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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154)

还有就是他另一个儿子的事。

当然,她对这件事只能选择避而不谈。那段时间她跟陆振扬相处很愉快,如晚辈与长辈,也如相见恨晚的朋友,陆振扬的气度和见识让她赞叹不已,她对气味的独特见解让陆振扬十分欣赏。但陆振扬每次来找她时都是天刚刚擦黑,她的实验室并非像是现在这处似的远离人群,再加上陆振扬一看就是个有钱人,所以,周遭就有了不好听的声音出来。曾经左时因为这件事质问过她,她自认坦荡跟陆振扬没什么,随便旁人说去。也想过带左时认识一下陆振扬,可陆振扬向来不愿见旁人。再后来她才知道陆振扬的真正原因。

他拜托她治疗他的儿子,并跟她说,因为他儿子目前的病症见不了人,所以只能口述病症让她来配方。

前前后后折腾了数月,最后一次见面时陆振扬说他要回美国了,并给她留下一张巨额支票做答谢,她婉拒,问及他儿子,他只是说还在观察。

就这样,数年过去,再见面竟是这般场景。

陆东深掐了烟,朝她一伸手,“过来。”

夏昼靠了过去,似藤似的缠入了他怀里,他压下脸吻她的额头,她抬眼瞧着他湛清的下巴,“我知道有人说我曾经被富商包养过。”

“我不信。”陆东深搂紧她。

夏昼抬手抚上他的脸,“关于我的事,你听说的不止这一件吧。”

陆东深拉过她的手,低头,呼吸落在她光洁的鼻梁骨上,与她的气息绞缠。他低低问,“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夏昼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洁癖。”

陆东深微怔,忽而笑了,“这不是什么秘密吧?”

“我的意思是,你从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夏昼言简意赅。

陆东深的大手绕到她的后颈,轻轻握住,“谁跟你说的?”

“谁都可以跟我说。”夏昼说,“只要是对你还有非分之想的人。”

陆东深问,“你想跟我说,你被别人碰过?”

“如果我告诉你,我跟过左时呢?”

陆东深探过身,“我不会蠢到跟个再也回不来的人计较,所以,我不在乎。”夏昼稍稍向后靠了靠,他就朝前又贴近了些,直到她的后背贴躺在靠垫上,他也顺势压在她身上。她仰着头,说,“整个沧陵的人都知道我是谭耀明的女人,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也睡了三年。这样,你还要我吗?”

陆东深目光沉了沉,掐着她后颈的手有些用力,盯着她的眼,“我可以不在乎。”

“还有饶尊。”夏昼始终盯着他,“我跟他也发生过关系——”

陆东深压下脸,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碾压、吞噬、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大有能将人咬碎的决心。又如万古洪荒,透过他的唇、他的眼、他粗重的呼吸迸射而出,她如溺死的人,却生生扛着他的力量,她觉得,他的大手快把她的骨头攥碎了。

许久陆东深才放过她,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嗓音沙哑地说,“你从前怎么样、做过什么、跟过谁我都不在乎,夏昼,你要给我记清楚,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陆东深的。”

夏昼的呼吸一阵紧过一阵。是前所未有的感动,也是从没拥有过的动情。她一直是盯着他看的,他眼里一切的不甘、强势、毁天灭地的窒息统统都被他压下,缠绵于耳的嗓音是痛苦,却也有沧海桑田的眷恋。

她环上他的脖子,“你的爱让我诚惶诚恐。”

陆东深的唇息落在她的唇稍,“别害怕,因为我给你的,你都要接受。”

“你不嫌我脏?”

陆东深看着她,“在我这,你永远都是例外。”

夏昼主动吻上了他。

唇齿缠绵。

由最初的绵绵细雨到大雨倾盆。

陆东深额头抵着她,嗓音愈发是沙哑的情欲,“现在不让我走,一会儿再想让我走就不可能了。”

她听了,心尖又被烫了一下,没说话,却拉着他不放手。感受他宽厚手心的温度,也如她眼里的温度炙热。

彼此着了火。

陆东深压实了她,气息似网,缠着她扯着她禁锢着她,“今晚让我留下吗?”

