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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国舅(39)

“你执意要去?”

“所以我特意留了几天给你杀我。你若杀得了我,我自然不去了;你若杀不了我,耶律图生辰过后你我大概就没有相见之日了。”方笑世眼底醉少了几分、醒多了几分,笑意也随之敛藏:“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萧进暴喝:“来人!将方笑世拿下!”

“说翻脸就翻脸,果然雷厉风行,不愧为国相。”说话间,方笑世已跃出门外。得等众侍卫反应过来,他就借力越过高墙,消失在墙外闹街的人群中。

见府中侍卫瑟瑟地伏地请罪,萧进冷声吩咐:“传令下去,一旦发现方笑世,杀无赦!”

他固然看重方笑世的才能,可若不能为己所用,那就只能——杀!

第19章

月悬中天。

国舅爷正坐在案前提笔写家书。幼弟吴衡前往上川书院求学已有小半年,来信说认识了不少好友,性子也开朗了不少。人一开怀,身子骨也慢慢变好。国舅爷心中欣喜,纵然身在使团也不时派人稍些东西过去。

“……在外须谨慎行事,切勿招惹是非,使你阿姊为难。”

斟酌着写下连篇叮嘱,国舅爷正要搁笔,却听外边传来几声脆响——竟是有人在敲窗!

没等国舅爷回应,窗子就被唰地拉开,一人翻身入内。来人理了理衣襟,手一探,又从袖里摸出一坛子酒饮了几口,这才跟国舅爷说:“天晚了,床借我!”说罢便径自入内,仰头倒在了驿馆的长榻上。

这等张狂,不是那号称“上京狂士”的方笑世还能是谁?

深知这种人的言行难以捉摸,国舅爷也没理会。他找出蜡丸将家书封口,又就着烛光看起书来。

等夜半寒意渐深,国舅爷抬头一看,却见方笑世倚在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他笑问:“不睡了?”

“难得见到这么有趣的人,舍不得睡。”是酒意浓了?是醉意浓了?方笑世的目光中似乎有些别样的东西悄然涌动:“难得相逢,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

“就是你我脱掉衣物共处一榻,谁若能让对方先泄出来,谁就赢了,”方笑世随意晃了晃酒坛:“至于彩头么,狄国兵力布防图如何?你感不感兴趣?”

国舅爷挑眉:“现在开始?”

“果然没节操,”方笑世哼笑:“跟我一样。”

两人宽衣解带、裸呈相对,见国舅爷不动,方笑世道:“我先来?”

“不,”仿佛这才确认方笑世当真有心玩这个‘游戏’,国舅爷漫道:“我一向比较喜欢由我来开始。”

言笑间,国舅爷已一把攫住方笑世的手,轻而易举地夺了他手中的酒坛。

在方笑世微愕之际,醇香的好酒已沿着他的颈缓缓淌下,又凉又冷的感觉让他蓦然僵住。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国舅爷已带笑吻饮着他身上的酒水,灼热的气息与挥散的酒带来了两种截然相反的体会,冷与热反复交替,滚烫了浑身的肌肤。

方笑世喉结微动,呼吸似乎有些难以自控,一点点急促起来。察觉国舅爷的手再往下探,他想要制止,转眼却已被那长着微茧的手掌握住下身!

见方笑世已有些意乱,国舅爷转从身后揽住他,笑道:“既然开始了,何必想着结束?”他改从他耳边缓缓吻下,双手也不曾稍作停顿,故意用掌心薄茧来回地抚弄着。那不紧不慢的动作老练无比,方笑世只觉浑身发烫,压抑许久的悸动终于怦然勃发。

国舅爷见他欲望抬头,也不曾欣喜,反而有意慢了下来,悠悠地挑弄着。一来二去,方笑世呼吸愈促,脸色更染上几分潮红。

“要不要出来?”见他情动,国舅爷凑近他耳边问道:“嗯?要不要?”

方笑世不答话。他已经后悔了,原想着这人也不算风流,应当比不过自己才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种状况!

见他神色渐恼,国舅爷也不再为难他,手掌微松,让那白浊玉液泄了出来。

方笑世只觉一阵快意夹着疲意袭来,浑身都没了力气。既然输得彻底,他倒也洒脱,往后一倒:“我再睡一觉。”

虽然相识不久,可国舅爷似乎已习惯了方笑世这种疏狂性情,也没扰他,穿好衣物坐回灯下。等心绪慢慢平复,他又拿起读到一半的书重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