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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55)+番外

大腿内侧被磨擦的通红,时御呼吸很重。水面晃动越来越大,已经泛温的水被挤溅出去,钟攸溺在时御手掌间,微皱的眉含了将要泄出来的迫不及待。可是时御突然松开他的腿,那长腿一松,就被时御分抬开,本就开始抖动的直挺被时御握住。钟攸还未来得及缓息,就见这人俯下身去,下端被含进滑湿的口齿间。

钟攸下腹一绷,脊骨挺直,他手指深插进时御发间,在时御紧吸中,登时泄出来。喉中低含着时御的名字,脚趾都爽到蜷缩。

时御全部吮吞下去,将那物舔了个遍。他还有些生涩,虎牙偶尔会碰擦到顶端,让钟攸低低抽气。时御抬起头,钟攸靠在桶沿喘息,白豆腐似的身躯上排红咬痕,人却还在失神,胸口起伏。

时御抬身拿着他的腿,将人拖近。最后就这么抵着钟攸的额,手在底下快速套弄。

这目光堪比真实,火辣的烫着人颤巍巍的又险些起了反应。钟攸抬手捧了他的颊,低低喊了声:“时御。”

时御闷声加快。

钟攸指尖摩挲,忽地喊:“石榴。”

时御侧头咬了他指尖一口,钟攸露了点笑,手指留恋在时御唇间,由着时御舔咬,凑在他湿湿的耳边,缓慢叫道:“六哥。”

时御猛然压住他,那顶端抵在他湿哒哒的小腹,在极其快速的套弄中一股一股的喷上白黏的浓稠。然而这射完了也没消下去多少,时御在钟攸雪白的软肉上捞揉了几下,年轻人湿汗遍布的额头轻撞了撞他鬓,有些恨恨的恼意。

钟攸由他抱着,安抚似的揉着他的发。腿终于松滑进水里,才察觉水已经凉了。

收拾完上铺的时候发还是湿的,幸屋里热,穿了亵衣擦发也不会冷。钟攸干巾帕还没搭上头,时御已经蹭过来,抓着他手放在自个头上。

钟攸笑出声,给他擦发,那凌乱的额发下露出他干净锐气的眉眼。钟攸擦着擦着,就莫名软了心窝。时御乖乖坐着俯首,察觉钟攸在看自己,也不忘热切的回望。

钟攸觉得自己听见了疯狂摇摆尾巴的声音,他道:“你看甚。”

时御抓了一把发,“看柚子。”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钟攸道:“这床足够了。”

钟攸心知他说得是之前自己提出再架一张床的事,只道:“是够了,那块不如以后改成纳衣笼,不然两个人的衣衫,得堆着了。”

时御捞了钟攸的发滑在指间,嗯了一声,道:“过几天就能改出来。”

他此刻满身都是钟攸的青柠味,钟攸有在衣笼里压干柠片的习惯,他抱过之后,总觉得自己也沾满了味道。捞着捞着,就俯首过去轻嗅了嗅。

钟攸探手给时御理整发,道:“明日换穿的衣衫我都搭屏风上了,早上起来就穿那套。”又道:“刚才水凉,头还闷不闷?”

时御带着他手覆上自己额,道:“没事了。”就这么握住他。

屋里烛火摇曳,外边雪落无声。

时御怔怔,有些尚在恍惚。他手抚拢在钟攸背上,抱了个满是满载。这眸子一旦陷入思绪,就会在昏暗中遮出阴影,不自察的空荡感。时御深吸气,都是钟攸的味道。他迷恋的缠上钟攸的发,不想松开一分一毫。

连这烛火投照在钟攸颊面的光,他都想全部遮挡,只想将钟攸收紧在胸口,不叫任何人任何物窥探触碰。

两人一直这样相拥到入眠。后半夜钟攸翻身,听见埋头在自己后颈的人呢喃着柚子,收紧了环他腰间的手臂。他静躺了一会儿,探手后摸上时御柔软的发。

那手一下一下的温柔,让时御眉间松缓,噩梦尽散。

翌日小雪朦胧,两人踏雪去了书院。

这院门已成,站在门口能见里边石路房舍曲折覆雪。两侧柏树黑枝生白,矮松结霜。东山不远不近的斜在书院后方,在屑玉飘零中沉寂慕雪。

钟攸笼了袖,道:“这么瞧竟还真有些藏书野山的味道。”

时御今换了新衣,苍青宽肩,举着伞嗯了一声,道:“虽不是名山,但胜在先生难得。”

钟攸叹声:“不过就是个野先生。”

下阶滑,时御带了他一把,两人往院里去。时御道:“讲堂与斋舍下边烟道已通,炭银朴家承了。我料想来年入学后,师父必会在镇上为书院再要几亩田。”又道:“年后就需仰仗先生养我了。”

钟攸倒还真对他抬了抬袖,温声道:“好说好说。就冲这等皮相,叫先生养一辈子也成。”

“原来是要我以色侍人。”时御笑了笑,“只恐难存长久。”说着抬手点了点钟攸后颈,那上边隐约露着点印记,他道:“我这般粗手粗脚,总失了轻重。唯恐累了人,丢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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