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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160)

范翕:“……?”

他没听懂玉纤阿在说什么。

他蹙着眉观察玉纤阿面色时,她寒着目冷冷向他看来。范翕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听她冷喝:“带路!”

范翕:“……说话就说话,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

吓死他了。

他真不解她这是发的什么疯。

但他也心中疑虑,不知怎么回事,是以只抱怨了一句,玉纤阿不肯和他牵手,他便主动在前带路,带玉纤阿向屏风后走去。走过屏风,玉纤阿在范翕身后,透过他的肩,看到一个女郎垂着头坐在榻上。

玉纤阿心里冰凉无边。

范翕回头:“你觉得我与她是否……”

玉纤阿垂着眼,替他说出:“是否般配?”

范翕同时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是否长得相像?”

话一落,玉纤阿和范翕同时怔住,都听到了对方在说什么。二人聪慧,只一眨眼,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自己又误会了什么。

范翕的眼眸眯起:“你说什么?”

玉纤阿心虚后退:“我没说什么……”

范翕一步步迈向她:“玉纤阿,我似乎听到你在质疑我什么了不起的意思……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玉儿火葬场啦~

我昨天随意扫了下评论,看大家都在期待玉女牛逼轰轰的身份……这个其实大家刷的早了,本来我没当回事,但是就和上次的囚玉篇给大家造成的误会一样,我发现大家脑补的剧情和我实际要写的偏差太大。大到我不得不出来打破大家的幻想,怕大家因为对自己脑补的剧情太笃信到时候看了实际的剧情落差太大会失望——

很羞愧,我脑回路一直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我知道大家期待看到的是玉儿身份牛逼轰轰,疯狂打脸一众人,配得上公子,和公子幸福结婚。但实际上,玉儿的身份根本不是这篇文的重点。玉儿出身如何,是低贱还是高贵,是王女还是侍女,是公主还是舞女,对她和公子都没有影响。就她的出身,就只是一个出身而已,在玉儿和公子跌宕起伏、史诗一般绚烂的爱情故事中,玉儿的出身,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主要也是这个大时代吧,太乱。公子身不由己,王女也身不由己,身份如何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还有我的老读者们,应该也知道我从不写什么单纯的打脸剧情,不写什么简单粗暴的打脸恶毒女配剧情……都懂吧?这点也不要对这篇文有过分期待。

对不起大家的期待了。

第81章

玉纤阿心里生怯,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范翕, 她万般无措。范翕逼近她, 她只知道不住后退。玉纤阿涨红了脸, 薄薄夏衫下, 脊背也出了汗。

她低头不敢看范翕。

退到了屏风边。

范翕再上前,她几乎没有退的空间。

玉纤阿咬唇。

范翕捏她下巴的手用力,他目光紧盯着她。他目中盛着怒焰,声音压不住:“你——”

玉纤阿恳求地伸手扯他袖子:“公子, 不要——”

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训她啊!

范翕啪地打掉她扯他袖子的手,他不受她所惑, 仍沉着脸。想到她都在以为些什么,都在怎么想他,范翕心中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她怎么就一点都不信他?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才给她种种不可靠的误会?到底是他品行不端,还是她铁石心肠太难打动?!

可同时, 他又微妙地产生一种喜意:难道,她在吃醋?

郎君手挑起她窄小的下巴,看她面容微红,漂亮的杏眼因慌张而微微睁大, 眼中光华流离, 灯烛昏昏的光影照在她眼中。因为太过美丽,她心虚的时候也呈现一种无辜而楚楚的风采……范翕手摸着她的下巴,只觉得心神,就如那被风吹拂的烛火一般, 在看到她的刹那,微微一晃。

范翕沉思着,压去了那点儿喜,只留下怒来判断玉纤阿:“你——”

