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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20)

作者: 折青 阅读记录

他被操得迷了神智,顾不得什么不让出声的规矩,嘴里一片乱七八糟,攀着徐星延的肩淫叫:“老公鸡巴好大,啊啊、要坏了……不行,呜,里面……”

徐星延存心叫他不好受,操射之后也一刻没停地抽送,像要把柔软的肠肉凿烂,手指在穴口周围巡梭,作势还要往里挤。向晚行很可怜地哭了,又好似感恩眼前这个带给他极乐与战栗的男人,牵起他宽大的手掌按在左胸口,抽抽搭搭地献好:“哥哥疼我……”

“乖。”徐星延十分受用,不再折磨他了,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泪珠子,低声哄道:“哥哥疼你。”

狗崽子还没吃饭,哀怨地扒了一上午门缝,听着门内妖精打架声浪时弱时起,疑惑又凄楚地就地趴下了。徐星延少有的放纵,把人锢在床上做了好几回,临近中午了才吃饱,眼睫扇动都透着餮足的慵懒。他洗去满身黏腻后穿戴整齐拉开房门,腿上立马扑过来一个毛球团子,刚转晴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滚。”

向晚行懒得动弹,没有去清理,屁股里还夹着好些体液,稍稍动作就会顺着股缝淌出来。他夹着腿不自然地扭了扭,顾不上脸红,一条胳膊垂在床边,气若游丝道:“皇兄,给臣看看龙子……”

……这又是什么剧本。

徐星延今年十八,经过不懈努力艰苦奋斗终于喜提笨蛋爱侣与蠢货儿子,可喜可贺。

向晚行在长达五秒的思索后毅然决定给狗取名“稻一”,只因他执意要说,以后家里智商最低的即是此狗,排名倒数第一,简称倒一,换个可爱点的谐音就是稻一,颜色上看也很名副其实。向晚行简直是世界第一取名天才!

徐星延正在厨房忙碌,闻言停下剁肉的手,菜刀尖直插进木砧板,冷眼看着趴在地上和狗玩得都快同化了的向晚行,到了也没狠下心打压他,抿着唇将莫须有的火气发泄在食材上。

稻一是金毛寻回犬,友善机敏,位列世界犬种智商排名第四,脑瓜可比八岁儿童,打十个向晚行这种三岁小朋友也不在话下。由此看来倒一名号依然稳落在小猪仔头上,并未易主,且十分难撼动。

徐星延很早之前就联系好了正规犬舍,不过因为这样那样的心理原因和现实原因,没有提前预定狗崽。前阵子刷到繁育人在朋友圈发的小视频,有只吃很多总要开小灶的狗崽子被新主人放弃了,徐星延瞧着风卷残云的小猪刨饭画面心念一动,借着向晚行生日的契机把它带了回来。

新狗体检时他在宠物医院看见了待领养的流浪动物,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书“领养代替购买,给它们一个家”。徐星延看了看航空箱里猛摇尾巴的小金毛,生平头一回切实感受到自己作为人的情感缺失。

他不爱任何动物,也并不是出于要给狗一个家才把稻一带回去;他只是爱向晚行,他想要给向晚行一个家。

为此他特意预留出一周时间来和稻一相处,正是怕最后会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它送走,让向晚行空欢喜一场。好在犬舍在小狗去新家前都严格训导过,也进行了社会化训练,稻一目前还没干出什么在家排泄这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事……徐星延虽然还不很待见它,但好歹能和平相处。目前大人和小孩情绪都很稳定。

午餐和狗饭都准备好了,徐星延叫了一遍没应声,不得不承袭老法子倒数三个数,还没数完只见一人一狗哧溜过来在饭盆前摇着尾巴坐好。徐星延坐下吃饭,这厢还没下几筷子,那边大猪小猪就已经快吃完了,都咬着碗缘亮着眼睛看他。

向晚行太满足了,这种带着孩子气的快乐充斥了整片名为“家”的空间,甚至轻易撕裂了时空,令徐星延回想起第一次收到向晚行捧出的奶糖时,也是获得了这样纯粹的快乐。他为了向晚行这颗小糖果沦陷,就这样搭上了一辈子。

