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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之路S02(30)

魏婧听到祁苑说小洁对性的困惑和从旁门左道去了解性;听到小洁对性有莫名的恐惧又魔障一般地渴望了解;听到小洁对同性恋的疑惑又把姐姐当做性幻想的对象……为什么小洁宁愿和一位没有见过面的网友说这些却不能和她说呢?什么时候开始,小洁已经害怕对她开口?

“你也不用失落,这是很正常的。”祁苑安慰道,“就算是现在的我,我也不愿意和爸妈聊一些事。比如我和男朋友上了床,一周前发现怀孕了,现在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把孩子生下来。”

魏婧被噎了一下:“抱歉,刚才还和你动粗,你……没事吧……”

祁苑摆手:“把话题说回小洁身上吧。小洁对你有幻想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魏婧摇头——这种事完全想象不到!

“嗯,她有尝试在幻想中和你发生关系,但在事后又非常的内疚、害怕。这种情绪其实并不可怕,我想我们都曾经有过类似的想法。”

魏婧很想摇头说她在认识丁幼蕾之前完全对这方面没有遐想,但她还是愿意听祁苑说下去。

“看样子你对这方面的事情也挺避讳的,我也明白大概是有点害羞,所以不太愿意谈。可是你越是不谈小孩就越是想了解,本来最正常的性-交就变成了非常禁忌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禁忌的,我们现在的存在就是性-交合理存在的最好证明,有什么好害羞的呢?它不应该成为一种小孩千方百计去探究的禁忌话题。要知道越是禁忌的事情就越是有吸引力,如果你大大方方的,反而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像我就是……从小也没人跟我说性知识,我男朋友也是一知半解,后来上床了不知道避孕的知识导致怀孕。”祁苑拍魏婧的肩膀,苦笑道,“我们才是害羞的牺牲品啊。你说孩子到底要不要打掉?不打掉的话怎么养活?生下来不仅是我会被我爸妈打死,孩子也是没好日子过的啊……可再怎么说也是生命,太难取舍了。”

魏婧从没想过这些,但祁苑说出来之后却让她心里又酸又涩。

作为姐姐她是很失职的,她没能给小洁提供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当小洁内心有所困惑的时候又不能成为一个倾诉的对象。说回来这是她本身的一种失职。

“不过也没有那么难,是否是真诚交流其实很容易就能区别出来。我就打算回家给我妈说我怀孕的事情,就算她会生气会打我我都认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担。你和小洁呢,就心无城府地好好聊聊,只要话题一打开,让她知道你也能接受这些话题就好了,你还是她信任的姐姐。”

把祈苑送走之后魏婧在小区门口看见了丁幼蕾的车。丁幼蕾喝了酒,是杨又静开她的车送她回来的。

“快把你家怪阿姨拽回家去。”杨又静见到魏婧像是遇见了救兵。

“又喝多了吗?”魏婧往后座看去,丁幼蕾直接冲出车窗抱着她的脑袋就亲。

这一下把保安大叔又吓到了——本来之前祈苑同性恋的言论已经让大叔摸着心口脸红心跳地觉得现在女孩子真开放,现在又目睹她当众和女性接吻……要不要这么刺激大龄单身人士啊!本来女人就比男人少几千万了,女人还要和女人在一起,要憋死多少男人呢!

魏婧推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她给推开,条件反射一般往她们住的地方看去,生怕小洁在窗户那边看到她们的亲热。

“哎哟好冷淡呐!怎么办哲哲,你要带我回家宠幸一下我冰冷的心么!”丁幼蕾一喝多就开始耍小孩子脾气,魏婧很抱歉地看着顾亦哲,顾亦哲一只手撑着丁幼蕾要靠到她肩膀上的脑袋,一边笑说:

“魏婧小朋友,今晚也要辛苦你照顾她了。”魏婧见顾亦哲的眼神也没有平日那么坚定的神采,似乎也喝了不少。可是同样是喝酒,为什么丁幼蕾喝多就是一副没节操的样子呢?她什么时候才能像人家哲哲姐姐一样有气质?

“不辛苦的,但还是要麻烦姐姐们和我一起把她给搬回家。”

“什么,老娘自己会走好不好……魏婧你过来,再给我亲一下!”

