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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289)+番外

许星洲其实也不总是个呛口辣椒。

确切来说,她大多数时候都不吃亏,可唯独过年回去时,她总是非常善于忍耐的——那是她一年来难得的与父亲家共处的时间,许星洲会被妹妹明着暗着攻击,可那时候,她总是忍着的。

一是因为她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年纪整整差了七岁,要许星洲和她计较的话会非常掉价;二是妹妹真的很受宠爱,许星洲怕和她起了争执的话来年更受排挤。她还在上学,经济无法独立,离不得父亲,因此总是想着自己的生活费。所以她教育自己,让自己忽略这件事,令自己安静忍着。

胡瀚和他父亲离开秦家后,许星洲坐在桌边,红着耳朵看向庭院。

秦渡说要和许星洲聊一聊,于是姚阿姨和秦叔叔把餐厅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回了客厅。

结果说要聊聊天的秦渡从许星洲手中抽走了空空的玻璃杯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秦师兄不在,许星洲便一个人坐着发呆,过了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扒了扒秦师兄买回来的那袋东西——那袋东西摸上去还热热的,是一个个软软的小纸球。许星洲揉了揉自己的羞得红红的耳朵尖,从袋子里摸出来了一只……

……热腾腾的猪扒包。

许星洲呆了一下,第一时间居然都没反应过来秦渡买这东西是要做什么。可是紧接着秦渡就从厨房回来,将一杯冰橙汁掼在了她面前。

“师兄出去排了好久的队,怕是得有半个多小时吧,把你心心念念意难平的猪扒包买回来了。”他往许星洲对面一坐,眯着眼睛说:“泼了你的那杯果汁也给你倒来了,嗯?许星洲你怎么说?”

许星洲扑哧笑了起来。

可是她还没笑完,秦渡就拆了一个猪扒包,极度不爽地塞到了她嘴边上——许星洲被逼着,啊呜咬了一口。

“唔……师兄你真的好幼稚啊!”许星洲又被逼着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怼他:“我就是嘴上说说,你居然真的会大晚上去买猪扒包。”

她真的太欠揍了。

“……,”秦渡危险地道:“嘴上说说?嘴上说说记我一年的仇?许星洲你还不是更幼稚?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什么鬼临床的惦记了整整一年——你他妈——“

然后,他恨铁不成钢地,在许星洲脑袋上叭地一弹。

秦渡眼睛狭长地眯起,低声道:“——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没人给你撑腰?”

许星洲一呆。

“被欺负了还不敢说出来?”秦渡咄咄逼人,“别说师兄我了,就说我爸妈。他们两个不向着你,向着谁?许星洲以后你还敢受了委屈之后跟师兄讲,让师兄别跟贱人计较,你当师兄不舍得治你了?”

许星洲面颊红红,又被秦师兄啪唧地拍了一下后脑勺,立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寒夜风吹得玻璃外呼哧作响,树桠撕扯着夜空。

室内暖气蒸腾,许星洲趿着小棉拖鞋,愧疚地低着头。她的头发梢后头露出一小点红霞云彩似的耳朵尖儿,灯光昏沉,她便看起来格外的甜。

秦渡叹了口气……

“师兄都做到这份上了,说吧,”秦师兄把手里的猪扒包递给她,难得认真地道:“临床小师妹到底是什么梗?师兄怎么想都想不到,你倒是每次都说的煞有介事。”

许星洲呆呆地道:“……嗯……”

……事到如今,真的是不说不行了。

外头寒风凛冽的,秦渡去排队买了这么一大袋猪扒包,回来之后表现还这么帅,许星洲怎么想都觉得继续瞒着他也太过分了——更何况,许星洲自己也挺想知道,当时秦渡接的电话到底是什么人的。

许星洲又啃了一口热乎乎的猪扒包,嘀咕道:“……猪扒包。”

秦渡痛快回复:“师兄驴你的。”

许星洲憋屈地说:“……叫师兄的时候带着弯儿,声音像桥本x奈?”

“说过了,”秦渡痛痛快快地说:“x奈这梗是为了驴你叫师兄编出来的,师兄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三杯,但是你要是因为这两件事记恨了师兄一年,师兄就得记你两年的仇。”

许星洲气到要哭:“可你从来没解释过!”

秦渡眯着眼睛反问:“那你问过师兄没?”

“……”

许星洲立时理亏,大声道:“好!这个姑且不提,可你还去给她送材料!我见到了的,亲眼!四月底,学术报告厅门口,周六!我那天从福利院回来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你接她电话温柔得不行!”

秦渡一懵:“哈?”

“……对着许星洲就口口声声要挂她电话,要拉黑她,不通过粥粥的好友申请,哦对你还删过我的好友……”许星洲哭哭:“哪怕到了现在你接我电话都不温柔!对着人家小师妹就又宠溺又温柔还无奈,你自己看看你跟我的聊天记录都是什么!师兄你是不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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