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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命难从(16)

作者: 大耳朵夭夭 阅读记录

“你不比谁低贱你是我妹,明白吗?”

“义妹。”

“义妹也是妹。”

罗幼君觉得哥哥说的很有道理,自从自己重生成尼姑后,自己总是底气不足,觉得低人一等什么也不配。

这是错的,她也可以强硬一些,毕竟罗家不是普通的世家,自己哥哥更是太子。如果自己在外一味的软弱,只会丢了父母兄长的面子。

以后万万不能如此。

硬气点,罗幼君心道。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罗幼君乖巧地回答道:“好的哥哥,君儿明白了。”

罗君承看着君儿清透的眼神,知道她自己已经想开,心下松了一口气。他得给君儿勇气,毕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看不得君儿在别人面前伏低做小,唯唯诺诺。不然他要这权位有何用?都保护不了自己心中所爱,即使位子做得再高,也不过是虚妄。

“明白就好。”

罗君承给她按摩一阵子后,罗幼君觉得酸疼的腿部真的好了不少,她兴高采烈地夸奖哥哥道:“哥哥你真棒!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罗君承摸摸她的小脑袋,随口应答道:“军队里练出来的,没什么大用。”

罗幼君却觉得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虽然哥哥吃过很多苦,在军队行军,能不累吗?还得上阵杀敌,可就更不止累。可他从来都不曾抱怨,每次有好东西,都紧着她要。

哎。罗幼君小小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有个这么好的哥哥,以后哪家儿郎能入她的眼?有谁能有哥哥这么好?

不但能力上佳,容貌上佳,还这么的体贴人。

看来自己以后是嫁不出去了。

第14章 旧案

燃着香露的屋里,罗幼君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一个哈欠靠在哥哥身边,揉揉眼睛强撑住睡意道:“哥哥,你在东宫怎么样?”

罗君承摸了摸罗幼君的脑袋,神色温柔道:“还可以,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没多少不长眼的撞上来。”

“只有你是我的心病,天真单纯不谙世事,有那么点小聪明,大道理却是看不分明。你要记住,和你友善的不一定是朋友,与你吵架的也不一定是坏人。”

罗幼君听的一愣,这是说她看错陆嫣之吗?难道哥哥知道她就是罗幼君?

她试探地问道:“哥哥信鬼神吗?”

罗君承看着她道:“以前不信,不过我现在愿意相信。”

“你不怕吗?非人之人就是异类。”

罗君承将她紧紧地搂紧怀里,道:“不怕,没什么可害怕,只有拥有后失去才可怕。”

“哥哥,”罗幼君心里一震,一下子就哭出来,双手紧紧地环着哥哥,带着哭腔道:“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罗君承笑了,刮了刮她的小鼻头道:“你呀,还在哥哥面前装模作样,演技拙劣得很。”

“一开始我就怀疑一二,才将你带回府中。虽然表面上我装着与你生疏,实则暗地里我做过几番试探,真就真,我能看出不算什么。”

罗幼君听道后不再哭啼,不过面上也不大高兴起来。合着哥哥心里一直都有数!反而害她刚开始担惊受怕,觉得无依无靠小心得很。

坏哥哥!

讨厌极了!

这样想着,她嘟起小嘴满脸写着不高兴。罗君承是什么人?

他一想就明白过来,不过哄人他确实不太会,只好笑着反问道:“我是一直把你当成妹妹,反而是你,不但不承认,还与我十分生疏,刚开始喊我,是不是用的敬语?”

罗幼君不敢吱声,对罗君承一脸笑嘻嘻,讨好似的伸手去抱罗君承的手臂。罗君承却开始板着脸不搭理她,一脸写着不为所动。

她无奈极了,拍拍小脑袋,只好解释道:“哥哥说笑,妹妹怕吓着哥哥而已。妹妹很笨嘛!”

