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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820)

九黎的阿爸阿妈不在了,以后,他会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九黎,让她过上好日子,让阿妈阿爸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憾生让佣人守着九黎,她身上伤重,半夜怕是要烧起来,嘱咐了佣人小心照看,憾生就离开了九黎的房间。

刚出门,却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细微的动静。

憾生走下楼,看到无双随便套了个睡衣,头发凌乱扎了个丸子,正在冰箱那里拿牛奶。

“无双?”憾生轻唤了一声走过去,见她眼下有着淡淡暗青,到底还是忍不住关切询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肚子饿了是不是……”

无双自顾自的拿出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因着她宫寒严重,酷暑天气也不能贪凉,就去微波炉里转了半分钟。

然后,将加热的牛奶重又倒进玻璃杯中,无双一边捧着杯子,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直接越过了憾生向楼梯走去。

她没有理他,也不曾看他一眼,自始至终,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好似他根本就是空气一样。

憾生一步上前,挡在了无双的身前。

无双垂眸盯着手里的玻璃杯,缓缓往一边挪了一步,继续往楼梯走。

憾生却直接握住了她单薄的肩:“无双,你怎么了……”

无双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整个人就爆发了出来,手里的玻璃杯重重砸在地上,牛奶四溅的同时,玻璃杯的碎片也划过了无双赤裸的小腿和脚面,腾时鲜血就涌了出来。

憾生的脸色立时就变了,他忙地蹲下身,轻轻握住了无双的脚踝:“别乱动,地上都是碎片,别再割住了……”

他话音还未落,无双却一把将他推开了:“不用你管!”

憾生冷不丁的被她这样一推,蹲着的身子没有稳住,双手下意识的撑在地面,方才堪堪没有摔倒。

只是手掌落下去的时候,正好按在了玻璃碎片上,碎片扎透了皮肉,一阵钻心剧痛。

憾生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无双转身的动作微凝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关,迈步上了楼梯。

身后没有了动静,声控的灯也暗了下去,这天地之间,好似就剩下了她厉无双一个。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发这样大的脾气,自小虽然娇惯,可该有的教养却也是必须做到的。

就算是在父母跟前,这样砸东西摔杯子的行为,也决不允许。

可她刚才情绪突然就失控了。

无双感觉自己像是走在万丈深渊上方悬空的漆黑摇晃的索道上,她明明不该再往前走,明明是该回头的。

可她却不能停下,她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深渊去。

她不想这样的,关她什么事呢,她该高兴的不是么。

也许只是年轻女孩儿的虚荣心吧,也许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接受,他前一瞬还在说着喜欢她,下一瞬却那么快就开始对别人好了。

无双鼻子有点发酸,她讨厌憾生,她讨厌死他这样的男人了!

无双回了房间,关上门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楼下一直很安静,无双耳边却一直回荡着方才憾生低低的那一声呻吟。

她那会儿在气头上,推他的力气极大,他的手按在玻璃碴上,一定很痛吧。

无双望着自己小腿上划出的一道细细血痕,目光渐渐的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无双小姐,您睡了吗?没睡的话,您能下来一下吗?”

是阿左的声音,有些急促的传来。

无双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有事儿吗。”

“无双小姐,是少主,少主他有点不对劲儿……”

无双忽地站了起来,转身拉开了门:“他怎么了?”

……

无双是在吃醋了吗?我觉得是……你们觉得呢O(∩_∩)O继续求月票啦啦啦啦

第1259章 发了狠的吻下去

无双忽地站了起来,转身拉开了门:“他怎么了?”

阿左脸色煞白站在门外,使劲摇头:“我不知道,少主不让我靠近,无双小姐,求您了……”

无双推开阿左疾步往楼下冲去,声控灯亮起来,她看到憾生依旧坐在厨房的地上,只是那身影,怎么看都透着几分的料峭。

而鲜血,正不停的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淌,已经将那洁白的袖口,都染红了一片。

无双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扎了一下,蓦地就痉挛着紧缩成了一团。

阿左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憾生似是听到了无双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把受伤的手缩了起来。

无双看到光洁的地面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他伤的到底是有多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流了这么多的血。

无双咬了咬嘴唇,她蹬蹬蹬下楼,走到憾生身边,步子却又顿住了。

憾生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两人之间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无双方才伸出手,轻轻戳了他一下:“去包扎一下吧。”

憾生依旧沉默。

无双又用了点力气:“要不,我给你包扎……”

她话音刚落,戳他的手指却忽然被他给握住了,下一瞬,她整个手腕都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无双失去平衡,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就要往地上倒去,憾生却稳稳托住了她的细腰,然后,将她压在一侧的流理台上,他瞳仁寂寂幽深的望着无双,像是要将她整个吸入进去一般,发了狠的吻了下去。

无双蓦地睁大了眼,死命的挣扎着要推开他,憾生染着血的手掌握住她雪白尖巧的下颌,不许她闪躲,他的唇舌微凉,撬开她紧咬的齿关,强势的侵占她柔嫩的口腔。

无双下意识的想如上次那样狠狠咬他,可他却先一步的捏住她的下颌,要她根本无法咬下,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他侵占更深的舌。

唇舌之间满是他的气息,带着丝丝的清凉,又有着无以形容的草木药香,他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将她重重包裹,无双再挣不动,睁大的眼瞳中缓缓的落下泪来,他抬手拂去,她的泪又往下落,他干脆一滴一滴的吮去。

到了最后,她小声的呜咽着,可那呜咽也被他吞入了肚腹中去。

“无双……”

憾生轻轻咬住她雪白柔软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告诉我,丢丢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无双闭眼哽咽摇头。

憾生眸中渐渐漫出赤红:“那你告诉我,你当初休学是因为什么,总统府瞒的滴水不漏,连我都无法查到,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

无双睁眸看着他:“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能补救吗?能让一切重来吗?憾生,你总认为你对我好,你喜欢我,我就该给你同等的回应,可是你又想过没有,若是明知道你喜欢我,总统府却逼着你娶别人呢?你又愿不愿意?”

“我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可是那种被逼迫的感觉,你懂吗?”

憾生望着她,掌心鲜血快要干涸了,他捧住她幼嫩的小脸,指腹拂过,摩挲她眼角眉梢,许久,他忽然对她笑了。

可那笑,却又让她心里蓦地一疼。

“以后,我不会了。”

他话音落定,将她从流理台上抱了下来,“让阿彩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天气炎热,不要感染了。”

无双点了点头。

“你和那孩子,想住就多住几日,不想住下去的话,我让人送你们回帝都去。”

“憾生哥?”无双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憾生有多固执,有多强硬,她最清楚不过。

这一次他煞费苦心将她带到金三角,怎么会这般轻易就松口说让她和丢丢回去?

无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一身伤的女人。

她知道的,憾生是玄凌少主亲自挑中的继承人,而在来地下王城之前,憾生一直都是如乞儿一般。

他过去的那些年,他们都不曾参与,谁都不知晓,曾经年少的憾生经历了什么,又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