后方一声极轻的咳声,来自楚宁晰。

范翕微微一顿。

玉纤阿趁着这个机会,再次鼓起勇气扯他袖子晃了两晃。她心中羞窘,因她常日面对世人,想要达到某种目的通常会去算计,会去演戏装可怜。可是她面对知她根底的范翕,想讨他高兴时,不去算计不去演戏的时候,就偏偏不知该如何做了。

她只能可怜兮兮地晃了晃他的袖子,再次恳求地望他。

范翕俯眼,盯着她扯着他袖子的两根葱笋似的指头。

玉纤阿低声:“公子之后再教训我吧,总要做正事啊。请公子不要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

范翕面容仍绷着。

但在她说“外人”的时候,他眉轻轻一扬,想玉纤阿实在懂他心思——外人!楚宁晰可不就是外人嘛!

他确实不会让楚宁晰看他的笑话。

范翕便缓了神色,装模作样地对玉纤阿露出一个温柔的假笑。玉纤阿哆嗦一下,又咬唇忍笑,看范翕牵起她,装作没有之前的事一样,领她走去了后方,到床榻前。楚宁晰盘腿坐在榻上,看着他二人。

楚宁晰盯着玉纤阿。

想之前她被范翕鞭打得半死不活,范翕这种有病的人,颇为享受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他之前让泉安领人将这屋舍重新布置了一下,又让侍女帮着楚宁晰梳洗换衣。楚宁晰还以为范翕终于发泄完了,要与她开始谈正事了,谁知范翕如此布置,是为了带玉女过来——

怕玉女被这一屋子的血吓到,被她的惨状吓到么?

真是想不到范翕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还会这样对待一个女郎。而又想到身在周洛的于幸兰,恐从来没见过范翕杀人的一面,也没见过范翕爱护谁的一面,楚宁晰心中就一阵阵冷笑。

可她面无表情,在站到自己面前的范翕和玉女前,什么也不说。

范翕瞥一眼楚宁晰,对玉纤阿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请人看看我与此女是否相像,但我身边人通常要么跟的我的时间太久,不能判断出;要么一味奉承我,捡我爱听的话说。思来想去,我觉得也许可以请玉儿你来看看,看我和楚宁晰是否长相相似。”

楚宁晰心中停顿。

她面无表情之下,也不由伸长耳朵,想听玉纤阿如何说——

因她知道玉纤阿聪敏。

且她也常年为此问题所困扰。

她不知范翕到底是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不知自己这么多年的仇恨,是不是在对着自己的亲哥哥……家里所有人都死了,无人能为她解答这个问题。大司马虽养大她,但是大司马又不能钻到她父母的床榻下去听真相。

楚宁晰曾有心想潜入丹凤台问虞夫人。但是因自己幼时闯丹凤台时身边所有人受到惩罚,她一时又不敢再去丹凤台。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多年,也困扰了范翕许多年……

玉纤阿美丽的眼睛,在范翕面上和楚宁晰面上流转。一时盯着范翕出神,一时又盯着楚宁晰发呆。玉纤阿盯着楚宁晰的时间太长,眼神微有些波动,范翕便心生不满,咳嗽一声。

玉纤阿回过神,声音轻柔道:“不知旁人如何说,我与公子认识不过半年,而我见公主之面,只寥寥数次。当说我对公子和公主的面容长相,其实都不是很熟。是以,我觉得作为一个陌生人,我的判断当是有些道理的,公子和公主都姑且一听。”

范翕脸色不好。

什么?她说她和他认识不过半年,她对他的面容长相不是很熟?她竟然说她对他不是很熟?她、她……可恶的玉纤阿!连跟她同床的男人长什么样她都不熟么!

又听玉纤阿说她和公主只见过寥寥数面。范翕心里却轻轻一磕。

他算了算,觉得这次数……不对啊。

如果按照他这边看,玉纤阿在那日与他一起被楚宁晰追杀时,当才第一次见到楚宁晰。而今天这次,当是第二次才是……“寥寥数面”的说法,要么是玉女才学浅薄,用错了词;要么,就是她之前是见过楚宁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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