夏昼烫红了脸,没摇头也没点头,就是再度吻上他的唇。

心似炸开。

如万花筒,绚烂似景。

被动的一方成了主动,又或者说,他向来习惯了主动。他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的同时也迫不及待地寻上了她的唇。

夏昼陷入云端。

他是酒,比高原的酒还烈,比沧陵的酒还要野,她想浅尝则止却欲罢不能,不知不觉就被他一路牵扯着成了贪杯的人。

恍惚中只觉他解开了皮带。

她闻到了盛宴的气息。平日是西装革履的温雅之气,清新微凉,可此时此刻的气息才是陆东深真正拥有的,野性结实、猖獗勇猛。这气息透过他蕴藏力量的骨骼和阳刚的肌肉洇入了她的呼吸、

她的皮骨、她的血液。她的灵与魂统统溺死在这场盛宴里。

第181章 mark一下

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姿态?夏昼总觉得该是一场阳春白雪,在漫长的生命轮转中增添了颜色。他们会在幽静的长夜里牵手,他的温暖和她的微笑都湮没在遥遥的街灯里,又或者在绚烂的烟花中,他亲吻她的发梢,她抬头能看见他眼里的万亩星河,却是只为她绽放。从没想过还会是场火焰,熊熊燃烧,烈烈而生。生出的是涅盘后的情感,是通过彼此身体的厮磨、交融后所滋生的男女之情。从那一刻起,她和他就有了彼此,沾染了对方的气息,熟悉了对方最本来的姿态。

这场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夏昼想到了在天舟山上时被陆东深亲手猎杀并料理的兔子。

她就像是那兔子似的。

被人去毛脱皮,疼痛过后,陆东深就成了主料人。

她之前问过陆东深,为什么不直接用大火烧烤?陆东深说,先小火再大火,这样烤出来的东西熟得均匀,口感最好。

昨晚她咬牙问陆东深,你把我当成那只兔子折磨呢?

陆东深沉笑着轻咬她的唇说,你比兔子的滋味好多了,所以,慢慢折磨。

先是文火慢烤。温柔的火苗燃烧皮肉,缠绵着每一寸均匀的香气,主料人恰好到处地配合火势将猎物翻转,力求受热均匀。那火苗如舌,随着柴火的增加,火势也是愈发大了,最后成了一场无法掌控的火灾。

她终究就成了全身水分被彻底蒸发干净了的兔子,烧得皮肉俱毁筋骨尽断。

谁说陆东深不是一个极好的料理人?

在天舟山上,她就吃到了这世上最好吃的兔肉。

昨晚亦如是。

心甘情愿成了猎物,情到深处时也是情愿生情愿死,理智,都在他的气息中淹没和消之殆尽。

以至于翌日醒来的时候,夏昼觉得自己的筋骨还断着的,不能动,动一下都是碾过的疼。

睁眼时并没看见陆东深。

床头压了张字条,她裹着大半张被子伸手费力去够,一抻动,全身骨骼都叫嚣着疼。

是陆东深留的字条:你睡得太久,实在不忍心吵你起来。下午出席个活动,尽快赶回,在房里等我。

睡得太久吗?

夏昼一看时间,竟是下午两点多了,得亏是个周末。

她重新摊床上。

还有他的气息,沾在枕头、被褥上,与她的气息融合,衍生了一种叫做缠绵的气味。夏昼抱着枕头,忍不住笑了,这人的气息还真是奇怪,原来可以变幻莫测。

她喜欢陆东深的气息,尤其喜欢在床上的气息。

相比清雅冷淡,这阳刚猖狂的气息更让她心驰神往。厅里,管家已送来了餐食。放在餐车里,静静地摆在阳光下。窗外的阳光很好,好到夏昼洗漱完足有心情吃下半车的美食,但她觉得更多原因是饿的,陆东深掏空了她的身体,她需要吃大量食物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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