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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819)

“无双小姐……”

阿彩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的好:“您,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您去看看吧。”

阿彩实在不知怎么开口的好,刚才少主的车子回来,宅邸的佣人立时都迎了出去,却没想到打开车门,少主一身血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女人,阿右忙着让人去请医生过来,宅邸里当下就乱成了一团。

阿彩阿月她们都没见过这个年轻女人,不知她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只是看少主对她颇为重视的样子,当下也不敢胡乱猜测,阿月阿英忙着为那女人擦洗换衣服,阿彩就急急来找无双了。

无双见阿彩这般模样,只得应了,让佣人陪着丢丢在园子里玩,她随着阿彩去了前院。

医生这会儿也到了,正在给那个年轻女人检查身上的伤。

憾生一身的血,沉默坐在一边,阿右站在憾生的身侧,亦是一脸的焦灼和担忧。

无双随了阿彩一起进来,见到这一幕,不由怔住了,下意识目光落在一身血的憾生身上:“憾生哥,你受伤了?”

憾生抬眸看向无双,她依旧穿的很简单,T恤和短裤,长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清清爽爽的年轻女孩儿模样。

她长到快二十岁,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自己喜欢的男生移情别恋而已。

不像是他们这一类人,已经尝遍了这世上的各色酸甜苦辣。

也许,真的是不适合吧。

憾生又想到她昨夜说的那句,不管你做什么,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他忽然别过脸,脸容上没有什么表情,神色一片清淡,声音也是淡淡:“没有。”

“你身上这些血……”

无双不信,有些急了。

“这不是我的血,是刚才抱她回来弄到身上了。”

憾生指了指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年轻女人。

无双下意识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床边围着医生和佣人,无双只看到了一张满是血污的年轻女孩儿的脸。

“这里乱七八糟的,味道也不好,你先去陪丢丢吧。”

憾生站起身,拉了无双出去,走到门外,他的步子就停了:“我不送你下去了,这边还有事。”

他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

无双站在门外,不知怎么的,满脑子都在不停的回荡着他刚才说的那一句。

我刚才抱她回来弄身上了……

那个女人,是他抱回来的吗?

无双一步一步走下楼,太阳快要落山了,燥热的感觉却还未曾褪去,无双听到那高大繁密的树梢上蝉声不断,极远处传来孩童欢快的笑声。

无双穿过庭院,一直走到后园子那里,阳光不再是明晃晃的耀眼,可这地面却像是被蒸透了一样,炙烤着世上万物。

无双额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的汗,丢丢扑过来,抱着她,欢快的喊着妈妈,妈妈。

他热的满头大汗,身上的小衣服早就湿透了,汗湿的手指捏着一只硕大的蝴蝶的翅膀,举到她的面前,献宝一样让她看。

无双蹲下来,轻轻亲了亲丢丢的小脸,耐心的给他讲道理:“妈妈怎么和丢丢说的呀,蝴蝶宝宝和蝴蝶妈妈,就像是丢丢和妈妈一样,是不能分开的,你现在抓到了蝴蝶妈妈,要把它放回去,不然它的宝宝找不到妈妈多伤心啊……”

“嗯嗯,放回去……”

丢丢含混不清的学着无双的话,小手松开,就把那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给放飞了。

无双看着蝴蝶飞走,弯腰将丢丢抱了起来:“我们回去洗澡吧,丢丢都变成小泥猴了……”

“小泥猴……嘻嘻嘻。”

丢丢抱着无双的脖子,趴在她怀里,乖乖的任她把自己抱回去。

给丢丢洗完澡,又带他吃了点软烂的面条,把累的东倒西歪的小家伙哄睡,无双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

她不知怎么的走到了窗子前,房间里没有开灯,院子里却亮着灯光。

无双将窗帘拉开一点,然后她看到了憾生的身影,好似是送医生离开。

他的背影没什么异样,那个女孩儿应该是已经无碍了吧。

憾生转过身来,无双慌忙放下窗帘躲了起来。

憾生抬头,望着那没有一丝灯光的窗口,望着那一片漆黑,他站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缓缓的抽尽了。

九黎睁开了眼。

脸上,身上,手臂上,腿上,每一处伤口都疼的钻心,她忍不住的轻轻呻吟了一声,立时有女佣上前来轻声的询问:“您醒了……要喝点水吗?”

九黎点了点头,很快有温热的蜂蜜水喂到了她的口中。

九黎有些贪婪的喝着,忍不住的大口吞咽,这样好喝这样甜的蜜水,她一辈子都没有喝过。

她这是到天堂了吗?

“您慢点,喝完还有呢……”

女佣轻声劝着,九黎喝光了水,女佣转身又去倒,却看到了推门而入的憾生:“少主。”

女佣连忙弯身致意,九黎听到了女佣这样称呼,也下意识的转动眼珠向门口方向看去,少主,什么少主,金三角只有一个少主,难不成是……

憾生示意女佣出去,走到了九黎床边:“九黎。”

九黎望着面前身姿颀长有些瘦削却好看的恍若神谪一般的男人,她忽地睁大了眼,眼中有璀璨的光芒迸射而出:“棺材子!是你!”

憾生眼底漫出一抹几乎捕捉不到的动容:“九黎,是我。”

……

这个番外绝对是宠的,因为憾生不会让无双受到丝毫的委屈!!继续求月票啦,下一张继续憾生无双对手戏!

第1258章 无双的情绪忽然失控了

“棺材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救了我,你怎么找到我的……”九黎眼中滚出泪来,声音嘶哑。

这些年,她以为那个乞儿早就死了,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还能见到他,竟还被他所救。

“你先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棺材子……你这些年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阿妈死了,阿爸也死了,阿爸死的时候还在念着你……”

“我知道,九黎,我都知道了。”

九黎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可她实在伤的太重,哭着哭着又昏睡了过去。

憾生站在九黎床边,望着她身上斑驳的伤,记忆像是骤然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又回到了那些他不愿再回想的时光里。

他是棺材子,她是边界最贫贱的烟民的女儿,他受尽屈辱凌虐,她自小也是食不果腹。

在那些四处流浪,为了温饱要和野狗争食的日子里,年幼的九黎,和她的阿妈阿爸,曾给过他这个棺材子微薄的关爱,而那微薄的关爱,对于九黎的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倾尽全力。

他还记得自己吃的第一个馒头,第一口热饭,是九黎的阿妈和阿爸亲自给他做的。

那个身上破履烂衫的棺材子,缩在凄风苦雨之下,飘摇木屋里的灶膛边,端着那一碗热粥,怎样和着眼泪一口一口吞下,直到如今他还清晰记着。

小小的九黎捧着煮熟的鸡蛋,馋的直咽口水,还是使劲往他的怀里塞。

烧的通红的炉灶,映衬着九黎阿妈阿爸质朴憨厚的笑脸,对于受尽人间冷暖的憾生来说,无疑是生命里最难忘却的温暖。

再后来,他辗转流离,九黎家的烟地也被人抢走,他们一家不得不背井离乡去投奔亲戚,自此,他就再也不曾和他们见过。

又过了几年,他到了少主身边,渐渐站稳了脚跟,也曾私下去找过数次,最后见到的只是她阿爸阿妈的坟墓,而九黎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千方百计打听来的消息,也是说她早早就急病死了。

憾生没想到昨夜出去会遇到九黎,当他听到有人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九黎被吊在木架上,几乎快要被人打死了。

他盛怒之下亲自开枪打死了那些毒打九黎的人,将奄奄一息的她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