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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254)

夏昼压了不安,说了句,“师傅您先开走吧。”

“得嘞。”车子拐出亲王府范围的时候,夏昼终于接到了陆东深的电话,几乎是才响了半声她就马上接通,想问他在哪,想问这件事怎么办,等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倒是陆东深先开口了,语气沉稳有力,“囡囡,我正往亲王府那边赶,如果你还在王府马上离开。”

他跟饶尊的想法是一致的。

夏昼告知自己已经离开王府了。

陆东深说了声好,然后跟她说,“先回家或者找个什么地方等我,我从王府出来联系你。”

夏昼点了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就说了声好。

那边挂了电话,看得出也是急匆匆的。

虽然如此,可夏昼就像是终于把悬拎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沉下去了似的,多少能安心些了,只要陆东深赶过去了就好,万一这件事他迟迟不到场,那肯定麻烦事一大堆。

夏昼靠在车座上,一时间只觉着全身都泛软无力,哪怕是想抬一下胳膊都难。

司机问她去哪,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去哪,就说了句先随便开吧。

车行一路。国庆节的喜庆窜在大街小巷,无论哪都有游人的影子。北京司机热情好客,最喜欢跟乘客搭话,谈天聊地的无所不知。许是把夏昼当成是来北京游玩的了,张口就问她来北京到哪玩了,又给她介绍些其他好玩的地方。夏昼心里压着事,也没应和司机,司机也就识趣地闭嘴了,打开广播,里面正播着目前路况,然后偶尔插播哪条街出现事故等等,很快又放了音乐,是忧旋的曲调,也是一首老歌。

红豆生南国

是很遥远的事情

相思算什么

早无人在意

……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夏昼看着窗外,耳朵里入的是这首歌的每个字每个词,突然地心脏就愈发闷得很了,她抬手压着心口,邰国强刻在树干上的那句生当长相思死当复来归不停在她眼前晃,

然后是阮琦的哭诉:你是沧陵的爷啊,为什么救不活他?又似乎看见邰国强手攥着香囊,像个孩子似的高兴:阿英,我找到了……

她跟司机说停车。

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瞧见她白袖上的血迹斑斑,吓了一跳,忙问,姑娘,你受伤了?

夏昼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血已成暗红不再新鲜,就像是一条命,说陨落也就陨落了,她摇头,付了钱后仓皇下了车。

择了一处台阶坐下。心口闷得几乎是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什么,就是异常地压抑和阴沉,邰国强用了这种方式去见阮英,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其实她平时是恨透这种人的,可现在,她更多的是悲凉一对有情人的阴差阳错。

周遭偶尔有人经过,纷纷回头张望。一身飒爽的白衣长袍的女子,却仓皇无助地坐在台阶上,袖子上是斑驳的痕迹,她的脸煞白得很,可还是漂亮俊美得惹人关注,沉沉的天际是不透明的光亮,落在她眼里,就是悲伤成河。

第292章 如果我们分开

天际快沉入黑暗时,陆东深打了电话过来。

夏昼接电话的时候有气无力,陆东深问她在哪想,她恹恹告知,在家。在外面的台阶上坐到了腿麻,她终于发觉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末了就回了家。回家之后,硬撑着的一股气就骤然没了,她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直到陆东深的电话打进来。

估摸着半小时的光景,陆东深就回来了。放下公事包,在玄关换了鞋,进了客厅就瞧见夏昼在那躺着,怀里抱了个抱枕,看见他回来也没动,就那么睁着大眼睛瞅着他。陆东深进门第一件事是洗手,如果只是回来扎一头还回公司或有应酬的话他不会换衣服。

夏昼见他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家居服,知道他是不会走了。

陆东深坐到沙发旁,问她怎么了。她说了句不舒服,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她拉开他的手,没松开,说,“没发烧,就是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陆东深与她十指相扣,没说话。