魏婧脸色发绿——她已经开始想要不要直接把丁幼蕾给敲晕,不然的话以她口无遮拦的程度,一回家是不是又要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让小洁收到污染呢?

把丁幼蕾搬回家,把她运到卧室里去睡觉。她翻来覆去地说要洗澡,但看她的体力应该是无法完成这艰巨的任务。魏婧拿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擦身。

杨又静问她能不能解决了丁幼蕾,魏婧连连说可以,杨又静就说她们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亦哲走得不稳差点撞到门框,没喝酒的杨又静及时伸出手来挡了一下,卡得她疼地叫了一声。

“你还好吧静静……”

“没事啦,你啊,叫你不要喝酒啊。”杨又静干脆搂住顾亦哲的肩膀。

“小蕾回来了开心嘛。”

“是,一开心就喝酒,小心你也变成酒鬼。”

两个人走出了家门,关上门之后那些暧昧而温暖的话就被隔断了。

魏婧有些脱力,躺在了丁幼蕾的身边。

“小魏婧,怎么了?”丁幼蕾一说话就是满满的酒气。她伸出手指来戳魏婧的脸,魏婧无奈地把她的手拨开。

“你啊,本来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的,可你就知道喝酒……”

“嗯?你要跟我说什么?要是甜言蜜语的话我就听。”

魏婧推了她脸一把:“幸好我们不能生宝宝,不然都不知道会被你带成什么鬼样子。”

“什么啊……”丁幼蕾被睡意控制,很快进入梦乡了。

☆、39

第二日早上醒来时发现魏婧和小洁都上学去了,丁幼蕾躺在床上发呆。

奇怪了昨晚是出什么事?她就记得和顾亦哲杨又静喝酒来着,后来怎么回家的?居然被灌得失忆了?也是,她和顾亦哲两人干掉三瓶威士忌,能不晕吗?可顾亦哲那家伙居然还能撑下来……她的酒量已经凶猛到这个地步了吗?

丁幼蕾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无意间发现床头柜上有一杯蜂蜜水,杯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丁幼蕾一边喝蜂蜜水一边看纸条上的字:“丁幼蕾,醒了自己先喝蜂蜜水解酒,厨房还有早餐,凉了的话就自己去微波炉里热一下,笨蛋。”

丁幼蕾一口气喝完了蜂蜜水,又把纸条看了一遍,嘴角扯着笑意把纸条贴在额头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字型倒在床上。

真是有种新婚蜜月的快感!

丁幼蕾享受着宿醉的痛楚,让酸麻的四肢深深陷入柔软的床中,又一次告诉自己回家真好。

丁幼蕾又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去厨房热了稀饭,一边吃她的早饭一边想起来去调戏一下杨又静肯定神清气爽。

而她现在也的确对她和顾亦哲的事情非常八卦。

丁幼蕾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杨又静还在电梯里——她也睡晚了。

“等下到办公室再跟你说。”迅速把手机挂断之后杨总监疾步走廊,又开始慌慌张张地掏镜子。在镜子中确定自己看上去无碍了她才缓下了脚步,推开办公室的门。

“早……”前台小姐见到杨又静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问候却和刚刚吃完午饭的肚子显得那么的矛盾。

杨又静露出一个很贤淑的微笑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见一堆的文件放在她的桌上等待着她的批阅,这种事让一个风风火火赶来上班的人有种肝肠寸断之感。

等杨又静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才想起丁幼蕾那个电话,给她拨了回去。

这时候丁幼蕾已经一改宿醉的颓靡,已经到达即将开业的御满东风分店了。

“怎么着,杨总监,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时候才想起还有我在等待你的八卦么?”

杨又静哼一声:“我就说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还依依不舍地让我有空了再给你拨回去,原来就是为了八卦啊。”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想知道右手都残了的哲哲怎么把你攻陷啊。”

本以为杨又静收到这种话会很亢奋地骂回来“丁幼蕾你这个不要脸的”之类的话,可是很奇怪,杨又静居然沉默了。

丁幼蕾似乎已经猜到什么……

“果然已经做了么……”

杨又静脸红得不能自已,办公室里又没有别人她却还是捂着手机缩起肩膀,目光不断地环视办公室的所有角落,生怕谁会落在阴暗的角落里把她的隐私都偷听了去。

“你不要用这种动词好不好,我现在很困扰啊混蛋!”杨又静捶桌。