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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如歌的行板(14)+番外

作者: 空井 阅读记录

还能怎样?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你放牧从野外摘了根草送我,并不是说这根草多美,而是因为这是我心爱的你送的,就算只是根杂草也是上好的。

你从路边挑了篮菜给我,并不是说这菜有多麽鲜嫩娇脆,而是因为这是你送,就算长虫了烂光光我也不敢说不好。

好端端一首情诗就这样被我想得不伦不类,我想静女篇作者天上有知一定憋屈得很。

没关系,有德者不孤,我比他更憋屈。

买菜不是问题,只是买回来的菜存放成了问题。

我家没有冰箱,只有杀人魔王与他的神奇小精灵。

所以这街当然是不能不每天逛的,菜也不是可以不每天煮的,房子只要两天没扫就有向下发展成乱葬岗,乱的是他葬的是我,书只要三天没更换一次就会看完。

饭要做,房子要扫,库洛洛约出门--不去会死,死都要去。

对此身为神奇的小精灵我只有一句话可以说。

库洛洛你真他妈的杂碎!

在心里骂过一遍後觉得顿时精神舒爽了不少,几日累积下来的郁气虽然还不到一散而空,但好歹也轻松了很多。

没有库洛洛的空气清新到令人怀念。明明扣掉假死时间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久违的自由让我就算看到一排脸上写著不是善类的观光客都忍不住有漾开笑容的冲动。

只是长得比较不是善类而已,跟我家那只道貌岸然的比起来算什麽啊哈哈☆

第一、没有库洛洛,第二、没有库洛洛,第三、还是没有库洛洛--只除了天灾来袭以外一切都是完美的假期。

拒绝承认这样真的很像被判无期徒刑关了十八年後假释的重刑犯,我踩著轻快过头的脚步在街上逛啊逛啊。

逛啊逛啊一股钝痛就袭击了我的腹部。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我痛得忍不住抱著一袋战利品就直接蹲了下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报应总是加诸在弱者身上。

虽然生理痛不痛纯粹是子宫收缩问题跟天地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就是忍不住迁怒。

有句话说感谢的人太多了,就感谢天吧。

想怪罪的人怪罪不起,只好委屈天了。

於是突然间天就黑了。

一个影子把太阳都盖住了,我抬起头,看到一只手。

背光我看不清楚表情,只能把手也递了上去。

你笑吧你就笑吧,反正很丢脸你就尽情的笑吧。

第17章 37-38

37

有时候我会想人真的是一种很犯贱的生物。

你对一个人千日的好他不一定记在心底,但最深刻的永远是你在第一千零一日对他的一句恶言相向。

一个人对你千日的差你可能会挂在心上,但最深刻的永远是他在第一千零一日对你的一句温言软语。

白纸上的黑点,黑纸上的白点。

同样突兀,可以共处,不能相容。

前者典型的代表就像我跟老妈,她养了我何止一千个日子,最後我们用一句『不适合』放彼此自由。

非典型的例子就像老板娘跟我,她对我真是千万般的关心体贴,最後连套房都留给我,我却在她搬家後连一句话也没送去过。

邻人杀人,见了面还要问一句现在的男朋友怎麽样。

我就是想怎麽样也不能。

38

紫霞仙子如是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穿著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前来接我。

我蹲在地上受难,等到的是个盖世枭雄,却不能是我的意中人。

所以那天後来我是让库洛洛抱回家的。

他跟我说,「回家了。」

我觉得这戏份真是乱得彻底。

王子就该配公主,就像国王就该配王后,魔王应该配恶龙。落难的凤凰不会变成鸡,哪有王子配马车夫的道理。

我就是那过河用的桥、凑人数的角、帮公主拉车的马夫。

我痛到站不起来只能抱著肚子。库洛洛才刚牵起我我又痛得蹲下去,我还准备开始挣扎这样牵了又蹲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才有个尽头,才挣扎了个开头人就被抱起来。

我把脸埋在手里,吓到不敢看。

就了负伤的团长、又被团长英雄反救…算救人好了、跟团长同居、和团长一起出门、煮菜给团长吃、还在死前跟团长行了不道德之事一个晚上。

扣掉被团长凌虐及谋杀种种,我大概真的是享受过了每个团长饭心中期待已久的美梦。

只是不一样的是别人享受美梦时尽可笑的一个那叫龌齰,我却只能步步惊心心惊胆跳。

--那边那个小朋友,你的巧克力掉下来了。

一路上我丢脸得恨不得把这麽不成器的自己塞回娘胎里重来一遍。但无力反抗,只能任他行事,就这样一路被小心翼翼送回了家里,又被轻柔温和的放到床上。对照一个多月前反过来的那个情况,心中不免有点愧疚。

愧疚了大概有三秒钟。

库洛洛坐在床边说,我身上有血腥味。

我心想没血腥味才奇怪。

然後又说,他晚上拿我做测试时有注意我的伤口有没有复原,该不会是我的复原能力因为使用次数太过频繁所以减低了?

我愤而从手中抬起头,望向他时眼眶含泪,前一刻的感动通通碎了一地。

喀拉喀拉喀拉。

现在揪痛的不只是我柔嫩的腹部,还有我肉做的一颗心。

醒悟对这人抱持任何正常的期望根本是一件自讨苦吃的事情,我决定拐回正题。

我相信解决女人库洛洛一定是个中高手,但解决女人的问题他了不起就只能是一个幼稚园大班生的程度。

所谓大班生的等级当然不是牵个手会怀孕的这种。

一个女人可能会跟库洛洛说她头痛想找个胸膛靠一下,但绝对不会对著库洛洛说出『我生理痛想找个活动暖炉靠一下。』这种话。

生理痛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白痴才会找这个藉口。

更不用说他的女性团员,旅团活动应该没有生理假这种东西。

仔细想想其实是差不多的事情。当年我生理痛得要死老板也是又丢了一叠公文过来,跟我说一句『下班前做完』,然後一转头就去跟他的小亲亲还是小甜甜温存去了。

至於什麽时候下班?做完就可以下班了。

有句话很有名,上班打卡制,下班责任制。

我想旅团也是一样,抢完了就下班。

扯远了话题回来。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知道,女人跟女人的问题本质上是完全无关的两件事情。

就著这点,在研究生库洛洛.鲁西鲁拿匕首说出『不如切开看看吧我也很好奇为什麽会出血』和『是不是真的减低了我们现在来试看看』之前,我决定抢先告诉他这是生理期,而生理期又是什麽。

省得被切了我还得伤上加伤。

当然要我对著那张脸讲出『子宫、卵巢、精子与著床』这种话题实在是强人所难。广大的女性同胞办不到当然我也办不到,於是我只能委婉的说:「你的团员也有女的吧?她们一个月内比较暴躁的那几天。」

对此解释他想了一下,回答是还好。

我想也是。

玛奇不爽会去扁西索,小滴不爽可以打富兰克林,派克不开心…我不知道,反正总会有人受害的。

但总之不管受害者是谁都轮不到团长。

很多同人文都是这样写的,库洛洛与他愉快的後宫。

总有种象徵是不可以侵犯的,就像旅团之於库洛洛,库洛洛之於旅团。

前者是精神象徵与个体表述,後者是首与足的关系。

我不准你侵犯我们,所以我们只好先去侵犯你。

所谓先下手为强就是这个道理。

然後库洛洛用手遮了我的眼睛,用一个很不合人体工学的动作把我强行按回床上。

「别乱想了。」声音文雅,我想他一定偷埋了蛔虫在我肚子里,为什麽不趁著这个机会快点排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