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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月亮忘擦嘴(221)

男生们急哄哄地冲向水壶放置地,同时不忘跟傅明灼开玩笑:

“谢谢倪名决媳妇。”

“希望倪名决媳妇每天都来等。”

傅明灼笑眯眯,坦然接下此起彼伏的感谢:“不客气,好说。”

走到休息第,傅明灼依然是殷勤地替倪名决捡起水壶给他旋开盖子。

倪名决刚要接,傅明灼却收手了,先擦了擦壶口,然后自己咕隆隆喝了好几口才重新递给倪名决。

她过来的急,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现在她都快渴死了。

倪名决不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傅明灼,喝我的水,你擦什么?”

傅明灼眨巴着眼睛,一时无言以对,擦壶口只是她下意识的举动,但是这么想来,确实是没必要的,倪名决又不是别人。

倪名决的舍友就坐在旁边的地上,马上嘴贱插嘴了:“明灼,你告诉他,那有什么,下次跟他接吻之前,你还要先拿用消毒水把他消一遍毒呢。”

倪名决笑着踹了他一脚:“彭英彦,到底有你什么事?”

彭英彦差点被踹翻在地,用手撑着才勉强维持平衡,被晒得乌漆嘛黑的脸笑得灿烂:“明灼,我叫你家倪名决一起吃中饭,他说要问你的意见。你什么意见?”

“可以的。”傅明灼爽快地答应了,现在袁一概也不跟他们同校了,她要帮助倪名决寻找并巩固好朋友,不然他太孤单了。

又过了两天,袁一概的学校就开学了。

袁一概搬出了傅明灼家以后,倪名决又陪着傅明灼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收拾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回了寝室住。

彭英彦奇了怪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寝室我怎么不能回来啊?”倪名决反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和明灼一起住吗?”彭英彦头疼地忙前忙后,把自己摊在倪名决桌子上和柜子里的东西搬回自己位置上。

“然后你就能霸占我的桌子了。”

“这是顺带的,我主要目的还是关心你的幸福。”彭英彦说的煞有其事。

倪名决不跟他贫,傅明灼还在宿舍楼下等他,他把东西放下,然后快速下楼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回学校来省时省力,但是傅明灼偏要送他过来,送过来然后呢,他又得送她回家。

谈恋爱就是如此,简单问题复杂化,但是偏偏谁都乐在其中。

傅明灼是个不会隐藏情绪的人,一路上她的不开心都表现得很明显。

路过小卖部,倪名决放缓了脚步:“请你吃冰淇淋。”

冰淇淋也不管用。

走到小区楼下,傅明灼三下五除二咬完剩下的冰淇淋,满嘴的冰凉丝毫不能缓解她的躁郁,她恨恨地看了倪名决一眼,甩开他的手要上楼。

“晚上早点睡觉,明天我来叫你起床。你乖一点——”倪名决把她拽回来箍住她的脸,无可奈何地第无数次重申,“我说了,总是这样我会忍出毛病。”

傅明灼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色狼”是高频词汇,出现了好几次,她摇头晃脑地挣开他的手,不让亲,也不让抱,头也不回地走了,地面被她踩得咚咚响,以示她的愤怒。

倪名决在楼下等了一会,看到15楼傅明灼房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他才离开。

最开始傅明灼央求他和袁一概一起陪她住几天的时候,他就料到最后傅明灼会不肯让他走。

果然如此。

只是他确实不能再留下去了,袁一概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傅明灼孤男寡女两个人。

先不说他住在这里合不合适,负责傅明灼起居的阿姨又会不会和傅明灼的哥哥通风报信,更重要的是他没法保证自己可以次次克服情///欲的诱、惑。

一次两次能忍。可三次四次呢?三十次四十次呢?

傅明灼的个子还在不断增高,她甚至还没有长完全,他不能碰她。

他搬出去,为她好,也为他自己好。

所幸,傅明灼这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他叫醒的时候她甚至忘了生气,高兴了好一会才记起自己还在跟他赌气。

但是为时已晚,于是这场风波就算这么过去了。

倪名决早上叫她起床,傍晚跟她一起遛狗,晚上送她回家,三餐都和她一起吃,除了晚上不跟她住一起,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傅明灼很快适应了独居生活。

为期大半个月的高强度军训也终于在万众期盼中落下帷幕。

军训过后有一天假期。

军训汇演一结束,傅明灼就赶往了机场,坐最近的航班回了家。

她刻意没有提前告诉家里自己要回来的消息,要给家人一个惊喜。

飞机落地,锦城已是灯火璀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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