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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5)

少年渐渐熄了声,有些惧怕的缩到兄长背后,这才惊觉自家一向平淡无争的兄长竟在微微的抖。

“哥哥……”

“再等等。”禅睿避开那人侵略的视线,垂头对弟弟道:“该散了。”他垂头讲话时白皙的颈弧度优美,感觉那迫人的目光在上面停留许久,他不禁往后退了退。

禅宗不明意的弯了弯唇线,收回目光对老太君道:“敞亭已经备好了,太奶奶带着这两个小泼猴往过去罢。”

老太君拍了拍他的手背,对禅夫人赞许道:“宗儿才是懂事的,我最喜欢。”

“那也是老祖宗教导的好。”禅夫人扶着老太君,打趣道:“这些孩子惯会讨巧,得您欢喜可比我还多些呢。”

“那都是你的功劳,嫡子满堂,好……好……”

一众人渐渐往敞亭移步,庶子们不敢走动,等着禅宗发话。禅宗吹拂着热茶,温润尔雅。

“都回去用膳罢,不必去前边侯着了。”庶子们道了谢将退,只听他微笑着说了句,“睿兄长留步,昨日的账簿还需和你商讨一二。”

待人都走干净了,禅宗将茶杯随意置在桌上。看着整个人都隐在阴影下的湖青衫角,动了动唇线。

“过来。”

“家主尽管把账簿拿来,我站这里算。”

禅宗的眼逐渐眯起来,不见分毫温润公子的模样,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禅睿,屈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椅把。

禅睿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脾性,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他微皱了眉,慢吞吞的往禅宗身边去。才到跟前,还没站定,手腕已经被人紧扣着转过身拉坐在禅宗膝上。

“禅宗!”禅睿惊愕道:“疯子!门还未关!”

大开的堂门直对着院中伫立的石屏,再往后就是侯着的下人们。禅睿白皙的脸上绯红,挣扎着,却不敢大声。整个人都被紧紧的擒固在膝上,挣扎间摩擦的地方越来越不正经,禅宗将他狠狠囚在膝头怀中。

“为何不看我。”禅宗脸埋在他冰凉的颈窝,“为何不过来。”手顺着他湖青色的袍衫往里去,“你碰了禅睢,怎么,偏生不愿碰我。”

“他是我弟弟!”禅睿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屈辱的别开头,涩声道:“你……你已经是家主了,尽早放过我罢!”

桌案上茶具乒乓的跌碎在地上,禅睿将禅宗按在桌上,侧头平淡道:“站在外边。”闻声将动的下人们惶恐停步,不敢绕过石屏去一看究竟。

禅宗开始慢条斯理的扯他的腰带,眼中暴风骤然,俯身咬在他脖颈,吮吸用力,青紫的痕迹一点点布满白皙的胸口。

“放过你,你想都不要想。”

禅睿仰头不语,任凭他扒扯掉自己的衣衫,屈辱的闭眼。湿热的唇含住他的,侵入感让他隐约有些抗拒,却被这个人不留余地的凶猛贯彻。

“禅宗……”摇晃无助的男子闭眼躲开禅宗的吻,气势微弱的喃喃道:“我真是……恨死你了。”

一直紧皱眉峰的禅宗却渐渐舒展眉头,将他整个人都捞抱起来,越发恣肆的欺负他,不容他逃的吻上他。细碎隐忍的喘息和呜咽融进晃动的桌案声中,湖青色的袍衫松垮的隐约出亲昵的白皙,还有不胜凶狠逐渐握紧的手指。

“恨吧,只恨我吧。”

章四

长兄直至宴将散时才到,对老太君温温和和的道了声账簿才解决完,就被老太君心疼的唤入座,重新添了热菜。

“今日太晚,明日起早些,我带你去看父亲。”禅宗用帕子拭了手,见禅景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禁笑道:“不认得长兄了吗?”

“当然认得。”禅景有些难为情的挠头,“长兄越发像家主了。”

禅宗低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小景也越发像刀客了。”

“长兄真的会娶苏家的女儿吗?”禅景好奇道:“太奶奶说她甚是敏慧,与长兄很是般配。长兄见过她吗?”

禅宗失笑,“你倒关心起我的婚事来了。”然后垂眸抚平被那人啜泣无助时抓皱的袖角,平波无澜道:“不曾见过,却也听闻过贤名,是个好女子。不过,”他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笑着略过去,“小景如今也有十七了,也该有个乖顺的给你照顾院子。”

禅景猛然想到夜里的事情,脸颊微红,“还、还早呢!”他鸵鸟一样埋头进碗筷里,禅宗只当他是害羞婚事。

最后禅景在老太君身边待了许久,直至该歇寝时老太君还依依不舍的想让人在自个院里给他支个软榻,被禅宗温和的驳回了。

禅夫人也拉着他说了好些话,禅景都一一应了,该回自己院子时都已经很晚了。禅宗差人送他回去,小斯挑着灯笼在前边给他引路,在繁琐层叠,玲珑灯华美的长廊中回折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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