当天下午他和向晚行什么都没干,就卯书房里泡了壶水果茶约法三章……铺陈开来大概三百多章,白纸黑字一式两份,签了名字之后还逮着稻一摁了爪爪印。

向晚行给稻一擦完爪子之后自己玩起印泥来,还要抓着徐星延拉钩上吊,最后把染红的大拇指“啪嗒”一对——一百年,不许变。

“你好好啊。”向晚行趴在他背上照常拖着音撒娇,对着桌上的电脑跟作业本眼珠骨碌一转,把它们搡开了取而代之,掐着嗓子道:“玩玩角色扮演吧徐老师。”

那双不老实的脚已经软软踩上裤裆了,熟稔地挑逗蛰伏的器官。徐星延扬起嘴角,掌心扣住踝骨摩挲,“去床上。”

向晚行不可置信地怔愣一瞬,随即脸颊飞红,害羞地摸摸鼻尖,已然进入状态,佯装正经地抽了抽脚,实则半分力气也没用。他忸怩地夹着双腿欲迎还拒,支吾道:“去、去床上,然后干嘛呀……”

“躺好,”徐星延眼眸一暗,手背轻拍他脸侧,笑道:“然后做梦。”

不如做梦,玩情趣不如做梦。

向晚行敢怒不敢言,在嘴里酝酿了半天的“呸”到了也没啐出去,愤愤然套上帽子手套下去带稻一下楼撒欢去了。徐星延听他口齿不清地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远远的不甚分明,衬衣袖口蹭的红渍倒是新鲜得很,他垂眸看了半晌,认命地叹气。

“再见了爸爸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向晚行有个屁的桨,他最多就拿个瓢,在海里绝望扑棱两下然后带着狗子徐徐翻船,举着瓢凄婉哀呼“哥哥救我”。于是他的意中哥踩着七彩祥云披荆斩棘而来,把远航未半而中道丢人的小猪仔扛上豪华游轮,并发表重要讲话: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以上是向晚行初次遛狗摔跤实录。

实不实也不知道,句读是“初次遛狗”还是“初次摔跤”也不得而知,总归都不会是最后一次。犯傻之路,道阻且长。

“……稻一这个蠢狗怎么这么没良心!我摔个屁股墩儿它居然以为我在跟它逗乐!这要是情景喜剧是不是得响笑声特效啊?”向晚行疼得泛泪花,开启喷天怼地模式,“谁他妈往地上扔的干脆面袋子啊那么滑!我可不得一下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了吗!”

徐星延把狗锁进笼子里,回来阴着张脸端起他脚踝细看,越看脸色越差,最后起身拿过羽绒服给他罩上,“去医院。”

“不、不用了吧……”向晚行条件反射打肿脸充胖子,毕竟遛狗摔进医院也怪丢人的。徐星延向来不理会他的推拒,带去拍了个片回来确认没多大事才放下心。

同样一段路,徐星延就是背人走个来回都不会打出溜滑,向晚行大呼天地不公,呼完了又趴下去亲昵地呵气给他暖耳朵,悄声说:“徐星延,我想吃干脆面了……”

徐星延养猪有方,向晚行生日时扭伤已经好全了,稻一也稍微聪明了点。两个人在家里简简单单做了桌菜,蛋糕是黑森林蛋糕,樱桃酒醉人极了。向晚行搂着他傻乐,闭着眼很乖地接吻,不时哼出几声娇黏鼻音,很是享受。

徐星延舌头细细舔舐他上颚,手掌包着浑圆的屁股揉,内裤箍住的性器蓄势待发。箭都在弦上了,向晚行却抬手猛然推开,“……那个!”他被口水呛到,咳了好半天才说了句利索的,亢奋不减,“那个信!八岁写的那个,带过来了吗?”

徐星延不答话,重又封住他口唇,吻得人喘不过气了才起身进书房。向晚行急促地换了几口氧气,欣喜又忐忑地跟过去,一进门手里就被塞了本旧书,摸着很有质感。他翻开来,信封就妥帖地夹在书页中,像枚标本,薄而脆的纸张沉淀了十年光阴。

徐星延不如他那么兴致盎然,甚至还走开了,去拆了根新的磨牙棒丢给稻一。向晚行一行一行看下来,费劲辨认那歪七扭八的狗爬字。八岁小孩显然把这封信当成许愿卡,说什么希望自己可以在十八岁吃很多好吃的;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收集满满一柜子手办;上个说得过去的大学;养一只猪里猪气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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