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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当丞相了(42)

她醉得歪歪斜斜,倾倾欲倒,不满地嘟起嘴,呢喃:“二哥,不要碰我……”她低头,似是沉思了一番,要努力想通一些东西,蓦得,抬起头,以十分认真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二哥!你是我的二哥!”

文旌如冰雪雕琢的俊面上似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几分伤心,几分了然:“阿遥,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是你在骗我,也在骗你自己。”

他上前,几乎与任遥鼻翼相抵,“就是因为你知道我爱你,所以你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任遥凝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似有动容,忍不住想要靠近,可又有顾虑,鼻尖刚刚碰到他的,立马缩了回来。

“不行……”酒气熏染之下,她只觉脑子一片混乱,好像正在脱离某种固有的钳制,引导着她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奔赴。

但文旌却容不得她退缩,反手扣住她的脖颈,将她禁锢到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起先怀中人还在挣扎、反抗,可渐渐的,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沉溺在他的怀中,软弱,温顺,任君采撷。

良久,文旌抬起头,将喘息不稳的任遥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以诱哄的声调柔声问:“阿遥,这三年有没有想我?”

第24章 醉酒

两人那柔润滑凉的绸缎臂袖绞缠在一起,以极其亲密的姿态倚靠着,呼出的热气扫到对方脸上,带来酥酥痒痒的触感。

任遥只觉得自己比方才更热了。

眼前若有流星飞旋,眩晕得厉害,脑子里如缠了千万道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絮,搅得她好生迷茫。

她迷迷糊糊地歪头看向文旌,一双美眸如蒙了层灰霭,透出无辜且困惑的神色。

文旌见她这样,也不着急,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凝着她的双眸,极有耐心地缓声又问了一遍:“想我了吗?”

任遥抓住了文旌的手。

他的手纤瘦、细长,指骨根根分明,若是握得紧了还会觉得硌得慌,可就是这种清晰的触感,让任遥莫名得有种心安的感觉。

她揉捏着文旌的手,喃喃轻语:“想……二哥以后不要走了,好不好?”说罢,她抬起了头,素面粉颊,下颌尖尖,眼中清光潋滟,美得惑人。

文旌凝着她的脸,有片刻的失神,箍在她腰上的手不禁紧了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使两人靠得更近……他轻声道:“好,我以后不走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三年前,你为什么执意要和我分开?为什么……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

任遥怔了怔,脸上浮现出了哀戚的神色,缓缓低下了头,睫宇微颤,“对不起……”

“我不要你跟我道歉,我要知道为什么!”文旌紧抓住任遥的肩,迫她直视自己,抬高了声音逼问。

任遥的脑中闪现出了三年前部分破碎且凌乱的场景,奈何酒气浓重,醉意愈深,好些场景变得模糊,如在迷雾之外,看不分明。

但唯一分明的,这亦是她不愿记起、深恶痛绝的一段记忆,在朦胧醉意里稍稍碰触到边缘,便觉心如刀绞,痛得难以自抑。

“阿遥,告诉我!”文旌还在耳边逼问。

任遥突然在混乱里摸到了一丝丝清明,原来他坚持要和自己同乘一辆马车是为了从她嘴里探寻究竟……是呀,他这个人,向来冷静、精明,凡是在他眼皮底下,什么事情都要明明白白,容不下丝毫隐瞒。

比起大哥,要从她的嘴里问话自然是容易许多。

可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却未必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即便坚韧刚硬如他,也未必能承受得起……

“阿遥……”马车行得很快,文旌已听见窗外传入长安街市上喧闹鼎沸的声音,应该很快就要到任府了……他平添了几分急切,箍住任遥的手也更加用力,刚想再问些什么,却见怀中人蓦得上前反抱住了他,温软的唇瓣覆上了他的唇,竟是任遥主动扑上来亲他。

她亲得很是杂乱,毫无章法,也毫无温柔可言,好像只是为了堵住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

文旌的脑子在短暂的空白之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又气又恼,当即上手要将她推开,可任遥像块半化了的糖,黏黏腻腻的紧贴在他身上,推了几次都没推开,渐渐的,文旌向外推的动作也变得黏腻、敷衍……

他的手犹豫徘徊在任遥身侧,任由她像只迷途的小兽,蜷在他怀里,笨拙地啃咬着他的唇……心底默然落下一声叹息,那是在顽力抵抗之下最终无可奈何地缴械。

文旌反抱住任遥,微微用力,将她抵在马车壁上,顷刻间反客为主……

任遥做了个梦,梦中很是混乱……且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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