罗君承也不是想为难她,纯粹是不知道怎么让她不生气,见她开始哄自己倒是又开始心疼。罢了,自己是早已栽在她身上,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他看着罗幼君苦恼的小脸有些好笑,正了正神色道:“这次就我不再计较。”

罗幼君又开心起来,开始搂着罗君承的手臂哥哥长哥哥短,直把罗君承哄得合不拢嘴。

夜愈来愈深,罗君承不好久留,看一眼窗外浓稠的夜色,他哄慰罗幼君道:“快些歇息吧,明日还得起早去宫里。”

罗幼君确实有些发困,想起明日还得打起精神干一场硬战,她只好依依不舍地放罗君承走。

罗君承帮她盖好被子,见罗幼君苦着小脸,心里有些发软起来:“我哄你睡着再走,好不好?”

罗幼君欢喜地点了点头,依言闭上眼睛。罗君承哼着一首童谣,歌声轻浅、缓慢且悠长。

罗幼君沉沉地睡去,直到睡着了嘴巴还不老实,砸吧砸吧地嘟囔出一句:“哥哥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罗君承睽光一暗,是啊,自己在她心里永远只是哥哥,若是她知道自己那些龌龊的心思,还会同自己这般亲昵吗?

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赌。

他压好罗幼君的被角,趁着夜色潜回东宫。

竖日一早,罗幼君进宫给罗湖儿伴读,宫里的嬷嬷给罗湖儿训练刺绣时,也顺带交一交罗幼君。罗幼君心里又是排斥又是欣喜。

排斥是因为刺绣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趣,不过想到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嬷嬷来交,她又觉得十分幸运。罢了罢了,都说名师出高徒,自己也好好练练吧。

罗湖儿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叫她乖乖地坐着刺绣,比打她骂她还让她难受。还没坐上一会儿,她的屁股就跟生了刺似的,再也坐不住。

“嬷嬷,歇一会儿吧。我们腿都坐得发酸。”罗湖儿自小在宫里娇惯着长大,撒娇可是一把好手。

魏嬷嬷面不改色地戳破道:“公主,这刺绣才开始一刻钟,怎的就把您的腿坐酸呢?您看看罗姑娘,刺起绣来是一板一眼。奴婢不求您也这样,但您好歹也把心静一静。”

罗湖儿咬牙看一眼罗幼君,她向来是不服输,可不能让罗幼君比下去,不然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在罗幼君一脸无辜觉得躺着也能中枪的感觉下,罗湖儿发奋起来,再也不叫苦叫累。罗幼君终于松了口气,就怕这位姑奶奶不学,到时候老师告状,吃亏地还不是她罗幼君?指望着公主受罚?那也太天真。

不过一个上午,刺绣课终于结束。罗湖儿是撒开欢的性子,规矩一上午已经是极限,她吊着眼睛假装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某些人,装给谁看。做得再好,也是个低贱的身份。”

罗幼君并未搭话,虽说罗湖儿这句话指桑骂槐的性质太明显,但是她没有直接说出来,罗幼君就不好回击。

宫里是罗湖儿的家,到底不是她罗幼君撒泼的地方。

罗湖儿看见罗幼君这么好欺负,更加的来劲,脑子里一股脑的都是陆嫣之说的坏话,还有自己上午受的气,罗君承的威胁,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寿安宫里,教刺绣的嬷嬷承上公主的刺绣功课,罗湖儿站在皇后身边半点都不敢支声,她的刺绣实在非常差。这时候再作一点岂不是找死?

皇后看着手上针脚错乱、要形没形、要神没神的刺绣手帕,深深叹一口气,“我也没指望你学得有多好,可是我听魏嬷嬷说你的态度,很不端正。要不是幼君在一旁督促,你都坐不住。”

罗湖儿刮了一眼罗幼君,切,要她显摆什么能力?她挽着皇后的手臂撒娇道:“母后,我是当朝公主,要学这些做什么,自由手下的宫婢帮衬。罗幼君又哪里比得上?”

皇后本就对罗幼君不太感冒,自然没有打击女儿维护罗幼君的想法。

她看着罗湖儿娇俏的面庞,想着以后数十年都不一定见到,心疼地搂着她道:“好好,我的湖儿生的娇贵,不需要吃苦。不过这些功课你也多少学学,别到了北狄丢了我朝的体面。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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