“怎么处理了?”她问。

“邰家人接走了尸体,我和饶尊跟着去了趟派出所。”陆东深面色平静,“这件事涉及三家公司,就算我跟饶尊那边想要把事情压下来,也要看邰家的意思。”

夏昼闻言后起身,“邰国强是自然死亡,不存在谋杀和自杀,没必要对外隐瞒这件事吧?而且,这件事也根本隐瞒不了。”“我没说隐瞒,只是不想让这件事发酵,从邰国强的死因来说,天际和华力的确不占一点关系,可问题是,现在亲王府不能有一点负面消息,毕竟是两家共同开发。”陆东深深思熟虑,“所以,我和饶尊目前正在跟邰家人交涉,隐瞒邰国强死亡地点,对外口径是死于医院。”夏昼思量稍许,“邰家人应该不会反对吧,毕竟邰国强死在亲王府那是属于邰家人给天际和华力找了麻烦,而且,邰国强在临死之前跑到亲王府这件事被外界知道了也不好,大家又该一番茶余饭后了。”

陆东深赞许地拍了拍她脑袋,“脑瓜也算是够用了。”

夏昼这么一听,就知道她的这些想法也是邰家人的想法,看样子是三家达成了一致。“是邰梓莘出面跟你们交涉的?”

陆东深点头。“现在能在邰家挑大梁的也就邰梓莘了吧,要说她也挺明事理的,知道怎么事情转圜,就算当初她怨恨你移情别恋,现在也要看在饶尊的势力上退让一步,毕竟华力背后沾着红呢。”

陆东深闻言挑眉,“移情别恋?”

夏昼搂住他脖子,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仰头,“我就简单比方一句,大抵意思就是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

“越说越离谱。”陆东深也毫不忌讳,“除了得到你的手段小人了些,我还什么时候小人过?”

夏昼瞅着他,聚精会神的。

把陆东深瞅的后背发凉,一脸警觉地盯着她。

夏昼瞧了他半天,感慨,“你说你长得这么帅,是不是好多姑娘都巴不得被你凌辱啊?”

一句话说得陆东深哑口无言,他以为她在想什么正经事,不想竟冒出这么句无厘头的话来,无奈道,“我没这爱好。”

夏昼重重叹气。

这声重叹落在陆东深的耳朵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他觉得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会跟他白扯到底,例如回顾一下曾经他强行把她往卧室里拽试图达到“凌辱”目的的事实。夏昼又往他怀里窝了窝,“你说阮英对着一个男人相思了一辈子,这是多深的感情,难道这些年她没遇上比吴重更好的人吗?她图吴重什么呢?英俊?还是体贴?明知道是段夭折了的爱情,还这么放不下。”

陆东深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想了想说,“也许是承诺吧,爱情的承诺。世间男女纵然多,但你倾尽所有心力来爱一个人后,就再也不想其他人了。”

夏昼抬脸看他。

陆东深低头,对上她的眼,“中国有句话说就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你也会吗?”夏昼问,“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也会一直想着我念着我吗?”

“我会想着你念着你。”陆东深语气郑重,“但我们不会分开。”

夏昼又瞅着他不说话。

“你这是感动到无语了?”陆东深笑看着她。

夏昼没顺着他说话,“我是在想,这次真的会有惊无险吗?”

这次是轮到陆东深一脸无语,他掐了她鼻子,“你这丫头今天说话怎么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夏昼惊奇,“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这句话你都明白啊?”

“你看你看。”陆东深挑眉。

夏昼忙道,“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这次邰家人的态度出了奇的一致的确出乎我的意料,邰梓莘明事理,能想得通利害关系我能理解,但邰业扬做事极端,却能这么快跟邰梓莘的态度妥协倒是让人费解。”陆东深说出了担忧,“邰国强一死,整个长盛集团的股价肯定会有所影响,如果换做我是邰业扬,想要稳住股价,一是有利好的消息迅速出来,二是将矛盾转移。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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