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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如歌的行板(9)+番外

作者: 空井 阅读记录

我努力把被握住的那只手向後扯,另一只手伸出去想至少扳开抓住手臂的那五只铁爪。用力、用力!用力到最後以失败告终。

可惜最後我完全挫败了,只能认命的站著让库洛洛摸个痛快。

他摸得尽兴,我心底老泪纵横。老实说这样站著脚很酸肌肉僵硬,但精神补偿与医药费我不敢跟他收。

当然同时进行的还有我们的对话。

「好的,」库洛洛点头算是同意我的称呼更改,凝视我腕部的眼神非常专注,嗓音沉稳,「那麽夏洛--」

「先生,」我这时候还在拼命挣扎拯救我的手,无用後才慢慢对上他上抬的眼睛,尽力纯洁的望著他,说:

「我跟你不熟。」

「那麽,夏洛小姐。」

库洛洛笑了一下,我一根玫瑰刺的攻击力就这样被软绵绵的挥开,毫不抵抗就改变了称呼方式。显然比起争辩熟跟不熟的问题,现在有更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存在,不幸的是那个存在还是我……

的体质。

库洛洛的态度温和、笑容诚恳、声音和蔼:「我对你的体质非常好奇,可以让我做进一步的调查吗?」

只是说出来的话像剃刀一样,毫不犹豫划过我脆弱的心脏。

「你已经在调查了。」声音绝望,「现在问好像有点迟?」

「当然不迟。」他弯起嘴唇,不是笑,「但似乎夏洛小姐你会错意了──这是宣告,不是要求。」

对於这种人,除了给一拳升龙破把他打回冥王星以外,你不会有其他想法。

冥王星人,请你乖乖回去冥王星吧,你对地球很危险的。

28

宣告完了之後就是我躺在床上任由库洛洛宰割。

这话说得挺暧昧,但内容颇血腥。

库洛洛的调查方式很简单,用两个字就可以描述完毕。

砍你。

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但放在我身上却远超字面上的简单,而在专家手里翻出了更多崭新的花样。水果刀再一次在我的手上反复验证它的锋利程度。

库洛洛老师的实验教室从小小的切口开始。

先是斩断手指,之後又变成腕部深可见骨的伤口,切完手後改捅大腿。捅啊捅啊我的衣服差不多也可以直接拿去回收,当抹布还嫌血脏。

我就是自杀都不能做到这麽彻底。

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库洛洛.鲁西鲁真是个富有旺盛求知欲的好孩子。不只好学还坚守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研究步骤,放到科研院里就是一认真负责研发的教授。

但实验室不为人知的秘密是每一个成功的教授被後都有无数流著血泪的研究生跟早死早投胎的小白鼠,而为了配合其科学家的研究精神,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我又晕了过去。

我是那不幸的小白鼠,好不容易痛晕了去,又得痛醒了来。

小白鼠还有解脱,我的解脱不知道在哪里。

三国演义里有一段是关公剃骨读春秋,算是我们历史上不上麻醉的外科手术始祖。

眼睛被挖出来前一刻我猛地想起来貌似挖人眼睛这种事情幻影旅团常做。最有名的案例就是窟卢塔族灭族血案,一族双眼皆被挖尽,算是他们的拿手绝活。我何其有幸才能享受到与七大美色同等待遇。

库洛洛研究愉快,我痛到喊不出来。

「原来是细胞快速的再生吗?可是这样似乎也不能解释复活的原因……」

窸窸窣窣的声音无顾我意愿的钻入了耳底,库洛洛似乎说了什麽,有些诧异的,

「……念,吗?」

他继续研究下去,但不管他说什麽我只知道一件事情。

--再这样失血下去一定会死。

接著我所有的秘密都会在那双眼睛里无所遁形。

没关系。

没关系的。

反正早就无处可逃。

更难以忍受的剧痛一瞬之间袭击我全身。

杀了我啊。

现在正是时候。

不要让我复活,杀了我啊。

我拥有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甚至我握有你们的性命。

没有舌头传达出去的音讯成了单向行驶。

求求你。

求求你。

求求你。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现在就,杀了我啊。

我这麽的想活下去,──所以杀了我啊。

第12章 29-30

29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急速恢复後的下场是全身酸痛。

毯子底下全身□□,我第一个反应是抱著毯子走到穿衣镜前对著自己仔细端详。且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除了看起来只年轻了一点,我外观年龄几乎分不出哪里有什麽差别。

可能因为这次没有死成,所以就只少了一两岁。毕竟过了成长期,就算有什麽差别也不太容易辨别。

确认全身伤口都复原完毕後我不免感叹,谁说拷问只有飞坦拿手,我看库洛洛对此也很有研究--所以说这个人到底有什麽是他不会的?

感觉到一股异动,我回过头去,不出意外看见美男睡起图。蜘蛛老大面对我背著光坐在床上,只穿著一件牛仔裤,我的凉被被丢在旁边。

很好。我视线落在对方锻鍊有素的腹肌上。

他跟黄药师一样不会生孩子。

在我致力研究库洛洛除了不会生孩子还会让别人回去重新当孩子的时候,库洛洛开口了,

「早安。」

他扬起头,黑色浏海落在额面上,遮挡住黑色刺青,晨光穿过蓝色耳环微光荡漾,非常温柔的补了一句「睡得还好吗?」

「早安,」我点点头,拜您所赐实在好到不能再更好,好到只差一点就没办法再醒了。然後问:「过几天了?」

「一周。」

「研究得还满意吗?」

「大失所望。」

「喔。」

又点点头,领略他大失所望的背後涵义大概是派不上用场,──重伤开始复原时要嘛不是伴随巨大的疼痛就是直接陷入无防备的假死状态不醒人事──确实派不上用场。

对我这种人是无所谓,反正我有防备也跟没有一样。

我抱著毯子就直接往他的方向前进,越过他的焦点後停在衣柜前,挑拣要穿的衣服好後就放开毯子直接开始套上。

明明白白探究的视线落在我背上,并不是我有聪颖敏锐到可以判断鲁西鲁先生每一道意味深长的眼光,而是在你换衣服的时候总觉得有东西在背後刺得发烫。

简单来说就是芒刺在背。

从这一瞬间我也判断出这人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有两种可能:

一,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需要静养。

二,他无聊找乐子。

根据我对团长浅薄的了解,这两种的可能性是五五波。但经过各式各样的近距离接触这麽多次後,直觉告诉我後者的可能性相对大了点。

「你很平静。」

在我套上牛仔裤後後面突然冒了这句话,我回过头不出意外看见的是一张太过平静的脸,但眉间的皱褶却显得他很苦恼的样子。

「我几乎杀了你两次。」

没错,竟然还有脸说。

「研究你的体质花费我了三天的时间。」

敝人花了快三十年也只隐约了解大概而已。我这麽爱好和平不喜欢残人,更没有特殊嗜好喜欢自残。结果呢?下场就是躺在原地随便给人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