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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49)

我听的牙一酸,那股酸涩从牙关直达脑髓,我王嘉禾,何等何能!我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我忍不住轻轻地啃了一下他的嘴唇,秦商的双眼带着一点未及消散的红,我心里更软了,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了,直捣黄龙地朝他私处摸去。

秦商慌了一下:“嘉禾,别,我那还疼着呢,让我缓口气?”

我仗着他不会拒绝到底,哪管这许多,一蹭弄,把自己的裤子也蹭下来了,喘息着把他压在炕头上,秦商扬高着头,皱着眉道:“你,你轻点……哎,你怎么这么横……别——等等,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把下面送了进去,中午时候的东西还在,他那里面滑滑的,并没有那么难受,秦商抽搐地喘息了一声:“真好像有人~~”

我依稀也听到外面柴垛有声响,却道不过是风雪声,于是无赖地道:“管他——有人更好,叫他看场活春宫。”

秦商知道我无赖起来不听劝的,又知道我爹娘“共襄盛举”去了没到后半夜回不来,只得随我去了。

第二天起来,我的烧就退的差不多了,饭桌上我爹娘一个劲地赞秦商会照顾人,秦商心里有鬼,低着头只望嘴里扒饭,脸红地要滴下血来。

我清醒是完全清醒了,可我还宁愿自己不要清醒,人要是糊涂一世该多好,至少在那时候,我心里是真只想着他的,可如今,到底算兄弟,还是情人?一团乱麻——我怎么就管不住自个儿呢?王嘉禾,说你是禽兽还真是一点没辱了你!

“昨天呀那场面还真是热闹,村长好大手笔,哎呀呀在祠堂那开了百桌席钱使的象流水似的——柳婶子好福气,结上了这样的亲家,看三儿这孩子平日里憨憨厚厚的,心里还是有计较的,谁象你当年那么傻——”我娘絮絮叨叨地说,一面拿眼梭我,原本还想别的心思的我一下子拉下了脸,这还嫌我不够烦还是怎的!小弟拉拉我娘的袖子朝我努努嘴。我娘闭了嘴,秦商适时开口道:“这些天忙我还没四处看看东水村呢,嘉禾,你带我走走?”那小祖宗现在说要我的命我只怕都会答应,忙点了头。

出了门,我就不说话了,闷着声一个劲地猛走,秦商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当时的气氛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尴尬。

直到走到那如一条银练环绕整座村子的东水河,我才住了脚,河面是早封住了的,看过去白茫茫一片与冻土并无二致,但东水村的人都知道,河冰脆弱,莫说是车马,就是人走过去都会破冰落河的。

“秦子……”我舔了舔嘴唇,终于迟疑地开口,“我……”

秦商漫不经心地应着,脚却继续望前迈去,我正想着怎么开口呢,耳边就听一声脆响与一声惊呼——我吓了一跳,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在理智回脑之前我身体就做出了反应——我飞奔过去扑通一声也跳进那个冰窟窿里!秦商落水之后一直在惊慌地扑腾,我一把搂了他,大声道:“别慌,这水不深,可以站稳的!”连说了好几次,秦商才浑身精湿地攀着我,好不容易站定了,颤着牙关说:“现现在怎么办……冷,他吗的冷死了……”我看了看河两岸的距离,决定过河,一把攥了他的手,坚定地说:“秦子,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你再忍会儿——”秦商苍白着脸,连连点头,捏着我的手是下了狠劲的,仿佛稍泄些力气,我便会消失不见。

这一瞬间,我终于意识他和三儿不一样,三儿识水性,以往扎猛子的时候他憋地比我还久,只要在这大山里,他就能如鱼得水——他再也不需要我在他身边保护着他。可秦商,不一样的。

我在前面一面破冰,一面牵着他的手渡河,十指相缠间,仿佛腿上钻心刺骨的寒痛都逐渐淡忘,水波横流,拍击在我和他的身上,但是没有人喊出一声,或许都珍惜此刻心灵相通的默契。

好不容易上了岸,我伸手想拉他上来,秦商突然看着我惨淡地笑了:“嘉禾,昨天,你喊的是‘三儿’吧?一连……喊了有十来声吧?”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道:“秦商,先上来,算我求你了。”

“你放心,我这人没啥好,就有一个优点,就是够阿Q。”秦商咬着冻到青紫的嘴唇,凄惶道,“我就想呀,是不是你咬字不准呢,连个翘舌都不加呢?你叫的……应该是‘商’吧?呵呵……我是不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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