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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浅,且行且恋(122)

作者有话要说:这快一年前写的东西,回头再看,觉得我还是挺有才华的,是吧?

别砸我,我也不容易。

晋江实在太抽了,开个网页要十分钟,顶不住……

先撤一撤。

流产

那日大师兄走后,我痛痛快快地吃了宝儿的做的饭菜,宝儿的手艺似乎精进了不少,看来她为了引我出来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她对我也算是真了解,若我能自由行走,就真冲那味儿回去了。

我了饱足感后,我开始思忖我未来的道路,这装怀孕是装不下去了。一则,我这肚子怎么着都大不起来,想塞个东西进去嘛,这山洞里材料实在有限,我总不能往衣裳里兜石头,这不小心摸着了还以为我怀怪胎呢;二则,若是让我日日装胃口不好,我馋虫顶得住但肚子顶不住,我肚子顶得住但馋虫顶不住,总之就是互相顶不住。

思忖了半天,我忽地想到劳动妇女千百年来的经验累积下来的传统三大美德: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哭我是哭过了,那么闲来无事就来闹上一闹罢。

于是神雕送晚膳来时,我从地上捡起银针,随手就扎了这神雕几针,本想点个穴让它一动不动。但学艺不精加上这雕的体型也不好辨认穴道,就多扎了它几针。神雕它也不容易,它被我扎得上蹿下跳长鸣不已,最后瘫地上定住了,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给累瘫了还是被我给点住了。

无论如何,它总算是瘫下了。

我撩起裙摆,准备模仿侠客们替人疗伤时那样——哧啦一声撕下一布条来,岂知我身上这衣裳乃当初我爹砸大价钱做的嫁妆之一,料子无坚不摧的程度犹如金丝甲乌蚕衣。无奈之下我只好捡了块锋利的小石子慢慢割我那上好料子的衣裳。

好不容易割下几条长宽不一的布条,我手握布条慢慢靠近那神雕,他哀着眼神儿望我,我仰头长啸:你也有今天……

我将那雕脑袋上的羽毛一撮一撮细细地拢起,再细细地用布条捆扎好。一炷香之后,一个脑袋顶着四根羽毛冲天辫的俏皮神雕诞生了。

我望着那四根冲天辫,觉得不甚出彩。我方才撕的是白色的衬裙,白色的布条捆绑在神雕的头上,颜色着实跳脱不出来,于是我一咬牙,把翠绿色的外裳下摆割了。割了布条往神雕头上那四个辫子再绕上一圈,它立马更加活脱俏丽了。

竣工后我拍拍手,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摸到神雕身上的天京穴,拔了银针。

神雕仍是一动不动地怒视着我,眼神喷火。我以为它在蓄势待发,准备飞扑来啄我,吓得我连着倒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盯着它。

顷刻之后它摇摇晃晃地扑腾着从地上站起,在洞内踱起步子来。

我更怕了,贴着山壁缓缓移动。

幸得神雕在洞内踱了好几步后,扇着翅膀飞走了,留给我一个高傲的背影。

我这才回过神来,神雕适才不是蓄势待发,它大概只是瘫地上久了脚麻。

次日,刀疤人带着神雕气急败坏地出现了,而奇怪的是,神雕它还顶着那四根翠绿的辫子。

我心内奇怪,但也还是不动声色的,笑眯眯道:“今日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刀疤人气冲冲道:“若不是你肚内有孩子,我今日一定要给你点教训,我一定饿你个三四天。”

他连着强调两个一定,想必真的是气坏了,只是我实在不解,为何他不将神雕脑袋上那四根辫子解下来?

他还在嚷嚷着要给我教训,我却始终忍不住了,问他道:“为何你不将神雕脑袋上的辫子解下来。”

刀疤人瞪我一瞪,道:“我虽然气你,但我也是个知晓善恶好坏的人,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意想替神雕装扮得好看些。”

他停下来上下打量我,又道:“看你为了替神雕打扮都不惜撕了身上的衣裳了,这份情我们自然是领的。神雕它一介女流跟了我这么个粗人,我实在不懂怎么装扮它,也真是多亏了你它才难得娇俏了一回。”

我张大嘴,半晌忘了合上……

我有时真的,真的觉得人世间很光怪陆离。

良久良久之后,我扶回我的下颚,问道:“那么你方才究竟在气我做了什么事?”

他又嚷了起来:“你扎了神雕一身的针,它身上的羽毛又长又密,我昨夜拨着鸟毛找了一夜才把它身上的针全挑了出来。以后可别这样了!”

我……总算知道知道什么叫殊途同归,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cha柳柳成荫。

由于刀疤人的思维异于常人,这一哭二闹的闹我闹得比较费神,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我决定干脆就来使用终极手段,咱来寻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