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95)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说:“问题会不会很麻烦?”

杜柏钦安慰她:“不用担心,我可以处理。”

蓁宁说:“今天,将小姐还来过。”

杜柏钦抚了抚她的头发:“我听司三说了,抱歉我在开会。”

蓁宁低了低头:“我总觉得有点羞愧。”

杜柏钦脸上黯了黯:“对不起。”

杜柏钦脸上的疲倦压不住,又开始咳嗽。

蓁宁轻轻拍他的背:“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

杜柏钦皱着眉头抱怨:“咳咳——你都不知道,何美男存心的,那些药简直苦死人——”

蓁宁心底微微的难过,也是,他以前不知多健康,零下十几度穿一件防寒裤子一样去滑雪,南部那场雪地里的惨烈战役留下的枪伤,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发了多少脾气,才能接受今日这般身体。

他咳嗽得愈发厉害。

杜柏钦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见她没有拒绝,才靠近她的怀中。

杜柏钦倚在她肩膀咳得后背都微微颤抖。

蓁宁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宽厚肩膀,手摸到衬衣下肩胛骨,瘦削坚硬。

她轻轻替他拍背缓气,过了好久,他凌乱气息才慢慢平定下来,杜柏钦闭着眼靠在她的肩上,他的发梢有的微微潮湿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尖。

男人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蓁宁,我这几天咳得真是话都说不出了,你还跟我置气。”

蓁宁摸了摸他的下巴:“殿下,我知错了。”

杜柏钦侧过脸,咬了一口她的脖子:“还贫嘴。”

蓁宁扶着他站起来:“精神太差,我给你吹干头发,睡一会儿。”

蓁宁伺候他吃了药,看着他睡熟过去。

宽阔的主卧房里一片寂静。

蓁宁熄了起居室的灯,走到门口,犹豫了一秒,又蹑手蹑脚地溜回来,偷偷看他睡着的容颜。

杜柏钦闭着眼,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模糊低沉一句:“你要站多久才舍得上来?”

蓁宁挣开了他的手,小声地说:“等你回来再说。”

杜柏钦睁开眼,看着她像一个小鹿一般,逃出昏暗的卧室,消失在了起居室的门外。

第二日下午泛鹿的司机将她载到机场。

蓁宁在机场高速看到康铎的城郊,天光辽阔,冰寒天气,湛蓝天空,远处一幢一幢的高楼大厦伫立,路旁的大树掉光了叶子,只剩下疏朗的树枝伸向天空。

令人心醉的一座城市。

伊奢守在机场贵宾通道入口处,将她带往机场内的一间休息室。

杜柏钦坐在专属的候机厅,对着笔记本办公,见到她进来,笑着站了起来。

蓁宁伸出手臂抱了抱他,蹭进他的怀中。

杜柏钦拥抱她:“时间很赶,只好让你过来,路上冷不冷?”

蓁宁摇了摇头:“还好,我穿得很暖。”

杜柏钦握了握她的手,确认是暖和的,这才拉着她坐下来。

蓁宁打量他,杜柏钦已经打扮工整,是标准的外交姿态,纯黑西装,白色衬衣,紫色领带,头发又湿又硬,冷硬的脸庞英俊得恍若神人。

蓁宁问:“这次出差辛不辛苦,身体吃得消吗?”

杜柏钦似乎偏爱她的毛线帽子,手指缠绕着她帽子下的几缕发丝:“不用去军事基地,只是部长级的例行访问,有医生跟着,别担心。”

蓁宁拍掉他在她头上捣乱的手,挑挑眉问道:“嗯,美艳的呼吸科副主任?”

杜柏钦侧过头笑了笑,嘴角勾勒出清浅的弧度,蓁宁似乎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他这样的笑容,一时竟有些目眩神迷到差点忘了呼吸。

杜柏钦捏了捏她的鼻子:“吃飞醋。”

蓁宁瞪他。

杜柏钦只好老实交代:“不是,何美男另外派了人。”

两个人挤在柔软的沙发上享受片刻的休憩。

直到侍卫过来敲了敲门,低声一句禀报:“殿下,专机已经在等候。”

杜柏钦起身穿上大衣。

蓁宁替他扣好扣子,然后朝他伸出手:“拿出来。”

杜柏钦装傻:“什么?”

蓁宁指了指他的大衣口袋。

杜柏钦无奈地将烟盒掏了出来。

他在工作间隙之间不过十几二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见个面简直争分夺秒,却是清澈得痛楚的爱恋。

蓁宁替他整了整领带。

杜柏钦低头吻她:“等我回来。”

☆、44

机场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似乎总可听到回旋的风声。

昨夜里下的一场小雪今早已经停了,数百公顷的停机坪上积雪已经被铲除,近处还有工人开着车洒下除雪剂,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一直延伸到天际尽头。

蓁宁站在窗前,默默地望着眼前的万国飞机展。

上一篇:花骨 下一篇:三只鸳鸯一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