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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当丞相了(43)

她好像喝了点酒,很不幸,喝醉了。然后又趁醉耍了点酒疯,胆大包天地抱住文旌又是啃又是亲,而文旌竟然没有生气,还好脾气地哄着她,纵着她,到两人分开时,他好像还抚摸着她被亲肿的嘴自言自语:“以后我可得将你看紧点,不能让你在旁人面前喝醉……”

然后,她便被抱起了起来,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被平放下。

身底下软软的,好像是她的床榻,很快便有人给她盖上了被衾,她缩起身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之中,耳边好像是冷香的声音:“小姐,冯公子要走了,他来向你告别,你要不要起来送送他?”

冯元郎要走了?

那自然是要送的。

可她的头昏昏沉沉,根本醒不过来。良久,才听冷香无可奈何地叹气:“算了,小姐醉成这个样儿……”

又有人给她掖了掖被角,因而她顺势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任遥醒来,揉搓着惺忪睡眼坐起来,外面已是日光大盛,炽亮的光束顺着木棱窗格渗进来,落到她的脸上,有着融融暖意。

意识稍一清醒,便觉有种撕裂的疼从脑袋里传出来,她捂住脑侧,轻轻‘唉’了一声。

冷香听到动静,忙掀帐进来,见任遥醒了,又出去吩咐侍女热羹汤,并带了杯温水进来,才埋怨道:“小姐,你怎么能在外面喝这么多酒!你酒量本来就不好,喝醉了还爱胡言乱语,胡作非为……”

任遥抱起瓷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被她说得一阵心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试探着问:“我喝醉了都干什么了?”

“奴婢哪里知道!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把你送回来的,一回来你就睡了,还说呢,冯公子一大早就走了,他来向你告别,奴婢怎么叫都叫不醒,眼睁睁看着他恹恹地走了……”

任遥一滞,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她。

“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冯元郎的事不是做梦,那冯元郎前边的事也不是做梦了……

任遥心里咯噔一下,忙下榻奔到铜镜前,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嘴。

红若胭脂,艳若桃夭,唇线圆润饱满,非常明显的……肿着。

完了……

任遥颓然跌坐在妆台前的木凳上,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不断盘旋,无限放大。

她还怎么有脸再见文旌。

……

日光澄净,洒在廊前,将栏杆上的锦葵雕花映得格外明晰。

文旌抬手挡了挡投进来的阳光,继续听着金明池和扶风的禀报。

“如大人所安排的,由吏部呈书举荐千牛卫中郎将夏普接替舒城,任北衙四军统领。魏太后那边的人只略微提出了些异议,没有大加反对,事情还算顺利。”

扶风道:“我觉得有些奇怪啊,北衙四军涉及京畿防御,魏太后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交出来?”

文旌垂敛下眉目,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金明池眼梢飞翘,勾起一抹不羁笑意:“看来大人所料不虚,舒城在魏太后心中的份量不轻啊。”

扶风与江怜对视一眼,迷惑更甚,忙追问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倒是说清楚些。”

金明池道:“本来舒城已经被押送出城了,可大人让我知会京郊的驿馆寻个名目将他扣住,再把消息透露出去,让魏太后的人知道。本来只是投石问路,想试探一下魏太后的反应,果不其然,她自打知道舒城被扣下之后,就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样,连在朝堂上也不大跟丞相作对了。”

文旌自打从舒檀口中知道了其母与殷如眉的关联之后,便有些怀疑,或许舒城当年的杀妻行为不单单是为了抛弃糟糠、另攀高枝,还有可能是……杀人灭口。

毕竟根据舒檀的证言,舒秦氏极有可能知道杀害殷如眉的凶手是谁,正在她要带着信物向渤海殷氏求助之时,却被杀了。

这桩案子,若抛开其他,单纯来说,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极高。

若是杀人灭口,那必定就是有人指使了。

魏太后的种种表现,看起来都像极了是有把柄和秘密在舒城手里,不希望他被逼入死路,更不希望他落入他人之手。

文旌沉吟片刻,站起身,道:“你们先休息,我要去见一见义父。”

他孤身一人穿堂而过,到了前院,见任广贤的卧房门紧闭,正想敲门,门却先从里面被敞开了。

任遥抱着漆盘刚迈出来一条腿,抬眼一看,见是文旌,脸颊一阵滚烫,又默默地把那条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任遥:我该怎么办啊??人生好艰难……

感谢欧尼酱的地雷~~

第25章 戏精

“二哥。”任遥轻轻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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