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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月亮忘擦嘴(220)

“走嘛贝含之,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几人挽留她。

贝含之头也不回,只是远远挥挥手。

“随她吧。”任晓和另一个叫杜若雨的女生意兴阑珊,“她在寝室也没什么话,成天就知道看书。”

任晓、杜若雨、贝含之及傅明灼四人是同一个寝室的,因着傅明灼不住校,只有她们三人是舍友。

倪名决终于有床了,在客厅边缘,紧贴着傅明灼的房间。

运送师傅帮忙把床运上楼装好。

傅明灼给倪名决选了张一米八的大床,沙发和茶几还有餐桌都挪了位置才勉强给床腾了个空间出来。

傅明灼一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什么也不会,但是她不肯睡觉,非要多管闲事,等运装工人走了,她又开始监督倪名决和袁一概联手把床褥枕头之类的收拾好。

大功告成,傅明灼一点也不在意自家客厅因为多了张大床看起来不伦不类、拥挤而逼仄,率先躺上去滚了两圈,邀功道:“倪名决,今天开始你终于不用睡沙发了。”

袁一概马上顺着她的话夸她:“匿名有福气,别看明灼孩子气,体贴起来也不是盖的。”

倪名决在床沿边坐下,摸了摸傅明灼的头,“谢我傅明小灼灼。”他撺掇袁一概:“羡慕就也赶紧找一个。”

当然,中午不睡午觉的后果是下午很崩溃,幸亏倪名决故技重施,再度在站军姿的时候选择了罚跑,傅明灼才苟延残喘地挺过去。

倪名决就这么连续跑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傅明灼在房间里和家人视频,倪名决早早洗漱完躺到了床上,袁一概则叹着气出了一趟门。

约莫二十分钟后,袁一概从外面回来,客厅的灯还亮着,但是倪名决已经睡着了,袁一概到傅明灼房间门口听了听,里面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了,但是门缝底下有亮光,傅明灼应该还没睡。

袁一概轻轻敲响了傅明灼的房门。

“一概?”傅明灼正在刷牙,满嘴泡沫地来开门,含糊地问道,“怎么了?”

袁一概怕吵醒倪名决,关上了房门,然后把一个装着几样药的袋子递给了傅明灼。

傅明灼好奇地接过来一看,里面有一只红霉素软膏,还有一只百多邦软膏,她粗略地看了一下盒子背面药膏的使用说明书和功效,把药还给了袁一概,莫名道:“一概,我没有受伤,你为什么给我药嘛。”

袁一概犹豫一下:“我是给匿名买的。他这几天不是每天上下午跑十圈吗,一天就是八千米啊!你也知道的,迷彩鞋很硬的,材质不好,他的脚都肿了,还有点破皮,他让我去给他买药,还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我得让你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还会跑的,你们还有十天才结束军训,这么跑下去他的脚真的会吃不消的。”

傅明灼手里的袋子一下子似有千斤重。

袁一概回了房间,她则快速来到客厅,在倪名决脚边蹲下来,轻轻掀开了他脚后的被子。

果然如袁一概所说,他的脚趾都红肿着,其中一个小指头还有点破皮,结了一块暗红色的血痂。

傅明灼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心疼和后怕。

看着就好疼,他怎么都不告诉她呢。

幸亏袁一概告诉她了,不然等他跑完军训这些天,他的脚得伤成什么样子。

傅明灼拆开药膏,小心翼翼抹到他的脚趾上。

动作轻了又轻,但还是把倪名决吵醒了。

他看了一眼脚边的动静,马上弄明白现下的状况了,坐起来骂道:“袁一概这个嘴上没门把的。”看傅明灼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挪到床尾把人抱过来:“这有什么,我没事。”

傅明灼挣脱他,仔仔细细把药膏给他的脚趾和脚后跟抹了一遍。

等她完工,就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了:“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倪名决没当回事:“哪这么娇贵。”

傅明灼突然发脾气,站起来猛地地将袋子砸向他,气呼呼地瞪着他。

“好了。”倪名决探身去拉她,啼笑皆非,“真的只是小伤,过一晚上就好了。”

傅明灼被他抱住,她沉默了好久,身躯才渐渐软化下来靠进他怀里:“倪名决你不许再跑了。你再跑我就跟你一起跑。”

新的一天,军姿没站几分钟,大家就发现了,倪名决没有再跑步了。

待到休息,当然就有人问傅明灼情况了。

傅明灼急着去关心倪名决,匆匆留下一句“我舍不得他跑”就走开了。

自是又惹来背后好一番的揣测。

傅明灼当然什么都不知道,站到倪名决他们方队不远处的树荫下等他。

等了约莫五分钟,教官笑言:“行了行了,看在倪名决媳妇苦苦等待的份上,暂时放你们一马吧——听我口令,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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