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还没摁住她(147)+番外

于是许星洲硬是鲜血淋漓地把自己逼了出去,将自己一颗心血淋淋剖开,发疯般地捧给秦渡看。

“用鸡咕咕想都知道师兄妈妈不会喜欢我这种人,”许星洲哭到哽咽,连鼻管都抖抖的,那硅胶管绝对令她十分难受,因为许星洲甚至发起了抖:“——爸爸也不会喜欢,爷爷奶奶也不会。”

“我知道我和师兄天差地别,师兄朋友觉得我是被包养的,你接触过的东西我连碰都没碰过,我从小到大都是最普通的人,我没……没有勇气……”

……我没有勇气,看到未来。许星洲想说。

尽管我曾经热爱活着这件事,可是被拖进深渊底部时,我被浸泡在绝望之湖。

湖中没有氧气,只能用最悲观的天平来衡量深渊外的爱——许星洲一生不曾被需要,因此迷茫而自卑。

秦渡:“……”

“可是,”许星洲大哭道:“我那天真的是为了见师兄才打扮的。”

“因为师兄给我付钱的那天吃醋了,才会删好友的……”

“为师兄哭过好多好多天,”许星洲泪水简直止不住地往外掉,像一串断了线的白水晶,“可是师兄来道歉就很开心,戳我额头也高兴,因为拒绝了师兄的表白难受到睡不着,师兄拉黑了我太太太难受了……”

许星洲鼻尖通红,眼眶里都是绝望的泪水。

“真、真的没有骗你。”

许星洲哭着拽住秦渡的衣角,生涩而难过地道:“所以……”

“所以,别、别生粥粥的气了……”

然后许星洲哭着,主动钻进了秦渡的怀里。

那姿态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和爱慕,裹挟着窒息和无望的缠绵——于是那飞鸟一般的、柔软而热烈的姑娘依赖着他。

——依赖。

秦渡只觉得自己离疯已经不远了。

他死死抱住许星洲,将她摁在病床床头,粗鲁地吻她。

鼻管有些碍事,许星洲嘴唇上还咸咸的,口腔里还有漱口后的药味儿。

门外似乎有护士的推车洒了,有小孩在外面追逐打闹,秦渡听见许星洲的心跳:咚的一声,咚咚两声,犹如劈裂的火种,凡间众生嘈杂,人间庸碌。

——一切都证明她活着-

那个亲亲发生的三分钟后。

外头仍是雨声不断,病室里灯亮了起来。单间病房装修尚算考究,墙上挂了一幅墨笔挥就的‘大医精诚’——落款甲申年十二月,乃是院长的手笔。

护士拆开一次性医疗用品的包装:“算我求求患者家属了,能不能老实一点?”

许星洲蒙在被子里装死,秦渡死猪不怕开水烫,漫不经心地坐在床边凳子上。

“真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患者家属,”那个护士长资历颇老——而资历老的护士长是种在医院里鬼见愁的存在,向来敢从住院医怼到主任:“小姑娘家家还插着鼻管呢,你就在意这一会儿吗?”

秦渡满面春风,伸手牵住了迷迷糊糊的许星洲的小手指。

护士长:“……”

护士长又给许星洲洗了一次胃。

许星洲还是难受得不行,洗出来的水几乎都是澄清的了,秦渡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许星洲胃有什么问题——护士长观察了一下洗出来的胃液,最终还是将管子拔了。

“患者会有些嗜睡,等会有什么问题记得按铃——”护士长和善道:“提醒患者家属,现在可以亲了,还可以趁睡着了亲。”

秦渡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护士长就闪人了……

秦渡:“……”

“这他妈的,”秦渡心道:“坏了我好事还要嘲讽我。”

他低头看了看许星洲,许星洲蜷在被子里,又恢复了一句话都不肯说的状态。

秦渡:“饿不饿?”

她发作还是稍微严重了些,加上还有苯二氮卓中毒的思维迟缓,秦渡看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掀开被子跟她躺在一处,把许星洲抱在了怀里。

“……洲洲,”秦渡亲昵地道:“不理师兄了哦?不就是亲亲被看到了吗。”

许星洲使劲推了推他。

秦渡闷声笑道:“……我家小师妹为了让师兄抱抱,连那么长串的表白都会说了……谁能想到师兄是一个矜持的男人呢?师兄考虑两天再答复你,希望你尊重我,给我这个机会。”

许星洲正思维迟缓着,听到这句话,直接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好乖。”秦渡亲昵地亲亲许星洲的发旋儿,哄道:“小师妹,回答师兄一个问题好不好?”

秦渡接着又忍不住骗她:“不是白回答的,回答的话,师兄和你交往的几率会大一点。”

幽暗的灯光中,许星洲一边难过地想着原来他们还不算交往啊,可是明明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了呀……一边又顺着杆子上了当受了骗,嗯了一声。

上一篇:她是我的姑娘 下一篇:我在魔教当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