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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22)

杜柏钦这时方微微松口气,将钥匙扔给佣人,终于能够跨上台阶时将侯在门前的她拥入怀中,贴贴她的脸颊。

他身上的清冽味道混合着衣物中沁染的一丝粗糙雪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身边,记忆中他的轮廓仍然清晰,英俊如斯的杜柏钦,眉目俊朗分明,手掌宽厚温暖,虎口处微微粗糙,那是磨枪多年留下的薄薄的一层茧。

将冷酷的背后的一丝温柔系数保留给她的杜柏钦。

她痴痴念念了那么多年的杜柏钦。

她坐在窗台,开了一支葡萄气泡酒,慢慢地将这个名字饮下去,再无一丝声息。

深宵之中灯火闪亮的皇家俱乐部大厅。

衣饰精美的男人捧着酒杯对着推门而进的男子大声地打招呼:“嗨,詹姆斯!”

詹姆斯穿着白衫西服的工作装,抬头笑了笑:“嗨,伊奢在哪儿?”

男人指了指后面:“在马球场。”

伊奢第一时间就看到安全局的那位情报专员先生走了进来,伊奢听说詹姆斯这段时间替殿下执行秘密任务,已经一段时间不常见他露脸。

伊奢推开门迎上去:“嗨,伙计。”

詹姆斯分开人群大步走进来:“嗨,侍卫长大人。”

他下巴朝里面抬了抬:“他在里面?”

伊奢点点头,好心提醒一句:“他今天心情很糟,你确定你要进去?”

詹姆斯耸肩:“我哪里敢不进去?”

詹姆斯将手上的文件抬头给伊奢看了一下。

伊奢瞧了一眼,脸色微微变化:“稍等,我马上进去通知殿下。”

詹姆斯笑笑,松了松领带,召来侍者叫酒。

杜柏钦坐在落地玻璃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灯火通明的球场,宽阔绿茵草地被炽烈灯光照得如同白昼,寥寥数位衣着华丽的球手连头盔都不戴,陪着女伴门在马背溜达,偶尔随性懒散地打上一杆。

服务生过来给他送酒,他手边数个酒杯已经空了。

这时身后有人过来打招呼:“嗨,柏钦,不下场?”

是香敦克家族的二公子。

杜柏钦意兴阑珊地摇摇头。

他眼角已经看到伊奢进来,暗自皱皱眉头。

伊奢低声道:“殿下,詹姆斯急事候召。”

杜柏钦淡淡地道:“让他进来。”

詹姆斯只将手中的文件直接递给他。

杜柏钦接过,只消看一眼,霜寒面容一沉,只觉憋了几个月的火气从胸口一直往上涌。

站在一旁的詹姆斯随即眉毛挑了挑,真不是好差事。

杜柏钦问了一句:“是在哪里?”

詹姆斯答:“阿联酋。”

杜柏钦声音愈发阴郁平静:“好了,你下班了,坐下来喝一杯。”

詹姆斯坐到了他对面,举杯同一边桌子的香氏公子寒暄了几句。

杜柏钦动手打开了那份文件。

她在康铎机场登机前还给他发了一则信息,口吻语气都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当时在开会,直到夜里回到基地里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却没有接通,他那一个礼拜任务繁重,没有作他想,待到他回到首都,才发现事情不寻常。

她仿佛人间蒸发。

他从最开始的焦躁不安,到担心忧虑,再到忍无可忍开始查找。

偏偏在掸光的事务一件接着一件,詹姆斯遵了他的命令亲自领了手下随着她的归国的旅程一路寻找,可是传送回来的查访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香水店铺的女孩儿说她出门旅行已经近半年没有出现。

她的地址是城内的一套小公寓,邻居也证实她的确没有回来过,手下甚至动用了非常手段进入,但明显是单身女性的普通公寓,收拾得整齐干净但也蒙了一层淡淡的灰,检查结果毫无异常之处,据说她父母住在附近的镇上,可是也没有人有具体位置。

就是这样失去了线索。

那么她离开墨撒兰之后,是去了哪里?

司三看着他夜半不睡焦躁异常,不得不谨慎地建议:“殿下,请检查机要文件是否丢失。”

杜柏钦早已查过,计算机没有入侵痕迹,蓁宁甚至都没接触过他办公桌,她日常也几乎不踏足书房,偶尔的进来,都是他在里面的时候。

司三想了想,也摇摇头表示不太可能:“她甚至从未觉察到摄像头位置。”

杜柏钦想过最坏的可能性,如果她身份可疑,那从伦敦她接近他就是一场阴谋,那么她在他身边这么长几个月,不可能毫无破绽之处。

他又调来她在国内的几个月的行踪,她几乎足不出户,偶尔出去百货大楼,身边都跟着旁人。

一举一动都在侍卫和司机眼下,她从未接触过任何可疑人员。

詹姆斯最后只好滥用了一点点公权将于姬悬请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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