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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93)

杜柏钦一口回绝:“都不。”

何美南使出杀手锏:“不然我给军方打报告说你妨碍医疗合作。”

杜柏钦正抬手解领带,闻言挑挑眉,不咸不淡地说:“你上次醒的那支Léoville-Barton

,被家里的酒鬼偷喝光了,你别来我家烦我了行不行?”

何美南惊叫一声:“啊!谁!”

蓁宁正准备去酒橱取一支白兰地,探头看了一眼情况不妙,赶忙又缩了回去。

杜柏钦眼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厨房,并没有理会她,一行人径自往一楼他那间书房去了。

何美南进了书房,收起了嬉笑的神色,低头取出听诊器。

杜柏钦揉着额角坐在了沙发上。

何美南仔细听了听他的心肺,转而到柜子边检查他的药。

杜柏钦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按着额头对司三说了一句:“十五分钟后叫我起来。”

何美南出了书房,熟门熟路地摸到厨房去,热情地打招呼:“嗨,蓁宁美人儿。”

蓁宁满手的白色面粉立在厨房中央:“你好,何院长。”

何美南吸吸鼻子:“烤什么?好香。”

蓁宁戴着厚厚手套从烤箱里拉出来烘焙柜子:“饼干。”

何美南洗手斟了一杯咖啡,丢了一块进嘴巴里:“唔,又香又甜,好吃。”

蓁宁笑笑,坐到桌子边。

何美南端着咖啡坐在她的身侧,眼底都是狭促的笑意:“我都不知道蓁宁美人儿跟我如此志趣相投,那支酒好喝吗?”

蓁宁老老实实地答:“我恰好看到那支酒开了就喝了,没有特别感觉。”

何美南一拍桌子:“暴殄天物!”

蓁宁心虚地躲了躲。

何美南说:“你喝了我的酒,得帮我一个忙。”

蓁宁问:“什么?”

何美南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道:“进书房去,昨晚的份还在呢,让他把今天的药片吃掉。”

蓁宁缩头:“不敢去,我怕他。”

何美南笑了一声,一口咖啡差点被呛到,他乐得不行:“是他怕你吧。”

蓁宁站在书房门口,伊奢守在门外,公事公办地拦住她:“束小姐,你不能进去。”

何美南一手咖啡一手饼干,站在大厅遥遥地道:“伊奢,你不让她进去,你们主子昏在里边,你负责?”

伊奢脸上的表情颇为精彩,在职责与感情之间挣扎交战好了好一会儿,终于挪开了一步。

蓁宁敲门进去,入眼是一间宽阔无比的房间,屋内的暖气充足,这个被外界誉为墨国第二军机重地的泛鹿书房,她似乎还是第一次进来,宽大的书桌上密密麻麻的宗卷,桌面上一台计算机的宽大屏幕是黑的,蓁宁看到书房连接着的一间附属的会议室内,他的笔记本搁在明亮的玻璃桌面上蓝色的光隐隐闪烁,沙发面前的一个茶几,桌面上一个竖着文件夹,分不同颜色的标签注明,厚厚一叠都是加密的国家文件。

杜柏钦穿浅色条纹衬衣和一件黑色绒衫,正倚在沙发上看文件,见到她进来,只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复又转回到手中的公文,也没给她好脸色:“谁叫你进来的?”

蓁宁走了几步,垂着手立在他跟前:“我答应何医生叮嘱你吃药。”

杜柏钦直接逐客:“我很忙,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蓁宁环顾了一圈,看到一个透明的小杯子里放着的药片正搁在柜子边上,她说:“你把桌面上的药吃了,不差这一分钟。”

杜柏钦这时方抬起头,将她从头至脚看了一遍,隔了好一会儿,才阴阴森森地说:“束蓁宁,下次还要再逃跑,二十发子弹够不够用?”

蓁宁心想,真沉得住气,现在才开始算账,这人,为这件事情记恨这般久。

蓁宁厚着脸皮道:“要不您再赏我点儿?”

杜柏钦脸色又白了:“你就非得这么顽劣?”

蓁宁笑了笑:“殿下,失节事小,自由事大。”

杜柏钦不理会她的油腔滑调,低头继续看文件:“老老实实在泛鹿呆着。”

蓁宁一横头,语气坚决:“我不,我还要走。”

杜柏钦猛地摔下手边的一沓文书,怒气冲冲地叫了一声:“你!”

蓁宁脸上也没有惧色。

杜柏钦末了深吸一口气,沉下脸色:“出去,在我发脾气之前。”

蓁宁可还没忘记身负重任:“把药吃了。”

杜柏钦的嗓音沙哑,却是含着冰一样的寒:“出去!”

蓁宁碰了一鼻子的灰,灰溜溜地往外走。

转身听到他又开始咳嗽起来。

蓁宁跨出书房又后悔了,何苦气他来着。

蓁宁午后睡得迷迷蒙蒙地起来,看到屋檐一角照射出的阳光,这段时间康铎的天气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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