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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66)

“他也晕了??!!”华贵咋舌,不加思量就脱口而出。

“也晕了?还有谁晕了。别告诉我是流云。”花丛下韩朗这时开口,伸个懒腰,手枕在脑后,侧脸朝华容:“怎么样,我是不是又输了。要命,这么输下去,家财万贯也禁不起啊。”

华容点点头,连忙嘘寒问暖:“王爷,你身子不好么,昨晚……”

“王爷有人来访。”

韩朗还不及回话流云已经赶到,在花丛前垂手。

“谁?”韩朗将手一撑,坐起身来揉眉:“我这落架凤凰还有人来访,倒也是稀奇。”

“流年。”

跟前流云回话,抬头,深深看了华容一眼。

第二十六章

韩朗听完禀告,只略微挑了下眉,右手中指一弹华容的脑门,让华容与他对视,“我气色看上去不好?”

华容展招牌笑容,迎合用手回道,“很不好。”

韩朗眨眼,突然做起手语,“你确定?”

华容点点头,态度非常地肯定。

“那……暂时不见了。”韩朗又转向流云,继续手语,“你去安排下。”

流云领命,退下。一旁的华贵却来了好脾气,竟然亮嗓门插话,“韩大爷,体力不支吗?要不要炖什么猪鞭,牛鞭替你补个身?”

韩朗恶毒毒地送还华贵一个微笑,手缓缓而动,“流年与流云自小感情就好,少时就同吃同住……”

话没比完,华贵已经开跑,眼前只见一溜烟,绿色牡丹随之乱颤。

华容展扇,脸匿在扇下偷笑,带血滴的“殿前欢”三字扇面,因笑而微微抖动。

韩朗拨开扇面,对着他比划,“我想休息会,先送你回房。”

安妥华容回房后,韩朗走出屋,刚下石阶,低头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面前一朵碗大的绿牡丹,大半朵被喷染成腥红色。

韩朗自嘲地露笑,折下那支半红半绿的大盘牡丹,将嘴边残血擦尽,将其丢弃在花丛深处,“真够触目惊心的。”

虽说什么都要讲情调。方才花在跟前,情人在旁侧,他就该把这口血给吐出来,这样绝对能把凄美情调,升华到了极点。

偏偏韩朗当时就是脑经搭错,硬生生将这甜腥压在喉间,不准溢出。

现下等他拾起精神,回转到华容那块,那厮居然呼呼大睡了。

韩朗摇头,叹息。自己果然是吃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苦。

而那厢可怜的流年终于归巢。

一次江南行,两次遭追杀。

第一次的全胜,令他掉以轻心,第二次的突袭,几乎是死里逃生。

昏迷的流年,运气算好,因穿得不俗,被眼毒的拾荒人顺带救起。受重创的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身体却动弹不得,咬牙熬到恢复,就马上飞鸽传书向韩朗说明了情况。

韩朗第一次回复简简单单四个字:按兵不动。

第二次就是要他安排南方行程。

而后接到的命令,居然向北,虽出乎意外,但流年还是无条件地照办。

最后一条,操办起来也不困难。不忙汇合,先观察伤残的华容大倌人还忙不忙,忙些什么。

答案是顽强的华容总受依旧很忙,忙着暗地重金托人送两封信,一封送将军林落音,另一封送给个和尚叫安不具。

流年弄清,算是不辱使命,兴冲冲赶回,休息不到片刻,却从流云那里,得到的答复是暂时不见。

“为什么?”

“我想就是‘不想知道了’的意思。”流云回答干脆,流年也领悟要点:主子脾气依旧,只是心情不同。

屋里两人全都识相,沉默是金,闭口不谈祸端华容。

伤病初愈的流年,决心换个话题拉家常,于是他热情地向流云询问近况。

流云抿口茶,很不刻意地说出自己和华贵的事。流年听后,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但见流云肃然回瞪自己,才将身坐正,谨慎地轻问,“你不是说笑话?”

“不是笑话。”流云认真回答。

“怎么可能?”

流云再瞪。

流年挠头,边说边措辞,“不是同一类,怎么配啊?只能说你品味独特。”

流云乌黑的眼珠骨碌碌转,轻了轻嗓子,大声吼道,“老子没品啊,怎么就不配拉!看老子不爽,你很开心是不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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