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还没摁住她(107)+番外

——然后用绿色花瓣回了家。

所以许星洲的小药盒里,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有绿色的糖片。

…………

……

秦渡将这件事串起来的那一瞬间,眼里都是血丝,疼得几乎发起抖来。

那姑娘眼睫纤长,在微弱的灯光里几不可查地发着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模样,秦渡小心翼翼地与她十指交握。

许星洲的手指破了皮,秦长洲作为一个见惯了院外感染的医生,处理伤口时尤其龟毛——给她涂满了红药水,碘伏将伤口染得斑斑点点,衬着皮下的淤血相当可怕,却是一只又小又薄的手。

秦渡的手则指甲修剪整齐,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有纹的一圈梵文,真真正正的从小养尊处优——然而那双手却茧子硬皮一样不少、属于男人、有力而硬朗。

许星洲小小的、满是伤痕的手被秦渡握着,像是捏住了一朵伤痕累累的花。

秦渡酸楚道:“……小师妹。”

他轻轻揉捏许星洲的指节,如同在碰触什么易碎的春天。许星洲舒服地喟叹出声,不再难受得发抖,而是朝他的方向蹭了蹭。

秦渡将灯关了,令黑暗笼罩了他们两个人,接着他想起什么似的,一手与许星洲十指交握,另一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了许星洲那个贴满星星月亮贴纸的kindle。

他还没按开开关——就看到了黑暗中,许星洲睁开的眼睛。

许星洲那双眼睛里水濛濛的,眉眼柔软得像初夏野百合,显然不是个睡醒的模样。

浓得化不开的夜里,秦渡沙哑地问:“……怎么了?”

许星洲手心潮潮的,大概是发汗的缘故,他想——是不是应该松开?她会不会反感与自己牵手?

许星洲细弱地道:“……师兄。”

秦渡心里一凉。

——她认出来了,秦渡想。

然后秦渡难堪地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交握着的十指松了。

“……师兄。”

许星洲的声音又沙又模糊,带着一股半梦半醒和难言的发抖意味。

秦渡又嗯了一声。

下一秒,那姑娘迷迷糊糊地、安心地钻进了秦渡怀里。

秦渡愣住了。

许星洲像个小孩子一样,柔软地在秦渡颈窝蹭了蹭。

——她的那动作带着一种本能的依赖和瘫软,像是天性里就知道,在这世界上,这角落是安全的一般。

秦渡几乎能感受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异常的、燃烧的体温,她仍然发着烧,可是那是她活着的证明。

“……师兄在,”秦渡低哑道:“……我在。”

-

“……师兄,我难受……”

黑夜中,许星洲带着绵软的哭腔说。

第47章

-

许星洲带着哭腔道:“……我、我难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缩在秦渡的被子里,眼眶里都是眼泪,在黑暗中亮亮的。秦渡被她蹭得心里柔软一片,胳膊环着许星洲的腰,不经意地蹭她两口豆腐吃。

许星洲沙哑地重复:“……师兄,我难受,好疼。”

秦渡模糊地道:“疼什么?”

他怕许星洲哪里不舒服,将台灯开了,才发现许星洲面色潮红,难受得不住地哭,手指还扯着秦渡的衣角。

秦渡:“……”

秦渡立刻紧张了起来,许星洲还处于一个不愿意说话的情绪低谷,连告诉他难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有没发现的伤口么?还是感染了什么细菌病毒?秦渡简直吓出一身冷汗,把许星洲半抱在怀里,摘了眼镜,以眼皮试她额头的温度。

女孩子浑身软软的,简直任他摆弄,体温却正常。

秦公子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身体倍儿棒的二世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低声又问了两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而他的星洲只是抽噎,一个字都不愿说,耳朵都通红着。

她一旦发病,似乎是会有点逃避倾向的,而且极端沉默,平时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寂静下来,像石头上生长的青灰青苔。连主动说话都不会,更不用说回应秦渡的提问了。

……虽然不愿说话,但难受应该是真的,秦渡想。

然而他怎么都问不出来,简直急得不行——许星洲缩在床上像一只虾米,眼泪水都在被子上洇了一个窝儿。秦渡心疼得要死,却又不能用任何强迫的手段。

他只能给秦长洲打过去电话,问这位资深外科大夫可能是怎么回事。

电话嘟嘟了两声,立刻被接了起来。秦长洲显然还没睡,大约正在小区里散步,听筒里甚至传来了初夏的吱吱虫鸣。

秦长洲:“怎么了?渡哥儿?”

“……星洲在哭,”秦渡难堪地道:“也不说怎么了,只告诉我难受,然后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了。”

上一篇:她是我的姑娘 下一篇:我在魔教当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