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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294)+番外

秦渡:“……”

许星洲笑眯眯地说:“还有草莓盒子,阿姨给我打包的!不过会分给师兄吃的唷。”

秦渡眯着眼说:“胖了,回去跟我跑健身房。”

许星洲呆了一下。

秦渡恶意道:“昨天晚上我看你小肚子都出来了。”

“……”

……

许星洲直到检票上车的时候,都沉浸在秦渡那句“你小肚子都出来了”里,她深受震惊,无法自拔。

许星洲一开始认为,虽然她问归问,但秦师兄是不会愿意和她回去的。

一来是因为秦师兄假期难得——他们公司里近期破事很多,也快到年中汇报的节点了,他得做总结做汇报。而他前段时间忙到夜里十二点多才能回家,累得不行。二来是因为秦渡对她父亲的厌恶,有时甚至有点不加掩饰的味道。

他至今认为,如果那对夫妻对许星洲有半分温暖柔软的、属于父母的责任感,也不会令自己女儿在那样年幼的时候,落下这样的心病。他将许星洲那年几乎不受控的发病尽数归结于她的那一对父母——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因此他甚至不会隐藏自己对这两个人的厌恶。

而如果回湖北的话,他必然要和许星洲的父亲……至少也得吃顿饭。

秦师兄极其讨厌无用社交,尤其是和他没有好感的人。

许星洲完全理解秦渡不愿意和她回去的理由,也特别说了一下自己只打算回去三天,处理一下老家那边的摊子就回来。但是她没想到的是,秦渡只考虑了两秒钟就同意了。接着他买好了回湖北去的动车票,还把行程拉长到了七天。

骄阳万里,虹桥火车站的月台上头人挤着人,六月初其实还算不得挤,连高考的学生都没放出来——高考假期快开始了。

车厢里嘈嘈杂杂,还有拽着妈妈的手的小孩。

秦渡将行李箱塞了上去,又把那个装满了吃的东西的书包放在了自己那一侧。许星洲喜欢靠窗,于是占了窗边的位置。

列车发动时,阳光都晃动了一下。

车厢里还是有点闹,小孩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跑来跑去,银铃般笑着。

流线型的和谐号沿着铁轨滑了出去,许星洲那一瞬间觉得,和四年前别无二致。

很多人都很讨厌在车厢里无法保证安静的小孩,可是许星洲是个例外。

——这世上的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新奇感,都会随他们对世界的了解的加深而消退,可是赤诚的孩子们对一切都是会感到新奇的:旅行、列车和在成年人看来平平无奇的走廊,穿着高跟皮鞋推销动车模型的乘务员,拿着大黑塑料袋收垃圾的乘务阿姨。

那些对这些孩子而言,都无异于一场全新的冒险。

许星洲非常喜欢他们。

……

列车员来检票,秦渡将身份证和车票递了出去,许星洲也发着呆,从自己包里翻出了学生证。

她的学生证封皮通红,印着F大的校徽,毕竟还没有毕业,院里也还没有将证件收回去,上头已经盖了将近四年的注册章。

乘务员见状一愣道:“商务座没有学生票,您不用出示证件的。”

许星洲呆呆地道:“诶、诶?好的……”

“……”

秦渡给许星洲戳了一块切好的桃子,逗逗她问:“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许星洲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秦渡是在问她,眼睛看着窗外,张开嘴,将桃子乖乖吃了。

秦渡笑着捏了捏她道:“还真在发呆啊。”

许星洲仍是看着外面的、阳光下的原野,片刻后说:“……师兄,和我来的时候,好像啊。”

秦渡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许星洲在说什么。

但是接着他就明白了过来。

许星洲所说的,是指她来上大学的那年夏天。

——那年晚夏,她千里迢迢地拖着行李箱,怀里揣着录取通知书,孤身一人踏上动车,从此背井离乡,并将再也不回去。

-

……

从上海到许星洲的家乡,要足足七小时。

那几天上海倒是很晴朗,晴空万里,无忧无虑,可是在路过镇江时就开始阴天,许星洲收到南京联通的信息时,外面天就已经阴了。

许星洲说她那年来的时候,隔壁坐了一个从武汉去南京上学的小姐姐,那个小姐姐已经大三了,念药科,头发不多,但是告诉了她一句关于南京的传说。

秦渡就很配合地问她,那个关于南京传说是什么。

许星洲想了想道,南京人都知道,没有一只鸭子游得过秦淮河。

……行吧,秦渡想。

虽然秦渡觉着湖北没任何资格嘲笑南京这边吃鸭子吃得多——南京也就是吃吃鸭肉鸭血,周黑鸭和武汉绝味鸭脖这俩连锁店连鸭头都不放过,一只鸭子落到南京人手里兴许还能留下他们啃的骨头,落进许星洲手里,可能只剩一摊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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