢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答:“你车子里候着,应该没多大问题,你让司机车停在外面,我出来接你进去。”

司机将车子开往市政大道。

伊奢等在门口的哨岗处,接替过了驾驶座上保镖的位置:“我们去停车场,殿下的车子泊在那边。”

车子在地下的双层车库停妥时,正好赶上会议结束。

市政大楼里的高级政府官员们陆续从负一楼的电梯步出。

首相梅杰正和一众官员驻足,握手,交谈。

停车场内的保镖和警卫暗处的影子,静默隐蔽而又错综复杂地投射在地面上。

蓁宁此时已经不方便再下车,只在车里静静地等。

这两日杜柏钦太忙,墨国和新加坡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差,他深夜时分才有空,打电话给她时候,康铎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蓁宁经常在半夜听着他咳得沙哑的嗓音,率团出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各国的国防部长、防务高官,和各与会代表反复举行的多方和双方会晤,国家主权,利益争端,反恐联盟,他一天得出席无数个会议,有些是政府级别的正式大会,有时在酒店的休息室,随时随地和幕僚成员商议,十分钟内都得完成一项临时修改的议案。

两个人常常说不到几句话,蓁宁就催促着他去休息。

不过分别了两天,心底却隐隐觉得不放心。

蓁宁从车窗往外看,车库的车辆一台一台地离开,停车场愈发显得阴凉空旷,蓁宁抬头望了望,仍不见杜柏钦出来。

伊奢如一个影子一般站在电梯的阴暗处。

电梯门终于又再度打开。

眼见那个熟悉的修长身影步出电梯,蓁宁正要推开车门,还未来得及下车,就听到电梯里有男人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一吼:“柏钦!”

她的手又悄悄地收了回去。

杜柏钦没注意到角落的这辆车,只顾着停了停脚步,声音明显低微沙哑:“将伯伯,我送你回去?”

原来是将家老爷子。

将维忿忿不休地道:“你为何一力主战?如果真的开战,倘若失败,你有没想过是什么代价!”

杜柏钦咳嗽了几声:“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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