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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669)+番外

片刻后,陈又做完脑电图,拿着检查报告回医生办公室,问这上面都写的什么,他是不是有问题。

医生看报告,说了一通,语气比之前更加亲和,好像面对的是个脆弱到一逼,说一点重话就能哭晕过去的小哭包。

陈又听不太懂,只记住一个名称——神经紊乱,他问道,“跟我的抑郁症有关吗?”

医生说是,“长期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对记忆力会有一定的影响。”

陈又不说话了。

医生把报告单夹在病历本里,一起还给他,并且给出建议,“除了坚持吃药,在生活中还可以做一些加强记忆力的训练,譬如在吃饭的时候,将桌上的几个碗碟记下来,都有什么菜,或者走在街上,有意识的去留心标志性的商店,路牌……”

打了几个比方,医生满脸都是母爱的神采,“你把心态放好,乐观点,不要去纠结,耐心的等一等,缺失的记忆会逐渐恢复。”

陈又心情复杂的跟着厉严离开医生办公室,走下扶手电梯,他看着一楼大厅的嘈杂人群,头昏脑胀。

厉严拍拍少年的肩膀,“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陈又坐在附近的椅子上,老是不觉得自己是个病人,这么下去真不行,得重视起来啊。

他唉声叹气,耳边也有个叹气声,是小孩子发出来的,差不多是异口同声。

陈又扭头,旁边是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头上还戴着红色毛球的发夹。

小女孩也看过来,她先问的,“哥哥,你为什么叹气啊?”

陈又说,“哥哥记性不好,忘记了一些事。”

小女孩说,“那老师肯定不喜欢你。”

记性不好,不会背书,所以成绩差,老师不喜欢。

陈又无力反驳。

小女孩晃着腿,眨巴着大眼睛,“老师也不喜欢我,因为我总是生病,不去学校上课,学习不好。”

陈又注意到小女孩的脸比常人要白,接近透明,能看见里面的青色血管,他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有些干涩。

小女孩露出一个笑脸,“坚强点,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微笑面对这个世界,我爸爸说的,他很厉害很厉害的,说等我病好了,带我去海洋公园。”

陈又愣住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陈又看着小女孩被父母抱走,隐约听到几个字眼“打针”“不疼”“不哭”,他自我唾弃,“妈的,你不就是记不住一些事吗,搞这么忧郁干什么,看看人孩子,再看看你,好意思?真够矫情的。”

唾弃完了,把自己骂了一遍,陈又舒畅了很多,他打起精神,回去就按照医生说的做,争取早点恢复。

年底的时间过的很快,被两场大雪侵蚀掉了,小年那天开始,陈又就在家里陪着老爸,这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他也没借口再出去找厉严。

就算是恋爱谈的热乎,也不能在这时候丢下自己的老父亲,上外面玩耍吧。

陈卫东看出儿子的心不在焉,还挺高兴,说明他跟那女同学谈的很好,快毕业了也没受什么影响,“又又,你工作的事有眉目了吗?”

陈又在剥桂圆,说还没有。

陈卫东说,“那女同学呢?介不介意你工作的事没定下来?”

陈又吃着桂圆肉,甜丝丝的,“他不介意。”巴不得呢,不出房间更好,一辈子都在那大几十平的地方待着。

听儿子那么说,陈卫东喝口茶,“这年头,那么善解人意的姑娘不多了。”

他踢踢脚边打呼噜的黄狗,“跟我到房里睡去,别感冒了。”

黄狗眯着眼睛抖抖毛,慢慢悠悠的走在陈卫东身边,尾巴左右甩动,懒洋洋的,这还不到一岁,就跟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了。

陈又从后面看,黄狗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好肥啊,不像小金,还是瘦成一道闪电。

他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厉严的电话,“喂,你一天打好几次,这么想我啊?”

厉严,“嗯。”

陈又的嘴角上扬,他去房间,关上门偷偷摸摸的跟厉严说话,“我也好想你。”

那头的呼吸粗重。

陈又乐成傻逼,心情好的要飞起来,难怪都说恋爱中的人是个傻子,他现在不就是么。

俩人隔着电话互相伤害,火不但浇不灭,还烧的更旺,手机都发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